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久,她才走进去:“你,怎么一个人喝酒”
“哦,静静回来了,你陪爸爸喝一杯吧”许军长说,昔日意气风发,红光满面的汉子,颓糜的让人不忍相看。
许静犹豫了一下,坐下来:“好,我陪爸喝今晚,不醉不休”
“好”许军长终于露出笑容。
父女两推杯换盏,漫不经心的说着国家大事。
天色慢慢黑下来,许静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天就黑了。
冬天已经来临。
“爸,我今天听说一件事,特别好笑。”许静不动声色的转入正题,“居然有人说,老齐的官职是买来的。”
许军长有些醉了,听到这话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听谁说的”
“一个叫华子琰的人。”许静晃动着酒杯。
“华子琰”许军长似乎隐入回忆。过了一会儿,他确定印象中没有这个人,才放下心来,“是什么人啊”
“一个急着攀附夜瑝的小角色。他还说什么,老齐家有祖传的大宝贝,老齐就是用那个大宝贝换来的官职。”
许军长刚刚落回肚子里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国法治严明,怎么可能出现买官卖官的事情”
“就是,所以我觉得好笑啊”许静把酒杯重重放下,打个酒嗝,“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还说什么大宝贝,太可笑了”
许军长看着许静倒酒,却没有了喝酒的兴致。
十年了,那件事会被人挖出来吗
“爸,来来,我们继续喝”许静爽朗的笑着,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这气质,不是男儿更胜男儿。
许军长看着小女儿,心中五味复杂。
“爸喝呀你怎么不喝了明天我就回部队了,不能陪你喝酒了。”
“好,喝”
许军长咬咬牙,端起酒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老齐家已经没人,不可能有人知道东西在他手上的
许静缓缓的勾着唇角,心里悲伤成河。
第六百七十一章、许家进贼
窗外寒风呼啸,要下雪了。
许静和许军长慢慢的聊着,喝着。一直把许军长灌醉。
佣人叹息道:“二小姐,许先生好些天没醉过了。”
“我陪他喝,他高兴。”许静也有几分醉意了。她站起来,和佣人一左一右扶着许军长上楼。
“二小姐,你明天真要回部队了吗”
“嗯。”
“那你抽空多回家来吧,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许先生心情很不好,饭量都下降了。”
“好。”许静为许军长盖上被子,无声的叹息,眉心紧紧的拧成疙瘩。
爸,歧途勿入。望你,好自为知。
半夜的时候,许军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他爬起来去外面看。
客厅里乱糟糟的,许静穿着睡衣站在客厅中央。
“静静,怎么了”许军长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家里进贼了”许静沉着脸说。
许军长变了脸色:“贼呢”
“跑了。”许静抬眸看着许军长,“应该没丢什么东西,我把他打跑的时候他两手空空。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揣什么”
最后一句话,让许军长心头一阵猛跳。
这一片住的都是政要,哪个毛贼敢来偷
“对方身手不错,像是练过的。”许静继续补充。
她每补充一句,许军长的心就猛跳一下,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女儿的身手他清楚,非常了得。能从女儿手上逃脱,对方不是一般的厉害。普通的毛贼没那么好的功夫。除非
许军长心里慌得厉害。
“爸,要报警吗”许静问。
“先看看有没有丢什么。”许军长说完就往书房走,步履匆匆。
许静“嗯”了一声,继续在客厅收拾东西。
许军长今晚喝得有点儿多,半夜惊醒过来,却依旧是头重脚轻的。
现在他心里只记挂着家里的那件“大宝贝”。
他总觉得,今晚毛贼来访是冲“大宝贝”来的,异常不安。
许军长进了书房,发现书房也一地狱藉,除些没晕过去。
他抬手扶了扶头,反手锁上书房的门,移开书桌,打开那块隐秘的活动地板。
他得确定一下“大宝贝”还在不在,才能安心。
地板下,牛皮信封在一个密封袋里静静的躺着。他心里微松,拿出密封袋,捏了捏,应该还在。
“呼”
许军长松了口气,不过他还不是能完全放心。必须亲眼看到东西。
他拉开开密封袋,把牛皮信封打开,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泛黄的手绘羊皮地图还在。还在。
现在可以完全放心了。
就在这时,“咔嗒”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的开。
“爸。”
许静震惊的从门外走进来。
灯光下,她的满面痛色,俏脸惨白。
许军长脸色大变:“静静你”
“爸,你手上的是什么”许静盯着许军长手上的东西,声音虽然不大,却极为凌厉。
许军长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许静的诡计。
从晚饭时的谈话、到灌醉他、再导演一出毛贼进家的闹剧都是为了让他把“大宝贝”翻出来。
第六百七十二章、藏宝图
“爸,是什么”许静又问了一遍,凌厉度在升级。
许军长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这是一张地图。”
“齐家贡献的宝藏地图,是吧”许静上前,抽走许军长手中的地图。她随便看了一下,便确定是这自己要找的东西。
“静静,你听爸爸说。”许军长急忙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当年老齐把这个交给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今天才打开看。”
“爸,你的老齐能在官场一路平步青云,是你帮的,对吧”许静扬扬手中的地图,“这个是交换条件。”
许军长叹息一声,承认了:“是的。”
“如果真有宝藏,那也应该是国家的。爸一直私藏着地图,是想怎样”许静的声音,渐渐提高。眼中涌起对父亲的失望。
从小到大,父亲在她的心中都是高大上,是她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
而今,这盏灯变了颜色。
“当然是留到合适的时机,上交国家了。”许军长说。
许静难过的摇摇头:“不,你想占为已有。”
“怎么可能静静你不要瞎猜,爸爸有今天已经很满足了,要宝藏也没什么用的。就是这东西牵涉太多,我藏着它。”许军长说。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上交的机会那么多,天天都可以你却藏了十年”许静控制不住提高音量,身子轻轻的颤抖着。
现实太残忍,难以面对。
“静静”
“爸,你想竞选下一届总统吗”许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