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直到前段时间王琦见到了余连翘
就是裴潇潇出车祸撞倒路人让赵漫顶包的那一次,她第一次在病房门口看到了余连翘。
那会儿连翘为了赵漫顶包的事跟冯厉行吵架,吵完她不服气,用牙齿咬住唇,那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当时让王琦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也只是瞬间而已,很快那个念头便被自己否定掉。
可是真的只是巧合吗
王琦不敢确定,可心里那种恐惧感却越来越清晰,像是她正在慢慢失去某一样对她极其重要的东西
连翘是在第二天到公司后才看到那则新闻的。
各大网站头条:“裴潇潇昨夜因吞食过量安眠药而被送往医院抢救,目前情况不明,原因不明”
105 自尽,违约金
这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
连翘一时难以接受,吞食安眠药的原因她不想知道,她只关心她和裴潇潇所属经纪公司的合约怎么办。
之前已经约好了今天要去她公司签合同的啊
连翘稍稍缓了缓情绪,给裴潇潇的经纪人打了电话。可对方不是忙音就是占线。打了无数遍也无法接通。
想想也是,手下带的艺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经纪人当然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媒体和公众。
怎么办
连翘心里不安,最终给赵漫去了电话。
“漫漫”
“嘘”那头接起来就噤声,然后捻手捻脚地走了一段路,“好了,连翘。我现在在病房外面了,你打我电话是不是问裴潇潇的情况。”
“是啊,你也在医院吗”
“嗯,在医院陪房呢,她刚洗完胃从手术室出来”
连翘一直在办公室熬到临近中午,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裴潇潇。
虽然对这女人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也算认识,发生这么大事。连翘觉得她至少应该去看看。
正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小秋神秘兮兮地走进来。
“余总监,你早晨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周沉这人私生活很干净,很少出席活动,很少出没娱乐场所,连应酬都很少去”
“也就是说我很难通过正常的社交渠道去接近他”
“对,这男人简直就是个无欲无求的和尚,低调到令人发指。我甚至都没办法在网上找到他的照片。”小秋愤愤而评,还挺不负责地擅自yy:“你说他作为z传媒的老大,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网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呢会不会长得奇丑无比,或者直接就缺胳膊少腿”
说得这么损,连翘立即打断她:“别胡乱猜测,如果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见他,那我再另外想办法吧。”
“嗯,正常途径肯定是见不到了,但不表示没有非正常途径啊”
“非正常途径”连翘又急又燥:“你是不是有其他办法别卖关子了,我还赶时间要出去呢”估扑纵才。
小秋见她这么急,笑着神叨叨地说:“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啊,他每个月初的第一个周末都会去浣葛山庄的后山脚下钓鱼”
“钓鱼”
“对啊,钓鱼”小秋耸了耸肩。有些鄙视:“就是这么无趣,一个四十出头岁的老男人,单身,没子女,不出席任何活动,在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地方钓鱼,是不是有病”
“”连翘不敢苟同,但也没觉得小秋的逻辑有什么不对,“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打听的这些信息。我有时间会去浣葛山庄的后山碰碰运气”
赵漫把医院的地址发到了连翘手机上。
华瑞医院,就是上次她出车祸所住的那间医院。
连翘在门口买了一束百合,到住院楼门口的时候看到大厅和台阶上坐着好多记者,保安黑压压十几个人,将整个住院大楼的所有出入口都围得水泄不通。
连翘只能将墨镜戴上,站在树荫底下给赵漫打电话,赵漫带了两个保安下来,这才把连翘从后门带进去。
走至顶楼病房,一出电梯就见走廊上站了许多保安,穿着与楼下保安不同的制服,齐刷刷分站两排。
这架势戒备森严啊
“怎么这么多保安”连翘被这阵仗吓到了。
赵漫缩了缩脖子,轻声回答:“是啊,把整栋楼都封住了,王琦从安保公司调了两个连的人过来。每层楼里都安排了人。”
“为什么这跟王琦有什么关系王琦不是o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啊,裴潇潇从手术室出来之后一直睡着,刚才倒是醒了一会儿,刚醒就吵着要打电话给冯厉行,那时候王琦还在病房,她死活不同意,还没收了裴潇潇的手机,结果裴潇潇就哭啊闹啊,把吊瓶都拔掉了,啧啧你都没看到,简直是歇斯底里啊,五六个护士都按不住她,最后还是王琦厉害,叫医生过来给裴潇潇注射了一针镇定,这才安静下去”
听得人心惊胆战,最后赵漫摇摇头,感叹:“哎裴潇潇平时那么嚣张自傲,刚才看她发疯又觉得可怜,落在王琦手里,王琦又一直看不惯裴潇潇,你看看,她才刚洗完胃呢,王琦就给她注射镇定剂,怎么下得了手”
是啊,听着是挺渗人。
“那现在裴潇潇怎么样了”
“睡着呢,估计药效要持续到下午。”赵漫走在前面,回头又看了一眼连翘,“你来医院是看她的吧。”
“嗯,但她既然还没醒,我进去看一眼就走。”
“也行,我带你过去。”
连翘跟着赵漫走到病房门口,保安还不让她进去。
连翘只能抬出她是o的员工,这才勉强被放行。
病房很宽敞,阳光充足,光线敞亮。
裴潇潇就躺在床上,穿着医院的条纹病服,头发披散开来,整张脸白得几乎透明,眉骨隆起,瘦削虚弱。
连翘还记得她前几日才在别墅里做法式料理呢,穿着浅蓝色的裙子,素颜却肤质饱满。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吞了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我小腿骨头还没完全长好,这阵子一直没去上班,就昨天夜里突然接到裴潇潇的电话,电话里她声音已经变形了,像猫叫一样喊疼,喊胃疼,我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清楚,我只能打车去了她别墅,开门的是她的佣人何妈,我跟何妈去敲她卧室的门,发现门是反锁的,那时候我才感觉到她出事了”
后面的事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了。
何妈吓掉半条魂一样打电话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