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婿,这是我家船队的纲首,也是我曾家人,曾懋。”曾信骥代为介绍道,“五叔,这是我的妹婿,张正书。”
曾懋是个直爽的汉子,一拍张正书的肩膀,说道:“都是自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小官人要某作甚,尽管开口”
张正书见他如此直来直去,很是对自己的脾气,当即也笑道:“先前我与泰山商议妥当了,算是租用船队置办货物。五叔,我想买一些南边的奇货,什么新奇就要什么,但凡是汴梁城中没有的东西都要。钱不是问题,我这有几两金子,应当足够置办货物了”
说罢,张正书掏出自己的荷包,把金叶子都倒了出来,递给了曾懋。
“南边的奇货”曾信骥有些不解,问道:“好妹婿,你这是要钻研奇技淫巧么”
“不不不,我只是打算开一个专卖南北奇货的铺子罢了。”
张正书也没刻意隐瞒,只不过没有把全盘计划托出,毕竟曾家有船队,要是想要模仿张正书的模式来抢生意,张正书还真的没啥竞争力的。
“原来是这般”曾信骥也不疑有他,在他看来,像他这样的富二代不就是应该折腾吗只不过曾信骥本事有限,把家业打理好都显得很吃力了,根本无法去鼓搞其他东西。曾信骥也是羡慕张正书,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乱来”。
曾懋则问道:“小官人,这奇货是甚么都行么”
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甚么都没问题,把钱花完就是了。”张正书是后世来的人,对于大宋的钱没有多少概念,他也不知道这些金子在南边到底有多少购买力。往轻了说,一两金子等于十两左右的白银,等于二、三十贯钱。这还是在商业发达地区的兑换比例,要是黑心一点的,在商业不发达地区的兑换比例则要去到一两金子等于十二三两白银,差不多四十贯钱。张正书大概给了十两金子给曾懋,也就是说起码给了曾懋两三百贯钱。
两三百贯钱能买到多少货物呢
要是按照丝绸来算,确实不算多少,一船都装得下了。
但是,如果是“奇货”,也就是土特产,那就不得了了。起码两三艘货船才装得下,要是曾懋黑心一点,压低了价格,说不定能装得下四五艘船。
“某晓得了,小官人就静候佳音罢”
曾懋不是吹牛,这年头虽然行船有风险,但是曾家的船大,基本是十拿九稳的。
“如今时值深秋,能赶在冬日把货物运到汴京吗”张正书有点担忧地问道。
“小官人且宽心,此去杭州路程虽千里,但日夜兼行,不须十日就能到。”曾懋安慰张正书说道,他倒也没说大话。
要知道,大宋的帆船虽然先进,但航速肯定是不快的。张正书大概算过这时候宋朝的航速,也就刚刚超过人走路的速度,也就是说每个小时大概是六七公里,也就是十四五里那样子。当然,这是没有全速前进的帆船,要是全速前进的帆船,大概能达到每小时十四五公里,也就是三十里左右。
若是取中,每小时航行二十里地,那从开封到杭州,确实十日就到了。考虑到顶风以及休息的时间,再在当地购买货物,怎么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程。回程可是一路逆流而上的,要是风力不够,那么航行速度也要大打折扣。
这么算起来,一个月从开封府到杭州打个来回,也是堪堪将够的样子。
在心中换算了一下之后,虽然这船队的速度很慢,但张正书觉得也能接受。
一个月之后,也能赶得上超市开业。
“如此甚好”
张正书点了点头,更是觉得组建自己的船队很有必要了。最起码,他可以靠系统,来设计出更加快的帆船。速度加快一点,那么优势就大一点,到时候把工厂开遍整个大宋都不是问题了。要知道,只有把运力问题解决了,那么生产力也会大大提升。毕竟,路通才能财通啊
“好妹婿,此间事情已了,走,我请你吃酒去,顺带去找找大哥”
曾信骥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放荡形骸”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放飞自我
张正书是盛情难却,只能被曾信骥半拉半拖着,又回到了汴梁城中。
来财在后面跟着,嘻嘻地笑了起来:“这倒是奇事,先前小官人一来汴京就要到青楼去,如今倒像转了性子一般”
曾信骥听了,也起哄道:“是啊,好妹婿,你且宽心,只要你我不说,小妹是不知晓的。再说了,男人逢场作戏那是常事嘛,我们也不过是去吃酒听曲,又不做什么龌龊事”
张正书知道,这个大舅哥也是娶了妻的,自然不会枕柳高眠,彻夜不归。要是这样的话,估计曾瑾菡是真的会生气不理张正书的了。千万别以为,在可以自由娶妾的宋朝,女子就不会吃醋了。要是娶妾还好,起码正妻还能管妾。可是丈夫去寻花问柳,那绝对是一次家庭地震
“二哥,这不太妥当吧”
张正书还在做努力,他可摸不透,这是不是曾家给他的考验。
“好妹婿,我都不怕,你都还没娶小妹过门,怕甚么”
曾信骥怂恿道,“你且看大哥,每日都在花中枕柳眠,也不见嫂嫂如何”
“还是不要了吧”
张正书推脱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做”
“好妹婿,你莫不是真个怕了罢”曾信骥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家小妹虽然有些英气,但也不至于小心眼至此啊啊,我懂了,你是怕我说与小妹听罢且宽心,我虽不若小妹那般聪慧,但好歹也知晓此刻你我荣辱与共,怎能会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张正书认真地瞧了瞧他,神情不似作伪的样子,才说道:“真的”
“还煮的哩,走走走,听闻大哥今日在和乐楼”
曾信骥是真的“性急”啊,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拉着张正书就跑。
“我还是不去了吧”
张正书还是怕曾信骥坑他,虽然他名字里有一个“信”字,但张正书还真的信不过他。
“走走走,还顾虑些甚么”曾信骥真的太符合他的外号了,真是心急啊
张正书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被拉着进了和乐楼,曾信骥用充满怀念的语气说道:“许久不曾来酒楼吃酒了”然后又扭头看了看楼上的美妓,叹了口气说道:“许久不曾见过这么多美妓了”
“”
张正书一阵无语,这个大舅哥真的是放飞自我啊
“哟,这不是张小官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