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两人,愣住了。
市长俞连达和一个漂亮的女人。
俞连达也愣住了,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能遇到于东来更没想到,自己捂成这样,于东来还能认出来。
任凯是背对门坐着,看了老于见鬼似的模样,慢慢的转过身。
俞连达与他的目光一触,心里打了个突,就想转身离开,可老板已经堵在门口,笑着问他要吃什么
他心里发苦,略一思忖后,笑眯眯的对丽萍说的,“遇到朋友了,你多点一些,正好跟他们拼个桌子。”
丽萍也被吓了一跳,她是认识于东来的,知道这人跟俞连达可不在一条船上,被他撞破,会不会
俞连达最初怀疑是丽萍在捣鬼,一看她的神情,心里松快了许多,笑道,“不妨事,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完把大衣领口解开,慢慢的踱了过去。
于东来没想到他会过来,迟疑了一下,起身迎上去,伸出双手,笑道,“俞老板,这是体恤民情来了”
任凯自然也跟在他身后,一脸笑意,却没有开口。
俞连达打了个哈哈,伸手与两人虚握了一下,笑道,“东来,任凯,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缘分啊。坐,坐下聊。”
于东来与任凯互相看了看,缓缓的坐下来,也不敢胡乱开口。一时间便有些冷场。
“来,丽萍,这是余老板,你认识。这位,是任总。在咱们龙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俞连达将米线接过来,放在桌上,笑着介绍道。
“于市于总,任总,你们好。我是巩丽萍。”丽萍硬着头皮打完招呼,觉得自己脸上的肉都有些僵了。
“丽萍,你好。”任凯笑着招呼道。
于东来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妹子刚走,这姐姐就来了,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想到这儿,他扭头望向任凯,指着桌上打包盒里的米线,随意笑道,“刚才巩二萍怎么把要打包的米线落下了。”
还没等任凯回话。丽萍已经惊叫出声,“二萍刚才真的在这里”
其实,她本来想说,二萍怎么会跟你们在这里话到嘴边,急忙改了过来。
于东来与任凯疑惑的望过来,只凭这一个表情,两人就完全可以捧得年度最佳表演奖。
这时,从门外突然涌进一堆人,领头一个颇为英俊的后生,一眼就盯在巩丽萍的脸上,指着她,破口大骂。
第261章二六一、老于和老俞
米线店里,举座皆惊的时候,任凯却半眯着眼睛笑了。
眼前的场面,与水浒中郓哥帮武大捉奸,大闹茶坊的桥段何其相似。
转脸看看面色如土的巩丽萍,略显不安的于东来,以及不动声色的俞连达,任凯暗叹一声,小声说道,“冒犯了。”
说完他霍然起身,猛的拽住巩丽萍的手腕,将她拖入怀中,半搂半抱着来到众人跟前,瞪起眼珠子,吼道,“草你1妈的,钱花没了,就来找老子闹。还有完没完”
来人顿时语噎,看了看任凯,不认识,茫然说道,“你”
任凯怎么会让他说出口,晃了晃怀里晕晕乎乎的巩丽萍,指着男人的鼻子,呵斥道,“妈了个巴子的,丽萍都跟你分开多久了,还他吗的不死心。你想干什么怎么找这么些人来看戏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埋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脚跟着地,脚尖翘起,还一颠一颠的,满脸嚣张,真是一副欠抽的模样。
这大概是他平生第一次演绎这种类似西门大官人的角色。于细节之处,拿捏的还不够准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学死去白头翁的作派。
没法子,周围也就白头翁是这种作死样儿,其余的大佬都跟俞连达似的,讲究怀揣利刃,笑脸相迎。
丽萍被男人搂着,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米线味儿,有些哭笑不得。抽空向身后瞥了一眼,发觉俞连达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这里,眼中居然满是欣赏之意。一时间有些糊涂,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来头。
人堆里有几个是经常混迹在这一带的无赖,眼贼的很,一眼就认出,跟前这位正是昨天下午在燕莎国际号令群豪的任师爷。吓的亡魂皆冒,腿软的站都站不稳,更有两个心思重的,踉跄而出,立在任凯面前摇来晃去的打摆子。
关于这位爷的事儿,早就在龙城传开了。郎全义,邝援朝,鲍六斤,白头翁的死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更让他们胆寒的是,昨天才扶起丁建国,今早就又把刚起势的丁建国摁下去了,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种人说要埋你,你不害怕
任凯被唬了一跳,搂着女人向后退去,犹自强撑着说道,“怎么想硬抢啊”
那几个无赖,昨天在楼下,远远的望着各路大佬一个个割麦子似的趴在地上,心中羡慕不已,谁曾想今天就能如愿,互相看看,有个胆子大一点的,开口说道,“任总,我们以前是跟翁爷的,这次一共就接了五千块钱。刚才吃饭花了点,剩下的都在这里。”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旁边的桌上。
任凯一听,心中大定,起码不用担心挨揍了。轻轻推开开怀里的女人,走过去,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钱,笑道,“这种钱怎么能养家糊口白头佬死了,可蓝海洗浴中心还在,你们去找折总,就说是我的朋友,看他肯不肯卖这个面子。那里赚的不多,可好歹有个着落,不比整日在街边浪荡强上许多”
几个无赖大喜,齐声道谢,躬了躬身子,转过身便推门而去,对桌上的钱,再不看一眼。
俞连达见了,心中赞叹不已,摇头对于东来小声说道,“这位任总真是了不得。可惜”
于东来目光闪了闪,陪着笑了笑,没有吭声。
巩丽萍直到这时,才收小觑之心,认真打量起这名男子。平日里她跟着俞连达,也见识过不少人物,却从未想到,还有人对这些市井无赖有这么大的威慑
别小看这些无赖,杀人放火他们不敢,可如屎尿一般溅你一身,不至于疼痛,却恶心难堪。报警无非是关几天而已,出来后越发变本加厉。
那堆人一看主心骨走了,余者更加忌惮,纷纷遁去,只剩下那个领头的英俊男子,战战兢兢的立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怕是无法善了的时候,任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的米线不错,记得打包带回去。”
那人几乎以为听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胡乱打包了一份,拉开门,恍若奔丧,瞬间消失不见。
任凯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俞连达旁边,却把于东来身边的位子留给巩丽萍。
女人四下张望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是不是早点离开这里”
俞连达转脸望着任凯,笑道,“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