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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04(1 / 2)

d了,今晚早早歇下就是。总归明儿我再去养心殿见皇上。”

“我就不信,他明儿还能找见什么理由不见我去”

那拉氏没猜错,今儿皇帝出去雍和宫行礼,永琪作为宫里的皇阿哥之长,也随皇帝一同去了。

皇帝接下来驾临永珹府中,永琪虽未曾亲自跟随过去,可是心下却是知道的真真儿的。

永琪回到兆祥所,从八月来,第一次没直接进英媛的房门儿,而是进了正房去。

鄂凝自是喜出望外,亲自伺候永琪换下大衣裳来,又命银环赶紧去吩咐张罗酒膳。

永琪坐下用膳,端起酒盅来便连饮数杯,手却下意识搓着腿去。

鄂凝这便小心地问,“阿哥爷的腿可是又疼了那再多喝两杯,酒能疏通,好歹能舒坦些。”

永琪不说话,只是闷闷喝酒。

鄂凝这便望一眼三德去,银环会意,这便走过去悄悄儿派了三德一把,将三德给叫到门外,问清缘由。少顷进来,借着鄂凝去更衣的当儿,将前后缘由说了。

鄂凝虽说有些担心,不过旋即却也笑了。

“也好叫东头儿八月得了儿子就欢喜成那样儿,这回可好,皇上摆明了更稀罕人家四阿哥的孩子去。”

从八月十五英媛诞下双棒儿,虽说夭折了一个,可是终究还是留下来一个。永琪自是欢喜,这便连着几个月只要从外头回来,都先进英媛的门去,鄂凝心下早就不是滋味儿了。

银环也道,“谁让这回那头儿生下来的孩子,当即就又夭折了一个去呢终究福薄,便是亲孙儿,皇上也不待见了。”

鄂凝瞟一眼银环,“今儿难得阿哥爷想喝几盅松泛松泛,你们便备得足些。今晚上啊,是必定要叫阿哥爷大醉一场才行”

银环会意,便也笑了,轻声道,“倒还有些更烈的酒,想来阿哥爷饮后,才更容易松泛。”

鄂凝脸颊有些红,“也是,越是烈的酒,才能越帮得上阿哥爷疏通那腿的经脉去。去换吧,今晚儿谁都不准拦着阿哥爷,叫他好好儿大醉一场才是。”

这晚上,永琪喝得酩酊大醉。拉着鄂凝躺倒在帐子里,还捉着鄂凝的手唠叨,“特地算着八月十五的日子,本以为皇阿玛必定会欢喜。皇阿玛属兔儿啊,八月十五兔儿爷才最高兴不是可是怎么错了呢怎么明明生在八月十五的孩子,却比不上九月的孩子去了”

鄂凝压住心底的苦涩,变着嗓音地道,“那咱们就也再生个九月的孩子呗阿哥爷,今晚儿只要阿哥爷肯多卖力在妾身的身上,那阿哥爷的心愿,必定得偿了去。”

这晚,永琪带着不甘,甚或是悲愤,果然是在鄂凝的身上用足了力去

月初的夜空,星月无踪。英媛抱着才满百天儿的儿子,呆呆坐在窗下。

她怀里这个孩子,若论序齿,也是阿哥爷的第五个儿子。在兆祥所里,也可叫做“五阿哥”呢。

只是,刚过百天儿,怎么阿哥爷便不喜欢这个孩子去了

难道是因为,皇上是四阿哥,而永珹也是四阿哥所以阿哥爷今儿,便连这个孩子也要冷落去了

第2504章八卷10、太生气了

说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皇上故意躲着不见,那拉氏次日再去养心殿,便听说皇帝去给皇太后问安了。

那拉氏立在养心门外,都止不住地想要冷笑。

好,排在她这个正宫皇后前头的,上天是一个儿、先帝爷是一个儿,此外这不是还有个现成儿的皇太后么

以那拉氏的脾气,忍耐到此时,已近极限。

不过好在这天下能排在她前头去的人是有数儿的,到了皇太后这儿了,想来后头皇上便也该再没旁的理由了。

她跺脚转身,“行,本宫再等这一天就是总归皇上晚上也该回来了”

孰料,待得傍晚那拉氏再来,却听闻皇帝从皇太后宫就直接去了瀛台,今晚上都宿在瀛台了。

那拉氏的怒火终于有些儿按捺不住了,“又去瀛台十一月三十那天不是刚去过这才隔着三天,怎么又去了”

魏珠便也只能尴尬赔笑,“想来是,皇上喜欢瀛台呗。皇后主子如何忘了,皇上当年为皇子的时候儿,还亲自写过瀛台记呢。”

这瀛台记既是皇帝还是皇子弘历之时所写,那瀛台自是留着皇帝少年时候儿的记忆。

可是那时候儿的记忆对那拉氏来说,却不是珍贵的,甚至是她并不愿意时时记取的。

终究那会子,前有皇帝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孩子的生母哲悯皇贵妃;后有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二人皇帝对于那时候儿的记忆,更多是与这几个人相关的,倒是与她并无太多甜美的回忆去。

况且一说到皇帝对瀛台的喜爱,就叫那拉氏止不住地想起补桐书屋来。这补桐书屋就在瀛台岛上,皇帝十五岁时就在这书屋里读书。书屋前原种一双梧桐,结果枯死一棵。皇帝为梧桐“续弦”,又补种一棵,故此书屋都改名为“补桐书屋”。

乾隆十年,皇帝下旨,命造办处及苏州织造以瀛台补桐书屋枯死桐木为材料,斫琴四张,分别名之为“瀛蓬仙籁”、“湘江秋碧”、“皋禽霜唳”、“云海移情”。

因梧桐有引凤的含义,且书屋是皇帝少年时读书之处,且皇帝有过为梧桐“续弦”的说法儿,再加上斫琴的事又发生在乾隆十年这个特殊的节骨眼儿上,故此后宫里也早有猜测,说皇上这些举动,自是与两个人有关:其一便是乾隆十年薨逝的慧贤皇贵妃,其二便是在慧贤皇贵妃薨逝的当月,便以刚刚进封贵人,就忽然直接晋位为嫔去的婉兮。

况且二人同为内务府包衣出身,又同为汉姓女。这便叫人颇有“琴弦相续”的意味在。

那拉氏本以为在自己前头,除了上天、先帝、皇太后之外,本也该再没旁的人了可是这会子以皇上这么三天两头奔着瀛台去的劲头儿,又如何能不叫那拉氏冷不丁再想起慧贤皇贵妃,乃至自己此时的眼中钉令贵妃去

她是皇后,皇后啊便慧贤是比她更早伺候皇上的,便慧贤在世之时位分在她之上,可是终究慧贤最后也只是皇贵妃,而她是皇后啊

况且还有这个令贵妃慧贤好歹曾经位分在她之上过,那这个令贵妃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拉氏气得已是浑身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