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半个多小时以后,令狐冲匆匆下了思过崖,赶到正气堂。
原著里,令狐冲先是在跟剑宗成不忧比斗中身受重伤,后来被桃谷六仙胡乱治疗,体内多了六道异种真气,再后来又有不戒和尚跟少林方生贯入体内的真气,导致他内力全失,直到孤山梅庄营救任我行的时候,偶然习得吸星大法,才终于恢复过来。
现如今,令狐冲早早学了紫霞功,桃谷六仙的六道真气虽然同样令他伤势加重,可凭借紫霞功的威能,花了几个月时间,慢慢将其化解,然后继续上思过崖面壁,直至今日刑期还未满。
“师父、师娘,徒儿来了林兄,多日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当上恒山掌门了,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当真羡煞旁人啊”
“孽徒,跪下”
乍见正主来此,而且还语带轻佻,岳不群更是怒不可遏,吼道,“说你到底是从哪偷学来的恒山剑法”
令狐冲下意识的跪在地上,迟疑道,“这这个”
“岳掌门别动气,有话慢慢说。”
武越随口安抚了句,转而看向令狐冲,“五个月前,我曾上到思过崖请令狐兄喝酒,那时恰逢田伯光上山来寻事,令狐兄与他缠斗几日,不光使用了本门剑法,而且还有嵩山、泰山跟衡山诸般精妙剑招。”
“当日的我只是个江湖闲散人士,虽然心里觉得惊奇,不过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多问。现如今已为恒山掌门,正好我派诸多精妙剑法失传于世,便想来此问个明白。”
“什么”
听到这话,岳不群跟宁中则更显震惊,再也坐不住了。
这混账小子,不仅擅自偷学恒山剑法,竟然连其他三派的剑法都给搞来了,这还了得
一想到其他四派联手上山来逼宫的画面,岳不群下意识的一个寒噤,面上紫气爆闪,再也维持不住谦谦君子的形象,抬手颤抖的指着令狐冲,气道,“冲儿,你实话告诉为师,方才武掌门所言,是否属实”
令狐冲从未见过岳不群发这么大的火,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不安的道,“确确有此事”
眼见丈夫气得浑身直打摆子,宁中则急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肘,寒着脸冲令狐冲道,“相关情由,还不快快从实招来难道你当真要气死你师父跟师娘”
“啊不师父师娘请息怒,弟子其实也是无意中发现其他门派的精妙剑法”
令狐冲将思过崖山洞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与原著稍有不同的是,他并非因为情伤,而是因为练功到了兴奋处,一不小心刺中石壁,才发现洞里的玄机。
听完令狐冲的讲述,岳不群跟宁中则面面相觑,武越虽然早就知道内情,不过也装作一副被震得呆若木鸡的样子,飚了一波恰到好处的演技。
沉思良久,岳不群冲武越抱拳道,“道兄,劣徒所言是否属实,还待验证,请随我移步思过崖看个究竟。”
一个卡梅隆看了会瞠目结舌,斯皮尔伯格观之会怀疑人生的平行蒙太奇镜头闪过,岳不群跟武越带领门下弟子上到思过崖,按照令狐冲所言找到山洞,走入其中,果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人。
当先便是四字一排,一共四句话,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周围散乱的刻着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怯懦等怒骂诅咒五岳剑派的字眼。
武越跟岳不群都深谙厚黑学之要,看到这些,都是面色平淡,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转而举着火把,看向旁边的那些小人。
第一幅图集旁刻着一句话,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
其下分布着数百幅小人画,笔画虽然简陋,但一招一式极具章法,武越下意识的跟着比划了两下,发现这些剑招均是恒山最上乘的剑法,而且绝大多数在定闲就任掌门时便已失传。
可以说单凭这些精妙剑法,都可以再立一个恒山派了。
在武越观看恒山剑法的时候,岳不群跟宁中则也在凝神目视墙壁上的华山剑法,震惊的发现,上面至少有一大半剑招,他这个华山掌门都不会使,一瞬间,脸上不可抑制的闪现出丝丝窃喜。
因为有系统可以帮助提取记忆,武越并没有像夫妻两人看得那般仔细,草草将图画扫视一遍,转而趁此机会观看其他门派的剑法。
第一百一十三章,碰瓷华山下
等到岳不群夫妇从那些精妙剑招中回过神的时候,武越早已将五派剑法全部浏览了一遍,只等回山之后,再花费积分将其默写出来。
有了五岳剑派诸多上乘剑法傍身,相信恒山派的实力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看完华山剑法,岳不群极想浏览下其他门派的精妙剑招,可是因为武越的存在,没办法正大光明的看,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好奇,皱眉苦思对策。
眼下事实俱在,虽说这些剑法是令狐冲偶然发现的,可他不打招呼就偷学,还被人家掌门抓个正着,这种事根本没办法抵赖。
话虽如此说,真要让岳不群狠心杀了令狐冲,心里当然是一万个不情愿。紫霞功都传下去了,相当于令狐冲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代掌门,而且他跟女儿岳灵珊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就算不考虑继承人的因素,也要考虑下女儿的感受吧
思来想去,岳不群仍是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索性心里一横,指着令狐冲喝道,“孽徒,跪下”
令狐冲万般无奈,再次跪在众人面前,只见岳不群冲武越道,“道兄,这件事是我这个做掌门的管教不严,现将孽徒令狐冲交与道兄发落,是杀是剐,我华山上下自无任何异议”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弟子们不约而同的跪在令狐冲身侧,嘴里不住的向岳不群请愿。
“使不得啊,师父”
“大师兄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是啊请师父念在多年情分上,饶大师兄一命吧”
一旁,岳灵珊手捂着脸,低低啜泣,宁中则同样眉头大蹙,表情哀恸至极。最令武越郁闷的是,身侧的仪琳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这妹子自从见到令狐冲以后就跟失了魂似的,思念之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如今又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惨样,气的武越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讲真,岳不群这番苦肉计确实成功了,面对一群苦苦哀求的华山弟子,武越就算不考虑他们的感受,也得维护恒山派的清誉。
逼迫人家大弟子引颈就戮,肯定是要不得的。可让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令狐冲,当然也是绝无可能。
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武越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苦涩道,“前次令狐兄在衡阳城力斗田伯光,救下仪琳,于我恒山有大恩,恩将仇报,非君子所为”
众人听闻武越提起衡阳城的旧事,不由得面色稍霁,长吁一口气,对方既然如此说,想来不会辣手斩杀令狐冲了。
就在这时,只听武越话音一转,续道,“这次权当是恒山派跟华山派在剑法上的交流,我听闻宁女侠有一手玉女剑十九式,可以做交流之物,令狐兄只需再发个毒誓,此生不得将恒山剑法外传,这件事就算揭过了,岳掌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