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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腿马上就要好了,最近几天使用过度造成的伤害是很大的,而且他估计高烧都已经烧了两天了,再烧下去估计就要烧成肺炎了。”
钟齐吓的一愣一愣的,“花多少钱我们都治。”
医生看钟齐傻大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病人最近太过焦虑,多休息然后挂水就好了。”
段钦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梦中,梦里面的阿酒含着泪告诉他,他们两个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就让那处不合适变得合适。”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阴鸷。
“可是我死了呀。”梦中的少女说了这句话让段钦一下子惊醒了。
钟齐看到段钦清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段钦要他去找张纯,找张纯的电话。
“昨天晚上的舞蹈室门口挂的电话,帮我打过去。”
钟齐想了想,“那都三天前了。”
三天了吗段钦的手猛地攥了起来。
他打了电话过去,却被张纯告知尸体已经火化了,明天就是阿酒的葬礼。
段钦眼前一黑,呕出一大滩血。
钟齐看到段钦吐了一口血,吓得连忙道:“钦哥”
段钦将嘴巴上的血擦了擦,直接将手背上的针管给拔了,拿起拐杖就准备往外面走,钟齐扑过去阻拦段钦:“钦哥,你都吐血了,你现在是要往哪里去”
段钦的声音冷硬,“钟齐,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难道也要错过她的葬礼吗”
钟齐不再阻拦段钦:“钦哥,我和你一起去。”
段钦觉得这几日都像是处在雾中,那些发生的事情仿佛都是一场梦,只要梦醒了,甜美的少女就会重新回到他怀里,娇软的一声声喊着阿钦,可以将他的心给融化。
但是眼前的黑白照刺的段钦的眼很痛,痛的流下眼泪。
这个葬礼是张纯办的,为了省事,她就将沈茹和阿酒的丧事在一起办了。
一个阴影落在张纯面前,她心中一惊,抬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她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他拄着拐杖,是段钦。
段钦看起来很憔悴,远没有以前在电视来的意气风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张纯狐疑的看着段钦,这个人是因为阿酒变成这样的吗
但是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去找阿酒,现在过来做样子给谁看
张纯对段钦心中有气,自然不会对段钦有好脸色:“你是谁”
段钦因为高烧,嗓子有些嘶哑,“段钦。”
“不认识。”张纯道:“这是私人葬礼,我们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段钦有些怔愣,几预落泪,他还没有见过阿酒的朋友,到头来连参加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耿知博皱着眉头看着段钦,他作为一个男人却看出来段钦眼里面浓重的哀伤。
耿知博捏了捏张纯的手,“段先生,阿酒姐人很好,想来你过来她也不会介意,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张纯瞪了耿知博一眼,阿酒不介意,她介意,她不想看到这个言之无信的男人。
耿知博将张纯拉到隐蔽的地方,“我们会不会误会他了,我看他好像很爱阿酒姐。”
“误会会有什么误会谁知道他这个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耿知博没有说话,这件事他和纯纯都是局外人,还是让阿酒姐和段钦当面讲清楚吧。
今天来的人当中有很多学生的家长,沈薇酒以前教过的学生知道她出车祸之后都哭着要过来,张纯和耿知博讲完话之后就去和那些家长聊天,段钦却突然走到她身边。
“张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段钦的眸色很深,张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上。
张纯点点头,带着他到了里面的灵堂。
段钦的目光放到了桌子中间的那个东西,张纯顺着段钦目光看去,就看到装着阿酒“骨灰”的骨灰盒。
“我是阿酒的男朋友,我想问你一件事。”
张纯嗤笑:“阿酒的男朋友那她需要你的时候在哪”
就算你没有钱没有能力,但是情侣间遇到事情彼此陪伴不是应该的吗
段钦以为张纯说的他昏迷的那几天,脸上带上了羞愧之情,张纯看见之后更加觉得段钦是心中有鬼。
段钦道:“我想问一下阿酒为什么回国。”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阿酒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先回了国,然后音信全无。
“你若是想着知道,自然会知道。”张纯道。
段钦点点头:“多谢,我还想找你要一件东西。”
“要什么”
段钦的眸色温柔,神情的看着张纯的身后,有一瞬间张纯都以为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她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却听到段钦道:“我想把阿酒的骨灰带回去。”
张纯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
这个男人要阿酒的骨灰做什么
光是随便想想,张纯就觉得有些恶寒。
段钦握着拐杖的手逐渐捏紧了,他敛了神情,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他神情冷郁,眼睛通红,浑身都充满着戾气,张纯被段钦吓到了。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人温柔的抓住了,耿知博道:“纯纯,原来你在这里。”
耿知博陪在她身边,让张纯安心下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她总是将他当成一个毛头小子,但是这个毛头小子早就在不声不响中长大了,竟然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
耿知博看着段钦:“段先生,阿酒是我们的朋友,断没有将朋友的骨灰送出去的理由。”
耿知博和段钦对视着,皱起眉头,他还是一个学生,即使见识过商业上的尔虞我诈也比不过段钦,一个见过血的男人。
他慢慢的将目光移开:“段先生这样做,阿酒姐估计会难受的。”
一提到沈薇酒,段钦的神色就松了几分,自言自语的道:“是吗”
耿知博轻声道:“是的。”
段钦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薇酒的照片,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