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来,做成书法意境的项链,必定大卖。
宸圭还决定,要将其中“春和景明”的一句,留下来单独给墨离,作为设计师非卖款,作为对墨离的嘉奖。
只是宸圭也知道,墨离那回用连笔的方式写完一篇岳阳楼记是喝醉的情形之下。
就像王羲之饮酒后写兰亭序,后再也写不出来第二份一样,墨离也写不出来了。
偏他还故意给墨离限了期,这就叫墨离忙得不可开交,这样的深夜,也还是要在电脑前忙碌。
宸圭笑着晃了晃头至少,叫墨离忙着这事儿,这孩子就不忙着满世界替他找手镯去了。
墨离对那手镯的执着,也叫他不明白为什么。
那手镯对于他来说,有一种“丢了就丢了,都懒得找”的莫名懈怠,偏墨离极为上心,就好像这手镯不是肇家的,而是他们老李家的事儿似的。这叫宸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宸圭原本是淘气,三十五岁的成功男子,偶尔还像个大男孩儿般的幼稚,是想在玻璃墙外头吓唬墨离一下的。
结果他站了能有十多分钟,墨离竟然压根儿就没发现墙外有人。
墨离的一双漆黑的眼珠儿都定在了电脑屏幕上,电脑上的色彩全都回映在了墨离那张干净、玉白的脸上。
墨离的眼,闪着执着的光芒;他的唇角,却一点点漾起了微笑来。
宸圭觉得奇怪,不由得按捺不住,悄悄走进去,贴着玻璃墙边儿绕到了墨离的背后去。
幸亏那厚厚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都给吸了去,半点没发出动静又或者根本是墨离看得太专注,依旧压根儿还是发现不了他的出现。
在墨离背后立定,他终于看见了墨离正在看的
哪里是他以为的正在忙碌那水墨项链的制作啊,墨离是在将一段视频镜头,反反复复地拉回来重放,再慢放,再放大,再暂停
以各种动的、静的,远的、近的不同状态映入宸圭眼帘的,都是女孩子的侧影。
其实头部和身子都只有那么一闪而过,更多的都是集中在了那女孩儿的手腕上。
海棠轻红,皓腕如玉,一泓碧色幽然一转
这镜头,比电视新闻上播出来的,已是多了一点。
电视新闻画面里,只有女孩儿的手腕和玉镯,面庞都未有带过;而眼前的画面,虽说还是看不见眉眼,却已经有了女孩儿的侧颜一闪而过。
第2733章十一卷13、仿佛间,野蜂飞舞
宸圭纯属淘气,偷看电脑屏幕本是无意,更没想到屏幕上是那女孩儿的影像
正因为完全猝不及防,一看之下反倒震惊呆住。
一向真实的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这一刻竟也呼吸陡然一急。
不知为何,在这夜深人静里,周遭的宽阔空间以及窗外更为广阔无垠的墨蓝色夜幕的衬托下,他眼前忽然飘过一些彩色的碎片来。
那些碎片实在是鲜艳绮丽,牵动了他的心神,让他竟然都有这么片刻失去自制。
那样的绚丽的颜色,应该是什么呢
像是油画,大块大块的色块堆叠起来,色彩浓丽,却并无清晰的形状和轮廓
他莫名地想,也许该是将这世上所有盛开的鲜花都聚在一起,才会有这样的观感吧
还有碎片奔涌而来的状态,也太特别。
若是旁人形容他此时眼前的一刻,应该会用“彩蝶翩跹”。可是他眼前的,根本便是彩蝶,更没有翩跹的曼妙和轻柔。
如果一定要用昆虫来形容这一切的话呃,他想,应该或许是一群蜜蜂才对。
还得是一群被激怒了的蜜蜂。
一股脑嘤嘤嗡嗡地冲过来,杂乱无章,凶悍无比兜头盖脸,让他猝不及防,没处躲没处藏的。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更有点莫名其妙,完全没有美感好么可是偏偏那么的色彩浓丽,叫他片刻失神,都失去自控了。
他赶紧甩头,是不是之前在车上听马克西姆的钢琴曲野蜂飞舞听多了,脑子和耳朵都产生了过度的映射和幻象
这样寂静的夜里,尽管宸圭骨子里就是克制之人,可是这呼吸的陡然一转,还是惊得墨离几乎立即跳起来
墨离的手更快,赶紧点动鼠标,将画面给关了。
墨离丢了鼠标,站起身来,两手尴尬地在裤子两侧蹭了蹭。
“大哥,你怎么来了”
宸圭还困在那莫名其妙里,心思有点烦乱,便甩了甩头,“没事,你忙你的。我就是看见这边灯还亮着,过来看看你。”
他扬了扬手里的啤酒罐,“本来想找你喝一口的。”
“啊,原来是这样。”墨离更觉尴尬,也直觉宸圭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他便小心翼翼地赶紧解释,“是看新闻,正好又重播了沈阳的旅游新闻。大哥的那只手镯所以,呃,我再西看看。”
他临时抱佛脚,又想起了葛璐的话来,“葛璐说,手镯都是一对儿的。大哥家里祖传的是单只,那说不定沈阳那女孩儿漙兮的是另外一只,倒与失窃无关我这才又拉回来仔细看看。”
“别找了。”宸圭忽然说,而且面部线条十分绷紧。
“什么”墨离有些不敢确定,“大哥你说别找了”
宸圭有些烦躁,也忘了礼貌,自己先拉开啤酒罐,仰头喝了一大口,“嗯,我说别找了。到此为止。”
“可是为什么呀”墨离问。
“我说别找就别找了。”宸圭神色变淡,“这是我肇家的祖传,墨离,你别再为了我家这手镯这样费心。”
第2734章十一卷14、不肯忘记
谢谢亲们喜欢这个番外只是这个番外是完全计划外的,所以某苏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每天都是现构思、现写出来,所以真一下子写不出来那么多呀亲们体谅啊,咱们每天更的虽然少,但某苏保证每个字都是用心之作。
墨离呆住,一时间有些无措。
虽说宸圭之前就曾说过不用他找了,“丢了就丢了”的话儿,可都是不是用认真的口气说的。
而眼前,宸圭面上线条根根绷紧,是一种墨离都从未见过的严肃。
这些年宸圭在生意上不是没遇见过困难,过手多少亿的得失,都没见他如此谨肃过。
可是这一刻
“为什么”墨离忍不住冲口问出。
宸圭皱皱眉,也知道自己仿佛有些反应过度了是一种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反应过度。
对于如今早已对凡事都云淡风轻的他来说,他都有些不喜欢自己方才这一瞬的反应过度。
做什么呢,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了,他怎么变成了杞人
他便努力笑笑,冲淡两人之间的尴尬,“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