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副鄙夷的模样。
“鹿北,你去”那背着人的男人呵斥一声。
之前一直反对的小公子鹿北这下不干了,他面色潮红,眼底愤愤:“被师父知道了,也是个死,又为何要这般忍辱。”
“你就这般不想大师兄活着”
“自然是想,咱们送回梨落宫还来得及。”
鹿北话音落下,就见着背上那男子连连吐血。
身侧那一位受不住了,连带着两人一起跪下,四周响起一片嘲笑声,那药童笑得越发放肆,都在说梨落宫这几个不争气的。
他们连着磕头,可那药童不为所动。
“我都说了,落月教的人生性狡诈,为何要信他们”
“我家主子说过,狗与你们不得入内,我也帮不了你了。”
“你”鹿北愤愤,拔出腰间的剑指着那药童,场面一度失控,几人拥着上前,推搡之间,那位大师兄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差点没了性命。
鹿北拔出剑,直刺入那药童的心口,他板着一张脸:“滚”
鹿北抱起大师兄,从人群中出来,再也顾不上其他,连连翻过几个墙院,他紧张地很,可谁知一个不小心撞上疾驰而来的马车。
洛衣来不及停下来,就看到一道白影摔了出去。
“娘娘,撞上人了。”
洛衣急得很,她哪里知道有人不怕死,硬是朝着马车上撞。
连夏不耐烦地道:“是谁这么不长眼。”
“去瞧瞧,那人有没有受伤。”楚云轻凝声,洛衣率先下了马车,看到地上躺着那个奄奄一息的人,还有个小伙子蹭破了点皮。
她刚要问,就听到鹿北抱起那男人,低声道:“抱歉挡了你们的路。”
“哎,公子你受伤了。”
听到受伤二字,楚云轻从马车里出来,她蹙着眉头,看一身白衣的鹿北走过来,背上背了个将死之人。
“劳烦几位了,我没事。”鹿北轻声道,倒也倔强地很。
不多会儿,身后响起一阵追杀声,从济世斋追出一群人,楚云轻微微蹙眉,她从马车上下来。
“七王府的马车,也是你们能冲撞的吗”洛衣呵斥一声,拦在那群人之前。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走一步,楚云轻低声道:
“看你这装扮,是梨落宫的弟子吧,我早些时候在宫中见过你师父一次,走吧,我送你们出城。”
“这”鹿北怔了一下,“劳烦。”
他知道七王府在京中的地位,不是寻常人能挑衅的。
也只能借着他们的东风离开。
“娘娘让你上车就上,还愣着做什么,再不走我可不管了。”连夏嘟囔一句,本就是个急性子,见鹿北杵在那儿不动,本也不想招惹这些是非,更何况还是个死人。
鹿北带着大师兄上了马车。
楚云轻落座,隔着帘子看那群人虎视眈眈,跟在马车后面。
“扶他坐起来吧,脑部积血,这样会加速死亡的。”楚云轻凝声,伸手把了那人的脉象,忽而蹙着眉头,“他,是得了什么病,还是中毒了”
“我也不知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本还好好的,后来就开始说胡话,一直跳舞就跟发疯了一样,三师兄上前叫了一声,大师兄倒地连连吐血,就这样了。”
他低声道,看楚云轻的样子似乎有胸有成竹一般。
“疯了,哪有这样邪乎的事情”连夏凝声。
“先去公主府上,我替他看看。”
楚云轻凝声,在帮那大师兄看病,马车转了个弯,就近去了凤昭然的府邸。
楚云轻看他这情况,多数是吃错了药中毒,或者中邪了,吐了那么多的血还没有死,也就吊着这么一口气,随时都可能去。
马车稳稳地停在公主府前,那几个尾随在车后的人也跟着离开了。
“过来搭把手,把人抬进去,另外派人封锁整条街,不许人靠近。去通知昭然,腾一间干净的房子出来。”
楚云轻吩咐道,恰好这时候凤昭然从门外出来:“皇嫂你可算是想起我了,这是做什么,死了吗”
“没有。”
“在下梨落宫弟子,叨扰公主了。”鹿北轻声道,给凤昭然行礼。
凤昭然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起来吧,不需要这样,你是皇嫂带来的人,我不会苛责你的。”
她不解地跟在身后,听鹿北介绍一路上的情况,是落月坛扩张势力,占了梨落宫几个分部,他们奉命前去绞杀,可不慎中了伏击,大师姐失踪了下落不明,他们四人逃了出来,可在路上的时候大师兄毒发,就成了这副模样。
“这落月教,简直无法无天了”凤昭然恶狠狠地道,她席地而坐,拍了拍鹿北的肩膀,“你别慌,我皇嫂是神医再世,她若是有法子肯定会救的,她若是没有法子,那你大师兄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多谢,鹿北无以为报,做牛做马都”
“小哥哥你也算是江湖中人,用得着这般苦情么,倒不如与我杀去落月坛,教训教训他们”凤昭然愤愤。
鹿北神色骤变,如今这天下,别说他们二人了,就是整个梨落宫出马,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他们。
楚云轻眉头深锁,她凝声:“这是中毒了,此毒很是诡异,能控制人的心神,中毒之人在活动的瞬间,毒发散到身体各处,而一直跳动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若是晚些叫醒只剩下一副皮囊,而你这位师兄倒是捡了一条命,只是中毒颇深,需要些时日来解。”
楚云轻拧眉,看着他们。
鹿北激动地眼眶湿润,他蓦地跪在地上,给楚云轻磕头:“王妃娘娘,我师兄的毒就拜托你了。”
“能解毒,但需要一味药,昭然你先差人去药店里找,这药性活,须地新鲜为主,枯了就没有药性,京中不多药铺有,你让人小心区分一下。”
她拿了纸笔,写下药
方子,要凤昭然的人分头去不同的药店,派不同的人去抓药。
凤昭然愣了一下:“哪有这样复杂的事情,找一个地方抓了不就行了吗”
“不,这毒是有人故意下的,我今早也听说过这些邪乎的传闻,起先不信,现在看来京中必有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