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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番外四(1 / 2)

题记——小天使们说要有肉番,于是,有了小鸡炖蘑菇。

卧室的钟坏了?没有。已经夜里一点半了,小孩儿还躺得跟个IPAD似的,眼睛微微着力闭着,睫毛似有若无地颤。

没睡着。

凌远伸胳膊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半迫着他翻转身体,好进入习惯的睡眠姿势。又力求不着痕迹,刻意加了两声鼾。

熏然怕他醒,顺着扭动,轻拍拍他后背,凌远便乖乖地贴搂过来。这人在梦里撒娇呢。李熏然偷偷笑,脑子里拉洋片似的影动终是渐渐消停,梦向他袭来。

这是凌远的特异功能,陪他们家小警察睡觉,各种意义上。

凌远管高刚叫高老师。他的微信好友除了家人,与工作无关的就没几个,警察倒占了一大半。李熏然发现他和小郭也是微信好友,惊诧了一脸。这是,报警抓医闹方便啊?不,是找喝多了的你方便。凌远笑而不语。

青少年走失案破了,是美国回来的犯罪心理专家提供了侧写帮助,但犯罪嫌疑人的作案细节未向社会公开披露。受害者有四位之多,最后一个,死里逃生。高刚不好和凌远说得太详细,但知道他既然问起,肯定是有合理的原因,捡着可能有用的重点提了提。凌远挂了电话,眉头锁得紧紧的。警察这工作真没辙,横竖不由人。

要是小孩儿能犯点错误被发配去当个户籍警就好了。凌远发现自己自私起来也挺嘴脸可憎的。

***

凌副院长欢迎海外引进人才的方式很有中国特色,请到家里吃顿饭。李睿、韦天舒、陈护士长奉命作陪。凌远光买菜就跑了三个地方,练了小两年的报菜名有点儿要汇报演出的意思。

陈峥说自己气场不足,不敢一个人登院长大人的家门,自己绕路先去和李睿汇合,俩人一起坐地铁。可巧在地铁站出口碰上了另一条线过来的韦主任。三人嘻嘻哈哈到门口,一路上商量怎么臭开门的那人。要是院长同志亲自来开门,李睿负责喊弟妹。要是李熏然开门,韦天舒负责喊弟妹。总之,非得埋汰埋汰这俩人。关于李熏然如果来开门,韦天舒还提了另一套方案,被李睿给否了,他坚决不肯管小崽子叫师母,并表示韦主任你也太鸡贼了,合着不管谁开门,得罪人的都是我。不厚道。韦天舒说,你们可是实在亲戚,不碍事。说完和小陈一道笑得花枝乱颤。

三人憋着坏堆在防盗门门口,小陈按开了手机相机,还美颜的。

苏纯一开门,以为这三人要上春晚演小品呢。什么表情!

***

凌远扎在厨房里忙活,熏然领着客人各屋简单溜达溜达,除了李睿,都是头回登门。凌远从灶台里伸出个脑袋,喊,你们先打会儿牌,那个什么蛋的,平时我们家老是凑不齐人玩。

李熏然最近迷上打掼蛋了,上周末回家,吃完饭想拉着爹妈和凌远一起打,规则还没讲明白呢,李局长就摆摆手,说什么玩意儿,不玩,我和小凌还下棋呢。弄得小李警官老大的不高兴,回自己家才敢说。

五个人,多一个。苏纯说反正我也不会打,我去给师哥帮厨。韦天舒在一边嘴欠着打哈哈儿,说,正好你俩叙叙旧。

苏纯莞尔一笑,说,是呢,我要问问师哥,小李警官到底比我好在哪儿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三牛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傻笑,呵呵呵几声赶紧催着洗牌,又支使小陈去端水果。一通忙叨,牌局算是开了。结果有一半时间,韦天舒在数落和他打对家的小陈护士不会出牌,另一半时间,李熏然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厨房的动静,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听苏医生。李睿偷着乐,瞧这点儿出息,警察同志的反侦察意识都就着小米粥吃了。

饭桌上一片祥和。小李警官深谙挑逗群众斗群众的手段,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韦天舒交待了凌远上大学时候收了多少情书,苏纯负责补档国外段儿,就连前阵子肝胆外科一病人,号称他三姑家的亲外甥女的二表姐,正好来医院探望病号,见着凌远就往上贴的八卦都被陈护士长详细介绍了一下。

凌远只是笑。

李熏然看李睿。李睿乍乍手,我可是娘家人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哦对了,老凌,跟你相过亲的那个陈局长他们家闺女,要办婚礼了,请你去没?

李公子一脸讳莫如深。还和局长千金相过亲?想法够丰富的啊。

凌远还只是笑。心说李睿你大爷,这段儿掐了别播。

熏然吵着要吃冰箱里的冻榴莲肉,说当饭后甜点,和冰淇淋一个口感,结果被凌远一口否决。苏纯笑着说,师哥最后熬了锅银耳雪梨羹,这会儿应该凉得差不多了,正好做甜点。说着虚点了下李熏然嘴角上已半瘪下去不大显眼的火泡,师哥可是比以前会体贴人了,从前可是连个多喝热水都不会叮嘱别人的。

连吃饭带聊天,几个人耗到近四点还没下饭桌。最后还是韦主任说要回家看孩子,少白晚上值班,这才启动了撤离程序。都喝了些酒,不能开车送谁。凌远跟苏纯说,你才回来,路不熟,我送你去地铁站吧。苏纯一把挽上小陈护士的胳膊,留下一句院长还是跟家好好收拾调料罐吧,我可找好就伴回家的了。俩女孩咯咯的几串笑声,引得半西垂的太阳好奇得往上耸耸肩,染了送客下楼的俩人一脸金黄。

***

李熏然动手收拾厨房,俩人还保持着做饭不刷碗刷碗不做饭的优良传统。凌远举着杯热普洱茶,靠着门框问李熏然晚上饭还吃不吃了,要不稍晚点再把中午剩的米饭压锅粥喝。熏然背对着他,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几个吃不下,中午饭还搁这呢,他朝着脖子比划手。

然后小孩儿沉默着在洗碗池里划拉,屋里只剩水流的哗哗声。

一摞盘子碗往水台上一蹲,吓了喝茶那人一跳。OK,洗好了,你负责收一下,我去蹲个厕所。说完一溜烟跑了。凌远看着满世八街没擦的水渍油点,以及灶台上被遗忘的两个锅,叹口气,愉快地接班。

***

一份杏林分院的试运行工作报告已经花了凌远两个晚上的休息时间。他拾掇完厨房,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句我去改报告,便扎进书房做最后的定稿,虽然周末发了邮件也没什么人看,但一项工作的完成总能让人更轻松一些。

进入工作状态的凌院长对时间的感觉就有些迟钝。手边的茶凉透了,他也点下了发送键,才意识到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小孩儿似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出奇。

凌远举着满是茶根儿的水杯,晃悠回客厅,发现大屋灯都没开,下楼往卧室去看,只有厕所透出橘黄色的暖光,却没有什么声响。

水汽在浴霸的暖下蒸腾,送出潮湿的气息。小孩儿窝在浴缸里呢,不像平日里的四仰八叉,安静得很。凌远往马桶里倒茶底子,眼睛却瞄向浴缸里躺着的人,刚想问怎么想起来泡澡了,噎住了,没说出来。

有人犯规。

耻毛像海草,在水下涌动,借着浮力不再紧贴皮肤,肉刃从中耸立出来,在水里挺着。细长的手指和立着的分身都被水光放大了,像是在上下撸动,但似乎又没加什么力道,更像是在一下下的点弄。形式大于实质。

但,仍是在自摸。

凌远站在浴缸边上,赤裸裸地注视那对不安分的手,人影倒在李熏然身上,遮住了大半的光,却没能让他主动睁眼。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哼声像窗外的风

一样,轻不可闻,偷偷从嘴角泄出来,炸在有些人的耳膜上。

“需要帮忙吗?”凌远弯腰吻上爱人的唇,一只手伸进水里,蛮横得扒拉开原本自娱自乐的手指,换了攥握的手势,用力捋了一把。一声轻“啊”似是受用。

李熏然半撑开眼皮,眼角的春色已是关不住了,颧骨上晕染着红,不知是哪种热搞的。“凌远~”

“嗯?”他还在吻着他。

“艹进来,艹射我。不许用手,也不许用嘴。直接来,艹射我。”

脑子里一阵嗡鸣。粗略地计算小孩儿自己扩张的耐心值,以及直接上可能让他受伤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