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都不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眼看着大战将起,要尽快把她们送出国去。否则,城门失火殃及的鱼绝不会少了她们这几条。
昨天睡了一整天,仍然觉得疲惫不堪。午饭也懒得吃,衣服也懒得换,往床上一躺,蒙头大睡。
梦中的天灰暗而压抑,人脸苍白而呆滞,他在梦里不停的奔跑着,流出的汗居然是血红色的,茫然无措间,耳旁仿佛听到老婆赵薇的声音,心中一阵绝望,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他惊魂未定,满头大汗的抬眼四处一看。赵薇正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他,满脸担心。
他定了定神,朝着妻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薇迟疑了一下,说道,“小区保安小丁看到你回来就到店里跟我说了一声,回来有一阵了。”
任凯愣了愣,看了看表,才下午三点多,笑道,“不简单哦,都有密探了。看来店里有几个漂亮员工就是不一样。你回来怎么没有叫醒我”
妻子没有回答,慢慢的走到床边坐好,满是担忧的看着他,说道,“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你一直都是这样。先是把我们暗地里送出国,又偷偷的办了离婚。你知道吗,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前两天秀秀和我视频聊天,也是吞吞吐吐,我问她,她也不说,只是催我带孩子过去。”说着说着,泪已经下来了,哽咽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重,可你什么也不说,我更担心。”
任凯默默的把妻子搂在怀里,闻着妻子秀发里淡淡的薄荷香,良久无语。
结婚十四年了,两人的激情早已经化为亲情,成为相濡以沫的家人。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向对方明白的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可是,这次不同。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范围,不要说身在其中,就算是无意撞上去,想全身而退那也是痴心妄想。
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如今各方已经开始试探,下一步也许就是毫不留手的血腥厮杀。自己实在不放心她们继续待在身边。心思一定,轻轻吻了吻怀中妻子的额头,缓缓说道,“你命不好,摊上我这么个男人。我无意中卷入一桩天大的事情中,再想要回到往日的安稳生活,怕是无望了。眼下他们的注意力还不在我身上,你们尽快到多伦多找秀秀,她会帮你安排好。至于女儿的学校,先过去再慢慢找吧。最迟下周,你们就要动身。”他说完,看着妻子,用力抱了抱她。
“那你呢”妻子满脸惊恐,也忘记问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只有一个念头,眼前这个与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男子有危险。想想自己这些年虽然与丈夫偶有争吵,但早已习惯对方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咋一听自己从此要离开他开始另一种生活,心里早就慌成一团乱麻。
“我不会有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那时候开始布局。现在自保没有问题。只是,你们要留下,我怕就”他明白妻子的担心,可是怎么能实话实说但愿风雨过后,一家能够团团圆圆。
明知道丈夫的话有所保留,可听了仍然安心不少。
又跟妻子聊了一会,他换了身便装出了门。本以为她会问起李亚男的事,结果没有,省下不少口水,要不然解释起来,也够麻烦的。
先到冯三那看了看,随便聊了聊,买了注彩票。就开着车去于东来在光明区的家里。
他的车是一辆奥迪a6,黑色标配,这还是张恒在的时候以集团中层身份买的,集团补贴了大部分,自己出了小部分。
行到半路,接到冯三的电话,“凯子,你买的那几注号码,不错,建议你拖一下,留尾巴,中的概率大些。”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好的,明白了三哥,谢了,中了头奖请客。”
电话那头呵呵一笑,挂了。
任凯抬眼看了看倒车镜,把速度稍微变了变,超了几个车,发现一个老款帕萨特在离自己五十米左右的后边吊着。被跟上了。
他笑了笑,没有理会,知道一定是张景菲的人。别人不会这么干,没什么用处,还显得小气。看来自己在股东会上力挺张景瑞,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呵呵,就怕你们没动作。
老于住的小区是由光明区政府团购的几栋楼组成的,占地比较开阔,开发商用围墙特意把这几栋楼圈起来,独立的物业,独立的管理。
当地百姓称呼这里为光明陵园。
老于当初本来是高层,和另一户换了,选了现在住的这个低层的一楼,带个小院子。
敲了半天门,没人。敲开对面的门,想问一下,结果,开门的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态度很恶劣,说腐败分子被抓了,过几天也许就要枪毙,让他上坟等到清明。
让这不着调的胖女人说的晕头转向,又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只好窝着一肚皮火往回走。
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徐国庆了,老徐死了两年多,留下一个老婆子和独子徐亮。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了闪,那个马颉的电话莫非是他打的
想到这,吓了自己一跳,可怕的想法开始蔓延,遏制都遏制不住。急忙把车停到路边,摇下车窗透了口气,看了看后边的帕沙特。
在光明区收拾这种人,不要太简单。给所在地派出所的熟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一辆警车就停在帕萨特的旁边。随后,连车带人都领走了。
徐亮也就三十多岁,结过一次婚,因为他嗜赌成性又爱喝酒,赌输了或喝醉了,就拿老婆出气,每次打完就跪下认错。次数一多,女人受不了,连婚都没离就跑了。他也无所谓,把房子输掉,又四处借钱,借不到就骗。马颉没死之前,没少帮衬他。否则他早让判了。
他老子也管不了,只能由着他胡混。马颉一死,他爹也跟着没了。他总算是收敛了点。每天推个小车,帮别人拉点货,卖个苦力。勉强给老娘和自己挣口饭吃。
就这么个人,会是用马颉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吗
想着想着,就到了徐亮家门口了。
这个地方已经属于开发区的城乡结合部了。以前三不管的地界,鱼龙混杂,乱的很。郝平凡刚到市局当一把手,就在这被人敲了闷棍,差点没缓过来。伤好以后,直接调动武警,抓了一批,判了一批,才有现在这个样子。
还没等任凯下车呢,就看到徐亮晃晃悠悠的过来了。看了看表,下午5点多。他有心试探,拉开车门边下车边喊道,“徐亮,你拿着马颉的手机到处招摇,想干什么”
徐亮闻言,连头都没抬,转身就跑,跑的连鞋都没了,也不见停。
任凯见状,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他也没追,看着那小子光着脚狂奔,靠着车门等他回来。谁知道,这驴一跑真就没回过头。任凯等了快半小时了,还不见踪迹。不由的感慨真是太大意了。这样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恐怕事情就没法查了。
这时候,听到旁边大树后边有响声,扭头一看,徐亮露着半个脸正四处观察周围呢。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无所谓的冲徐亮笑笑,说道,“你跑什么”
徐亮警惕的看了看他,问道,“任哥,就你一个人啊。于区长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