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精许可证办的也太草率了, 没有一点仪式感，行舟看手里这薄薄的小绿本，越看越假，就填了个她的名字, 其他都是印好现成的。
翻开小绿本的第一页, 写的是她刚醒时听到的《成精管理办法》, 这是唯一让行舟感觉靠点谱的东西了。
“怎么了？哪里不满意”, 羲和说，“你提意见我们改进, 是这个绿油油的证不好看吗, 时下最流行的原谅色, 多健康。”
听他这么一说，行舟真的忍不住问，“你们□□这么随意吗，不用贴照片在上面吗？”
“舟老板你怎么这么执着于照片啊”，羲和说, “贴照片对你来说有没有作用，反正你是可以变成无数种模样。”
“样貌只是皮囊, 我们是根据”，羲和停顿一下，他要胡诌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说法，“根据神魂结契, 你的名字在上面, 盖上印章这个契约就算是结成了”。
莫名的感觉他说的竟然有点在理, 行舟半信半疑，就听羲和接着忽悠，“你是不是觉得太轻易的拿到这个证，没有仪式感？”
行舟掂量手里小本本轻飘飘的重量，“嗯，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她打量这件办公室，简陋的很，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加上就一块匾，墙壁上大概之前挂过东西，还有钉子孔。
“你先把证给我们一下”，望舒手伸到行舟面前，说，“好像有一个地方没有完善。”
行舟没有多想，直接就递给他，望舒对羲和使了个颜色，两人不知道秘密交流了什么，证拿回来，他们突然脸色一板，不苟言笑起来。
望舒拉开办公桌后面的实木椅子，和羲和并排坐着，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大拇指相抵，严肃开口，“姓名。”
“嗯？”行舟被他们这一串连贯的操作整懵了，刚才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难不成是掉进了时空裂缝，怎么搞不清楚状况了，望舒为什么把她的证又放回抽屉里。
连羲和都一脸正色，脊背挺得笔直，手里握着根笔，不知道准备瞎记什么。
“姓名。”望舒字正腔圆的重复一遍。
行舟莫名其妙，“你们不是知道吗？”
羲和放下笔，手搭在桌上，微微扬起下巴，瞥行舟一眼，说道：“我们问你答，不要套近乎，我们不知道。”
“行舟。”
“年龄？”
……就行吧，“不知道”，证被收回去，行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羲和笔尖在红头信纸上刷刷移动，装的跟真的似的。
“性别”，望舒一本正经问。
“……这也要问吗？”行舟站在她们面前，有些无语。
羲和抬头，说，“所见非所得，问你原形的性别。”
“万一你是雌雄同体呢”，羲和摆着记笔记的姿势，欠打的说。
行舟想上前一步捶他的狗头，既然不要套近乎，那把刚才吃她的东西还给她，她非常小气的在心里想。
“性别？”望舒重复问道，非常公事公办。
“女”，行舟决定他们怎么问她就怎么答，看他们到底是耍什么花招。
“家庭住址”
“没有家庭，暂无住址”
“就是你从哪来”，羲和补充。
“陷空山无底洞”，行舟张嘴就皮。
羲和偏头小声问望舒，“这名字好熟悉，她不应该是在昆仑山吗？”
望舒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凝眉思索一会，“上次看的西游记。”
羲和一拍大腿，经望舒这样一
说他想起来了，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刚才就在嘴边，想不起来，卡在那憋的慌。
“请行舟女士认真回答，你所说的话都会被记录下来
，存入个人档案”，望舒说。
“居住地？”
“就是你现在居住的地方”，羲和在一边补充。
问这个问题，行舟就觉得好玩了，“我住哪你们俩不清楚？”
望舒和羲和对视一眼，心提起拉来，以为行舟想起来往事了，接着听她说，“在楼下堵我，还问我住哪？”
“不要套近乎”，望舒说。
……那行吧。
“谈谈你在人间计划，我们要留一个月的观察期，请悉知”。
问完基本信息，羲和特地去洗了把脸，把胡子和妆洗掉，干净利落的和望舒笔直并排起来，从抽屉里重新拿出个崭新的小绿本。望舒弯腰，在上面写了行舟的名字，双手拿着传给羲和。
羲和微微鞠躬，也是双手接过来，他像模像样的检查一遍，从兜里掏出他的私章，盖上，责任到人。
他再传给望舒，两人就这么交接几个来回，行舟站在一边，不明觉厉害，终于望舒把绿本平放在桌上，羲和拿出他们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