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其实有后遗症的”
李诚干咳一声,打断他的话,缓缓的说道,“高磊,你来一下,我有件事儿问你,是私事。”
高磊摆了摆手,笑道,“先公后私。还是把眼前这事儿处理好,再说咱们两家的私事。”
他故意把“两家”两个字咬的很重,李诚听了,心中有所忌惮,重重哼了一声,闭了嘴。
任凯一直等他们说完,才诧异的看着刘海峰,表情夸张的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做好事儿,把你扶起来。你不仅不感谢,还要讹人。这也太没天理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尤其是金子默,晃了晃脑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刘海峰用桃花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笑道,“你觉得你这么讲,有人信吗他一脚踹过来,让我在墙根足足爬了半个多小时。在场这么多人,而且,你不会以为这么大的医院连监控都是摆设吧。”
任凯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你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你在那爬了半天,我承认。不过,你说他踢你,呵呵,这个我没有看到。就不知道谁看到了”
“我看到了,就是他,一脚把海峰踢倒。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刘海峰的女伴儿差点跳起来,嘴都有些哆嗦,纯粹就是被气的。
“哦以你们的这种关系,作这种证言,恐怕有些不合适。呵呵,你说,许多人看到了不知道,剩下的人在哪里”任凯笑了笑,摇头说道。
“还有我,我可以作证。”姜同向前迈了半步,义正辞严的说道。
“呵呵,姜厅长。为人仗义,扶危助困,那是美德。不过,有些忙,是帮不得滴。说轻了,是妨害司法公正。说重了,呵呵,那是犯罪,要坐牢的。”任凯来到姜同跟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他还想开口,任凯长笑一声,摆了摆手说道,“你仔细想想,刚才真的是亲眼所见,他踢刘海峰了想清楚了再说。”说着他眼睛已经慢慢的眯了起来。
姜同一时为他所摄,张口结舌的,好半天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高磊见了,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干什么当着我的面威胁证人。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底气莫非天南已经黑到大白天打灯笼的地步任凯,今日只要查到你有问题,立刻办你。谁求情都不好使。记住,天南不是某些人的天南”
任凯眯着眼睛听他讲完,一边鼓掌一边笑道,“高厅长一席话,震耳发聩,让人猛醒。不过,天南的治安是得到过部里多次表彰的。作为即将到任的你,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我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说完任凯不等高磊继续发飙,急匆匆绕过高磊,向后走去。
高磊见状,仿佛一拳打空,整口气憋在肺腑,差点吐血。还没转过头,就看到在场几人都向后涌去。尤其是姜同,一脸谄媚,脚底生风,差点将自己带倒。
“郎秘书长,您怎么来了不可能。以您这身体,来这里一定是看望病人的。苏主任,别笑。郎秘书长正当盛年,身强体健”谁也想不到天南省委常委、秘书长郎安平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更想不到这番拜年话竟然是出自任凯的口中
姜同跑的最快,可还没到跟前,就被朗安平的大秘苏永斐挡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凯大拍马屁,自己唯有不断的敲边鼓,拾点牙慧。
比姜同慢了半拍的李诚与菅刚互相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附和着任凯的话,像一对学舌的大鹦鹉。
高磊嘴里发苦,哪里还不知道朗安平的来意,脚下却不敢迟疑,边走边笑道,“郎秘书长,您看您,来这里视察,连起码的安保都没有安排。是我的失职啊。”
刘海峰毕竟也是出身官宦,知道事不可为,再不走,怕是要惹出大麻烦。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溜着墙根儿悄然离去。
金子默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打破头都想不到的结局,心里五味陈杂,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坐在远处的孔燕燕和赵玫玫齐齐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开口,身旁的黄若娅已经小跑着向人堆里扎去。
“任凯啊。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痞赖。可不像个大律师作派。哈哈。不过,很有乡土气息,很对我的胃口。不像某些人,整天拿出身说事儿,好像他一生出来,就该如何如何。哼哼。唯出身论,唯成分论”朗安平将手托在任凯肩上,笑容和蔼,平易近人。
这种话,任凯不敢随意接口,只得不住的点头,一脸严肃。
“郎秘书长,您说的好。我”高磊硬着头皮叫好,也是实属无奈。谁知话刚出口,就被朗安平打断了。
“高磊啊。戴高帽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爱听。你做实一件事儿,要比在这儿说十句都管用。”朗安平依旧扶着任凯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高磊连连点头,态度极为诚恳。
李诚心里总算明白老大侯奎为什么只是长叹了。眼前这人大势已成,今后绝对不能再向以前一样随意对待了。
“子默,你来龙城怎么也不跟家里说清楚。金韬那个老东西,说话不清不楚的,搞得我不得安稳。事情办完,就赶紧回去。天南不如京城。”朗安平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高磊,笑眯眯的说道。
“您说的是。”金子默并不认识朗安平,不过看这个样子,知道这可是今天的贵人,讲话便不再桀骜,温顺了许多。
又泛泛地聊了几句,朗安平带着秘书苏永斐姗姗而去。
高磊等他走远,转过身扫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看着任凯说道,“名不虚传。”说完又看看李诚,笑道,“走吧。刚才火急火燎的要找我谈什么私事儿,现在又不急了”
李诚忍不住笑骂一声,说道,“隔了这么久,早忘记了,中午到你家边吃边想。想起来,再说。”说着冲任凯微微一点头,与高磊结伴走了。
菅刚本想说几句场面话,可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耐着性子哼哧了半天,才跟着两个小警察离开。
“任律师,刚才幸好有你,否则我是要犯错误的。为了表达谢意,中午我老姜做东,万望你赏光。”姜同到了此刻,自然明白谁是真佛,话里话外满是赤城。
“哈哈,姜厅长太客气。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儿男男女女一大帮,打扰你,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任凯打了个哈哈,随意的说道。
姜同本来不抱希望,可一听他的口气,居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引经据典,好一通说。仿佛他今天要是做东不成,世界将迎来又一次的小冰河期。
任凯略作推脱,也就应承下来。
一行六人,在医院附近的龙城鱼府,大吃特吃,不亦乐乎。直到下午将近三点了,才尽兴散去。
回酒店的路上,金子默有些奇怪,小声问身旁的任凯,“那姜同,十足的小人。为什么要跟他吃这顿饭。”
任凯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这世上的事儿能分清楚黑白。人的黑白,又有谁能分的清子默,我来问你,中医讲究阴阳平衡,何为阴阳何为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