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是别人问她什么答什么，老实巴交, 不卑不亢, 她原本就没有要隐瞒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坦荡荡。
跟行舟直接对话的是大领导，望舒羲和进会议室之后，主动站到行舟身后，就形成了现在三对三的局面。
行舟坐在椅子上, 后面站着她的两个小马仔, 大领导坐在桌子对面，后面站着保镖或副手。
“许可证办了吧？”大领导问, 他跟行舟聊天一样的谈话，说话没有官腔, 语气可以说是和蔼亲切。
行舟把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精许可证拿出来, 摆在桌子上，推到大领导面前，“办好了”, 她说，“还有这个，我写的保证书和抄的成精许可必背条例。”
她的那个成精许可根本就是望舒羲和俩人搞出来的幺蛾子，给她盖的章是办事处的公章, 上头日理万机，他们把证发了之后才汇报的。
上头原本只当是道程序，起初没放在心上, 他们没想到行舟一个妖精，竟然真的愿意被一纸证书约束，把证书当一回事，还很重视。
大领导翻开被行舟精心保护着，套了灰色羊剪绒保护套的证书，还不是一般的重视，看起来不是肆意妄为的妖精。
看出她在意这个证书，大领导说道，“他们跟你说了吧，这个证书要每年审核一次，没半年对你进行一次评估。”
“没有说”，行舟茫然，然后扭头皱眉看羲和他俩，眼中的意思分明是怪他们，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跟她说。
羲和相互对视一眼，俩人都是一脸无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印证发证的都不知道要审核。
大领导扶了下眼镜，语气和蔼的说道，“没事，你现在知道也来得及，这个证书每半年会组织人员对你进行考核，年终会综合两次考核成绩，进行审核评级。”
“中途会有不定期的专职人员抽查，成绩将综合汇入最终结果”，大领导说，“不用担心，考核的内容很简单。”
作为创造出这个证的两人，羲和跟望舒表面沉默的交流，“我竟不知还要考核。”
“专职人员是什么，估计是咱俩吧”，羲和说，“不知道加不加薪，能借这个由头找行舟，我是没意见的。”
“这应该算执行公务吧，讲道理应该有补贴”，羲和开始打起小算盘。
行舟听到要考核，眼睛一亮，她不仅没有觉得麻烦，反而更加重视她的这个证书，来之不易更加珍惜。
大领导面上云淡风轻，和蔼可亲，其实行舟的任何细微表情都没有被放过，看得出行舟没有反感，大领导又稍微对她放心一些，说道，“毕竟你的这个证书，全国仅此一个，意义重大，我们非常重视，所以会有审核程序，希望你理解。”
“理解，理解”，行舟点头如捣蒜。
她就知道！她注定是干大事的人！
天选之子！妖界之光！
大领导轻笑一声，坐在妖精对面，似乎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挺可爱的。
可爱到让大领导想继续忽悠她，“这个证书每隔五年要更新一次，到时候听从新的安排”，大领导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不能说正确，但也不是完全错误的，作为人，自知其弱，总会设法保护自己，本性会趋利避害，尤其是对能力高深莫测的妖精，绝对是防备之心高筑。
不过，行舟看着实在乖巧，有问必答，看起来人畜无害。
大领导又跟行舟说了些，让她不必有后顾之忧，他又成精许可证和户口，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只要她遵纪守法，爱国奉献，不违背公序良俗，就不会剥夺她作为公民的
权利。
对行舟做出承诺，上面知道她的存在，但不会有任何干预，如果她愿意的话，欢迎她为国家效力。
行舟说出她的计划，想进娱乐圈，当最红的明星。
领导笑了笑没说话，他是尊重行舟选择的，只是不太理解，一个不知道具体都活多少年的妖精，怎么会被娱乐圈的浮华迷住眼。
谈话进行的差不多了，行舟的经历干净的跟张白纸似的，没有什么污点，接下来就去给她办身份证了。
要出去的时候，大领导有点好奇行舟的能力，于是随口问了下，“你超自然的能力有哪些？”
“能通晓我们不知道的事物吗？”大领导问她。
“机密算数吗？”行舟问。
大领导点头，行舟在大脑中搜寻片刻，她也不晓得哪些算是机密，随便找出一条感觉挺厉害的，试探正确答案，“国防研发部专家组在研制的GST型号的……”
“嗯”，大领导神色一凛，重重的嗯一声打断了行舟接下来的话。
再看行舟时，他眼中带了深色，和刚才轻松的聊天不同，语气凝重，“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先问的”，行舟小声嘀咕，“你不问我的话我才不会说出来。”
大领导垂在身侧的手背在身后，跨半步离行舟近一些，微微附身，极小声的问，“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