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非被她敷衍的态度刺痛,不悦的按住她双肩,质问:“为何不愿做我的人”
“什么”倌倌被浑身冷意的男人吓了一跳,忙要挣开他禁锢,可他双手似铁钳般按的她浑身动弹不得。
“你爹的案子是圣上亲判,韩暮和圣上不合已久,他不会冒着得罪圣颜的危险替你爹翻案,你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只会将自己搭进去自讨苦吃,为何不应下我的要求做我的妾是怕我对你不好吗”
“”倌倌。
这什么都跟什么啊
完全鸡同鸭讲的倌倌微冷了声音,“表哥你先放开我,我再回答你。”
她话虽这般说,可一瞬间便想通了所有关窍。
怪不得柳时明会忽然出现在老宅,恐怕就是受任道非指使,游说她做任道非的妾吧
只不过为何柳时明忽改了主意,对她说了那些话
不及她想明白,任道非非但没放开她,反而揾怒道:“韩暮不过是贪图你美色想玩弄你,等不了几日,玩腻了就会把你抛掉,你何苦追着这样薄情的男人到南京”
任道非自己是男人,自然晓得男人对美色的追逐,韩暮将倌倌纳入房内贴身伺候,便是最好的力证。
“表哥,你先放开我。”倌倌攥紧袖中匕首,强装镇定胡诌道:“我去南京并非全是为了韩暮。”
“是么”任道非笑的危险:“到现在还不承认我真后悔当初把你引荐给韩暮。”
倌倌被男人眸底欲色吓到。
此时正值深夜,四下无人,若他想对她做甚么,太容易不过,便迂回道:“倌倌去南京去看望姨母,想问一问我爹述职期间的事,并非是找韩暮,至于表哥说的,倌倌今夜想一想,明日再给表哥答复,行吗”
听她语中松动不似方才那般冷硬,任道非面带喜色正要应下,忽的,一声迅疾的风声挟裹着千钧之势朝两人袭来。
倌倌尚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只闻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任道非人已被那股力道撞翻在地,痛苦的捂着左手打滚,滔滔鲜血中,她终于看清是什么东西。
那是枚食指长短的小匕首,穿透了任道非搭在她肩头的左掌心,力道之大非凡人能比。这只手恐怕今后要废了。
倌倌心下疾跳,吓的忘记逃跑,懵在了原地。
下一瞬,一双皂色靴子停在两人跟前。
来人一脚踩住任道非受伤的手背,将那枚利刃从他掌中猛地拔出。任道非身子猛地痉挛下,咬牙恶狠狠的盯向来人。
“我说过,我的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倌倌愕然抬头,猝然撞入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身穿玄色飞鱼服的韩暮,就着帕子轻轻擦拭手中残留鲜血的匕刃,白色帕子被血色染的点点斑斑,看起来触目惊心。
韩暮黑眸掠过她脸,声音不温不热的却似冰冻三尺:“下一个,该你了。”
“”倌倌。
她再也想不通早已去南京的韩暮怎会忽然现身在此处,并打废任道非一只手,霎时无数个疑问齐涌心头,快的令她抓不住,还没等她想明白问韩暮什么时,便听到这一句。
刚受到惊吓的倌倌,脑子迟钝的只余韩暮指尖那一抹血色,她望着泛着寒意的匕刃,煞白着脸,惊惧的朝后退几步直摇头,转身就要跑,尚没跑出一步,手腕就被韩暮一把攥住,身子扳过去面对着韩暮。
他不悦的叱她:“跑什么”
惊惧到极点的倌倌“哇”的一声哭出来,人也站立不稳,一头载入韩暮怀里,痛哭流涕攥着衣襟哽咽着哀求:“韩大人倌倌只和表哥聊会儿天什么都没做,你别废倌倌的手,倌倌没了手以后没法吃糕点,也没法服侍韩大人了。”
“”韩暮。
韩暮低下头,看着胡乱将一脸泪和鼻涕擦在他衣襟上倌倌,紧绷着的唇角一抽。
这小东西真是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糕点
作者有话要说:韩儿子:抑郁脸我在媳妇眼里竟然还不如一块糕点
倌倌:一块不行,那就两块讨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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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因韩暮这惊天地泣鬼神出手这一遭声响不小,自然也惊动了临廊的住客,霎时,只闻噼噼啪啪一阵摔门声,被数次惊醒的住客怒气冲冲从房内出来,尚未睁眼张嘴骂声即来。
“发发生什么事了”
“呦呦呦,这不是刚才敲门的那个公子吗看来没得手被人家夫君揍了一顿。”
“人面兽心,活该”
“不就办个事,这谁家娘们也没娇气的哭着嗷大半夜不消停,还让不让睡觉了”
最后是一个生的五大三粗的壮汉,光着膀子,抖着一脸络腮胡,烦躁的冲着韩暮和倌倌吼一嗓子。
喊出了大半男房客艳羡心声的众人:“”
女房客们则脸红耳热的将目光越过倌倌投在韩暮的纠实的腰臀上
听到这露骨的浑话,骇的魂飞魄散的倌倌意识霎时回笼,登时羞愤难堪齐涌到脸上,忙挣动身子要从韩暮怀里撤出。
而男人禁锢着她腰肢的铁臂却猛地收紧,令她挣动不得,倌倌吓得身子抖瑟了下,委屈的将头深深埋入韩暮臂弯里躲避神色各异的目光。
“现在知道害臊了”
头顶传来男人半揶揄半讥诮的厉声。
这人就是故意看她难堪的敢怒不敢言的倌倌心下戚戚,正想辩驳几句,怕死的摸了摸自己尚在的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小声埋怨道:“人家是女儿家,脸皮薄。”
“窝我怀里把泪和鼻涕擦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脸皮薄了”男人轻嗤一声。
“”
被戳破脸皮的倌倌大囧,立刻在他怀里挣动起来。
废手就废手大不了她以后用嘴叼着吃糕点
“再敢动,我立马在这办了你。”
男人似察觉到她的意图,沉厉的恐喝她。倌倌吓得再不敢乱动了。
男人对她苟活的行为嗤笑一声,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