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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168(1 / 2)

d续解释:“我们从案发现场路面上留下的胎印可以算出,肇事司机当时在35秒之间迅速加速,车速撞到死者时已经达到120码,而从现场轮胎压痕和轨迹也可看出,肇事车辆的行车方向在遇到障碍物时没有发生任何偏移,也没有试图踩刹车,而是一直处于油门加速状态,所以从这一点可以初步断定,这起车祸属于蓄意谋杀,而肇事司机的目标,应该是余小姐你,而不是死者。”

刑警一番话,连翘一下子软在椅子上。

冯厉行立即圈住她的肩膀,握住她冰凉的手,问刑警:“那有没有查出肇事车辆和车主”

“车主暂且还没查出来,因为监控画面太模糊,看不清车里司机的模样,但肇事车辆已经查不出来了。”刑警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便是那辆白色面包车,“肇事车辆是辆报废车,所以案发当天监控录像里拍到的车牌号也是临时套的假牌,我同事已经在查这辆车的出处,一旦查到这俩报废车是出自哪个回收厂,那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肇事司机。”

冯厉行搂着虚软的连翘出了警局,她挣脱开冯厉行手臂:“我还要去医院照顾弋伯父。”状团低才。

“你这种精神状态怎么去况且你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连翘,跟我回去吧,弋正清那边我会给他找特护。”

“不要,弋扬不在了,我要陪着弋伯父。”她的倔性子,死活不肯跟冯厉行回去。

冯厉行也恼了,抱住她消瘦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子,“连翘,你别这样折磨自己行不行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你就算陪在医院一辈子,他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我知道,可是他是因为救我才死的,你刚才听到刑警说了吗那辆车是冲着我来的,可最后躺在殡仪馆里的却是弋扬,为什么为什么”

连翘的精神状态几乎接近崩溃,冯厉行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冰凉的脸颊:“连翘,你清醒一点,你平时遇事不是很理智的吗为什么这次变得这么冲动”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冯厉行,我无法接受弋扬死在我面前的事实,更无法接受他是为救我而死的事实,我情愿躺在殡仪馆的是我,可为什么偏偏是弋扬”

连翘站在警局门口嘶吼,冯厉行拼命圈住她一直在抖的身子:“好了,好了连翘,你听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你自责内疚也无事于补,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况且如果弋扬在天有灵,他也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自责成这样”

连翘软在冯厉行身上,心里憋了一团火,一场暴风雨,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那晚连翘还是被冯厉行带回去了,没有回月牙湾别墅,因为弋扬的车祸就发生在别墅门口,冯厉行怕连翘触景生情,所以把她带去了市区公寓,又安排司机把安安和二宝也接了过去,薛阿姨和兰姨收拾了一些连翘和孩子要穿的衣服,一起跟着先住到市里去。

267 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连翘因为数日劳累,洗过澡很早便睡了。

冯厉行几乎一直陪在她身边,她睡,他便也躺在床上陪着她入眠。可是终究是睡不着。

这几日看着连翘为了弋扬的车祸日渐憔悴,冯厉行虽没有多言,但他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就像压着一块石头,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如果那辆面包车真是冲着她来的,那么真的就是弋扬替她挡了这一劫。

冯厉行转身看着连翘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她的眉头,那一瞬间心中闪过从不曾有的恐惧。

如果那天弋扬没来得及推她,或者那辆车的车速再快一点,可能最后躺在地上的便是连翘。

冯厉行简直无法想象,如果连翘成了受害者。他该怎么独自撑下去。

可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在他们婚宴当日对连翘狠下毒手

冯厉行忍不住起身,掏出给erry打了电话:“帮我查一查,裴潇潇是不是还在行政拘留中”

挂了电话,敢想转手。却又响了,这次是谢从凉的电话。

“莲丫头是不是在你那儿”

“对,刚睡着,你找她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我没法在国内呆太长时间,又担心她的安全。”谢从凉想了想,“我下午去案发现场看过,按照我的经验,这起车祸应该不是意外,对方是冲莲丫头来的,而那个死者只是当了她的替死鬼。”

冯厉行刮了刮眉心:“下午刑警也是这么说。”

“所以莲丫头有危险,我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但是从手段和现场拖痕可以看出,这个人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

冯厉行忍不住喘口气。

将她置于死地,这小妮子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偏要取她性命

“我很担心,她在明,对方在暗,我怕这次没成功,对方再度向她下手。”冯厉行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连翘有任何不测,他会怎样。

谢从凉也是担心这个。

“法国那边有急事在等我回去处理,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留在国内,这样吧,我暂且留两个可靠的人下来看着她,以免再有意外发生。”

“这样可以吗她这倔脾气,我怕她受不了被人24小时看着。”

“没关系,我会关照手下人隐蔽一些,你别告诉她就行,一般她不会发现有人跟着她。”

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冯厉行也求个心理安稳。

“好,在案子没了结之前,也只能这么办。”

连翘一直做噩梦,身上一层层出冷汗,可是人就是不醒。

冯厉行几乎一夜没合眼,抱着她,看着她在睡梦中皱眉,咬唇,手指一把把抓身下的被单。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痛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将她抱得生紧。

冯厉行大概是在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手臂习惯性地收了收,可是怀里空空一片。

“连翘”他一瞬间惊醒,床上哪儿还有连翘的人。

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从悬崖上往下掉,整个人失重下落,手里抓不到任何东西,从未有过的恐惧逼迫他匆匆撩开床幔下床,一转身,见阳台的门虚掩着。

冯厉行几乎是奔跑过去,推开门。

还好,她还在,好好地站在阳台上,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衣,背对着他,回过头来。

“怎么了”她手里夹着一支烟,眼色清寒,问脸色明显有慌张之意的冯厉行。

冯厉行不由在心里嘲笑自己,好在也经历过这么多大劫,怎么这次如此不淡定。

“没什么,醒过来发现你不在。”

“怕我想不开会自寻短见”连翘吸了一口烟,烟雾散出来,混着晨光里的雾气一起模糊掉她的脸,“我不会,既然刑警说对方是要取我的命,我肯定要好好活着,等警方破案,看看究竟是谁要这么恨我,也要亲眼看看这个最终害死弋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