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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520(1 / 2)

d她知道,这是皇上对她的感情;可是以她这会子的情形,皇上这个决定的确是有些太过特殊了些若只是因为对她的感情,舍不得几个月不见她,也还有些说不过的地方儿去。

而这一刻,她仿佛豁然明白了皇上的心思或许就是因为皇上心下早就知道她有可能怀的是个皇子,而这个皇子是她跟他的长子,故此皇上才特地要带着这个孩子来江南走上这一遭

帝王南巡,是为盛事,却也历来有褒有贬。皇上是不是想让这个孩子,从这会子便能体会到一个帝王在南巡途中的种种经历,种种抉择

南巡毕竟不是木兰行围,不能每年都有。而既然今年,她这个孩儿赶上了,皇上这便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样千里迢迢也要带着他一起来

婉兮的眼一热,视野已是模糊。

若不是因为如此,皇上又为何坚持这时候也要她同来呢

若不是这个,还有什么能顺利而充分地解释,皇上叫她此行同行的心意去呢

可是这话此时便只能在心里藏着,成为一个秘密,不能叫第三个知道的秘密。

终究,孩子还没降世,还难以最后确定是否皇子;况且这个孩儿上头还有那么多个哥哥,甚至还有两个嫡子去。

为了孩子,也是为了皇上,她这会子便只该闭严了嘴,一个字都不可说。

可即便是不可说,她内心的欢喜,却又如何能减损半点去。

她含泪扑进皇帝的怀里。

其实将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她并不那样在乎。终究天子不好当,若自己的孩子没有皇上这样的睿智、勇气和杀伐决断,那她还是宁愿叫孩子当个逍遥王爷,何必受这份儿罪去可是,皇上这份儿心意,却是珍贵的。

他这个时候有这份心,他已知足。

试问大清皇子,除了她自己的这个孩子,还有谁曾有还在娘亲的肚子里,就下过江南的

皇帝轻哼一声,“马上就三月了,咱们的孩子也就五个月了。按着满洲的习俗,女子怀胎五个月后,禁忌开始多起来。”

“起驾离京之前,就有人要以此生事。待得下月,怕是这事还要被再提起你心下早有准备才是。”

第2081章 957更

三月刚到,皇帝即下旨回銮。

旨意下,叫扈从大臣、地方官员和后宫都吃了一惊。

便是当年第一次南巡,同样是正月从京师起驾,回到京师都五月了。这会子刚到三月,皇上急什么

而这一次南巡与上一次南巡,最大的不同,就是随驾的队伍里多了一个怀着皇嗣的婉兮。

纯贵妃和语琴便笑对婉兮说,“皇上这么千里迢迢,时隔六年,好容易再来一趟江南,何必这么忙三火四地赶回去还不是为了你啊。”

“你这身子越发沉了,肚子益发大了,皇上是担心你继续舟车劳顿,太过辛苦。”

颖嫔也道,“可不是么按着宫里的规矩,怀胎七个月便该添炭、添守月姥姥和大夫了,就是怕七个月之后,孩子会随时落草。”

“皇上若不急着这会子赶回去,再耽搁一个月的话,岂不是要叫令姐姐七个月的时候还在路上,便随时有叫孩子生在路上的风险”

婉兮含笑点头,“多谢姐妹们提醒,姐妹们的心意,我都替这个孩子记下了”

回銮的谕旨发下,皇帝又下旨免浙江省未完的漕项银十八万九千余两;又免杭、嘉湖、绍四府属县场未完借欠耔本银三万七千八百余两。

以及各卫所未完屯饷银六千四百余两、并海宁县未完沙地公租银二千余两

单只一个浙江省,便免了各项银二十余万两

皇帝临行前又下旨,西湖因私人开垦侵占,湖面已然缩小,来日有有涸竭之虞,不利水利。“凡现存湖面,及淤浅沙滩,俱丈量标志,绘图存案。侵占依律惩治。”又著地方官员将西湖清淤、深挖,以保西湖水面。将西湖还给百姓咳咳,早已开始

婉兮听闻了这个消息,便是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还是亲手给皇帝做了一碗莲叶羹。

“若此,爷在园子里,奴才所居的天然图画的东边儿仿建的那苏堤春晓,方真真正正是晓光春暖、水波澄澈。奴才便更爱住了。”

皇帝不由得笑,“也不枉你主张在园子里包出去莲塘,产出的那么些银子去。”

皇帝在杭州留下一湖清波,又登观潮楼又亲阅水师之后,正式奉皇太后圣驾,起驾回銮。

既已回程,且她已是到了怀胎五个月,婉兮便只一心想着能又快又稳当地回到宫中。

到时候该添炭,还是添守月姥姥和守月大夫,她只安安静静等着这个孩子落草便罢。

却没料到,刚刚启程回銮,便传来叫她意外的消息。

原本婉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只是连续几天都没见语琴。她便是叫人去问,晴光也只回说,语琴这几日偶感风寒,这会子怕过给婉兮和孩子去,这才故意避而不见。

待到第三天,婉兮终是等不了,这便叫晴光去回语琴,只说,“姐姐是江南人,江南的水土于姐姐本最熟悉。便是谁病了,姐姐也不至于病。”

“姐姐再不见,那我便要闯进去了。我不怕过了姐姐的病,我的孩儿就更不怕”

第2082章 968更毕

婉兮身在妃位,高于语琴去。婉兮这么怀着孩子便要硬闯,晴光怎么都拦不住,也不敢拦。

婉兮进了语琴的行幄,果然见不过三天之间,语琴已然瘦了一大圈儿。

眼窝深陷,竟已没了个形儿

婉兮又痛又急,上前一把攥住语琴的手,含泪扭头叱问晴光、首领太监刘进玉等人,“大胆的奴才你们竟是怎么伺候你们主子的如何三天之间,竟憔悴成如此”

“便是病了,如何也不见你们递牌子去请御医。你们的脑袋是都不想要了是么”

语琴忙攥劳了婉兮,沙哑道,“婉兮你千万不可动气。”

“我就是怕叫你动气,才叫他们千万瞒着你”

婉兮转眸回来,双泪已落,“姐姐这是生了什么病我这就叫人去传御医来。”

语琴忙攥住婉兮,“切莫太医院有规矩,每个御医来看诊,都有底档记着时辰。我不想叫外人知道我病了”

语琴那苍白的脸、干涩的嘴唇努力地笑,“再说,我其实不是病了。”

婉兮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抹一把眼泪,望住语琴。

“姐姐若不是病了,便是心上有急火了。姐姐若不想叫我跟着着急,这会子便索性都说明白。也别叫我回去再乱猜,到时候反倒要陪着姐姐一起如此了”

语琴见瞒不住了,只能黯然垂泪道,“还是我那不争气的爹爹。”

婉兮心下一颤,“怎么了陆伯父捐官一事,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