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先生允诺的事情,便是板上钉钉了。
他手底下本就有这方面的生意,声称接了大单忙不过来要外包一些,理由恰如其分的适合,和国内的厂子接洽了几次很快就谈好了。
谈这事儿是靳一浼出面的,不过靳一浼只是负责签字的人,最后的销售经理是周青洲。
两方人马交接的时候草草见了一面,令人惊讶她的年轻,不过也都听说过她和荀先生的关系。
这样的生意说起来难是不难的,各方面都谈好了再把销售经理给谁,摆明了是个现成的大馅饼。
好多人猜测是荀先生为了哄女人才把项目交给了周青洲。
瞧着靳一浼这个大红人都对一个小姑娘恭恭敬敬的,更是坐实了这个猜测。
周青洲是无所谓的,反正事实如此。
她很感激荀先生给她这样的帮助,并且认为似乎无以为报。
有了这个便利,却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她可以下订单出来,但是出货了之后怎么解决售后问题,人家厂子总不能把东西做出来了就不管了吧,肯定会让技术部人员跟着的。
这方面来说,她就没有靳一浼等人的老道了。
靳一浼打发了所有技术部人员,和对方谈:“我厂非常信赖贵厂的质量和技术,不过售后的问题就不劳你们处理了,我们厂正好有一批人可以来做这些事情,麻烦你们也把车皮上喷上我厂的名字。”
无耻的嘴脸摆出来,生怕别人抢功劳和名誉似的,把合作厂气了个半死,偏还要忍着气回去报告。
这订单太大,利益常在,合作厂也只好妥协,不过也拿出一叠条款合约出来签,确定是周青洲方不需要售后,并不是他厂主动不售后之类的,还是比较谦和。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那样胖大的机动车子和轨道,是不可能凭白消失的。
荀先生确实有与一些小国家签订了修轨道造车的协议出来。
靳一浼的建议是这样:“可以先把过去的旧车子的帐做出去,做到你的账上去,我们公司可以签报废单,那玩意儿拆了就是破铜烂铁没地方查去,新车来了可以运转过来再替换。”
周青洲听的不清不楚的,不过还是信赖靳一浼的。
她把视线盯在了那个报废车上:“那车子几年了,不能用了吗?”
靳一浼说:“这种车哪有报废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一百年,主要是现在科技发达,里面的一些软件跟不上潮流,而且主要是想利用旧车子做账。”
周青洲这回听明白了:“那旧车怎么处理?”
靳一浼挠了挠头说:“大概得扒皮重新做。”
周青洲想了想说:“先不忙,你给我留着行吗。”
靳一浼一头雾水的,苦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只要是说出口了,我就能给你留着,先生对你实在是用心良苦。”
周青洲说:“我知道。”
靳一浼趁机说:“为了您这事儿,先生又让老爷子叫去训斥了一顿,这叫什么事儿啊,先生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青洲不是太明白荀家的太多事情,不过她也想知道,便问靳一浼:“老师他真的是荀家亲生的孩子么?为什么对他这么严厉?”
早些年,荀老爷子并不给荀行佐留面子。
荀行佐和老爷子的约定,并不是秘密,甚至宣扬的人尽皆知的地步,寻常男人早就抬不起头来了,可是荀行佐偏偏硬走出一条路来,让那些曾经阴阳怪气嘲讽的人,如今见了他,都要规矩的称一生荀先生。
靳一
浼也不敢多说:“当然是亲生的,老先生的照片和咱们家先生真是一个模样呢。”
周青洲点点头,她惦记着那些旧的车子的处理问题。
她的想法是这样的。
毛球球最近一直说到了有轨车价格昂贵的事情,周青洲也考虑了,旧车款式旧,而且服役过多年,造价方面肯定便宜许多呀。
周青洲敲了毛球球:“旧车买不买?性能良好,价格优惠。”
毛球球:[具体谈谈呗。]
周青洲把情况说了一下:[最新高科技的有轨车里有好多你们用不上的功能,这就相当于你们花了钱却没有享受到应有的价值,所以你们买老版车其实很合适。]
毛球球很感兴趣:[价格呢。便宜多少?]
周青洲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如果可以我弄两节过去试行,你亲自坐着看看,我可以给你换新的座椅,但是你得出钱。]
毛球球:[旧车你就便宜点给我装新的座椅吧。]
周青洲:[可以送坐垫。其他的不用再说。]
做久了生意,周青洲也有成长很多,先小人后君子,关于钱的问题一毛钱也要谈清楚。
哪里是送的,哪里是给的更要讲清楚。
宁可赠送两倍价值的礼物也不抹零,这也是她的经验之谈。
毛球球磨了一会无果,只好说:[先试试性能吧,如果好的话那个条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