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是晌午是一种什么的体验?
更木北睁眼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睁眼看到的不是最近睡惯了的沙发,而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床。回想起昨日的放浪形骸,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思考究竟发生过什么了,这种事情虽然她不是被动一方的,但也仍旧是极为消耗体力的,依稀只记得结束之后,有些疲倦的揽着小南入睡,而后的印象便丁点全无。
起身之时没看到小南,只看到了摆在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白底墨竹纹路的浴衣,这是多年前的那一件,和昨日的不尽相同。和太多年前一样的习惯,更木北开始怀疑自己的术到底有没有起作用。不过一想起小南那日醒来时的态度,她觉得应该是起作用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日种种,还真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她怎么会是没抗住诱惑的那一个?!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更木北在心底哀嚎,肠子都悔青了。
起身穿衣后便去了卧室内自带的盥洗室洗漱,毛巾两条,牙刷两个,无论是摆放位置还是主人的使用习惯都和多年前一样。简单洗漱之后自卧室出来,更木北以为客厅空无一人,但是却没想到本该在这个时间点上工的小南,此时此刻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消遣。
一时间场面无比尴尬,特别是更木北还没有束好那及臀长发,也没有戴好那蓝绸围巾。
小南瞄了一眼时钟,十一点五十七,昨天更木北睡着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睡了一圈多,还真是不大正常。
更木北面色通红,特别是想到昨天小南的穿着,和此时此刻一身红云黑袍两相对比起来真的是富有极大的冲击力。
和更木北相比,小南倒是没觉得有多尴尬,搁下了手中的书卷,对着更木北招手。
“过来坐。”
此刻的更木北像是个呆子。木讷讷的上前,坐在了小南拍着的地方,就在她旁边。
小南侧身拍了下她的肩膀说,“背过去。”
更木北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身体确实听了小南的话,老老实实的背了过去,而后,有些恼人的长发就握在了小南的手里。
木梳划过柔顺的长发,暗红的头绳一圈一圈的绕在下腰处,更木北眼睛一酸,她真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说点什么,无论是谢谢还是对不起什么的,她都应该说的。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太多了,根本都说不完了,所以更木北只说了最近一件应该道歉的事儿。
“昨,昨天——”
“你情我愿的事儿,用不着道歉。”小南打断她的话,微微用力系好了一个漂亮的结,她摆正了更木北的肩膀,然后又将蓝绸围巾一点点围好。
“技术不错,我很享受,你享受么?”
更木北涨红了脸,她确实乐在其中,甚至可以说享受,只是——
胸腹间传来的痛感,让更木北什么话都说不来了,本是红着的脸在那一瞬间化成了惨白之色。这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明明刚刚过了十二天而已。
如此所想,血污遍地,无论是暗褐色的血迹,还是混在血迹中的黑色硬块都惊住了小南。
“小北!!!怎么了?!!!”
“大,大蛇丸……”
……
那是一种怎样惨烈的过程,长门不想去回忆,他一早就被更木北告知,这个不多的朋友早已身患剧毒,但那是如何体现出来的,长门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他设想过小北病发的时候会面色苍白,满目痛苦处于昏迷之中和
某种无法被战败的‘敌人’做着抗争。但是却从未想到过,他所设想的还真是太温和了。
诚如她躺的地方不是病床,是冰冷的实验台,她并非昏迷而是清醒的承受着这一切。她的身体被牛皮宽带束缚在与房间镶嵌一起的实验台上,从手腕到肩膀,到双腿,到双脚都被紧紧束缚于其上,甚至是头部。
鬼哭狼嚎之音。
重复的最多的是。
——杀了我,大蛇丸,杀了我!
大蛇丸没有动手,他只是注射了大量的超剂量的阵痛且致幻的药剂,然后挣扎仍旧是有的,只是没再有声音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