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却仍旧记挂着心爱的女人。
陶初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他怎么讨厌身为龙的自己,那就不让他看见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道又一道的光在闪烁着,强烈到其他妖怪都忍不住闭上眼睛,有些难以承受。
墨刑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已经刺痛到冒出鲜血,可他仍旧无法停止自己去观赏这样美妙的时刻。
她要生了,她要化龙了。
他终于又可以看见她最美貌的时刻。
龙,那条在天上翱翔的龙。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她一尾巴拍死的那一刻。
疼是疼,可是她真的好美。那种睥睨苍生的气势,那种气吞山河的壮阔,那才是龙。才是龙应该有的样子。
是啊,她拍死了自己,可是他又重来了。他爱她,他爱龙
墨刑脸上呈现痴狂之色,他已经完全进入疯癫状态,根本无法克制自己。
可是想象中的化龙并没有来。
“啊”随着陶初的一声长吟,又是一道白光闪过,这道光亮到墨刑也实在无法承受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
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他。
此刻所有的妖怪也都终于都能睁开眼睛,他们都被这样的画面所震惊。
一颗白色的蛋漂浮在半空中,那是陶初生下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体贴自己的妈妈,在生产的那一刻,陶初半点也没感觉到疼痛,就是给荔枝剥皮一样,哧溜一下,一颗蛋就出来了。
墨刑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看陶初又看看那颗蛋,发出不可思议的质问:“怎么可能你为什么没有变成龙人类的躯体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大的蛋”
这颗蛋的直径根本不是人类能生出来的。难道难道她为了不变成龙强行把这颗蛋生出来。
元烨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个孩子不,这颗蛋。
那个会和他打招呼的宝宝呢怎么变成蛋了蛋里面还有孩子吗是被吃了吗
灵魂的融合让他难以思考,却不得不去思考。
墨刑忽然从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巨大的喷雾朝陶初喷去,“你给我变龙,快变成龙啊”
“墨刑你疯了吗”司徒大壮下意识冲上去想要阻止他,却在被喷雾喷到身上的瞬间身体发软。
随后他失去力气跌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只穿山甲。
这时其他妖怪也都反应过来冲过去,被喷雾喷到之后,全部都化为了原形。
青蛇、白蛇、一只鸡,甚至连许久不见的王大白,也变成了一只白虎,一个房间都快塞不下这些妖怪。
妖怪眼睁睁在自己的眼里化形,元烨捂住自己的头,疼的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他好像想起起了什么,又一时间回忆不起来
而陶初,仍旧保持着人形的状态,并没有如墨刑想象中那样化为龙。
她抱着那颗蛋从空中缓缓坠落,“墨刑,住手”
然而墨刑并没有停下,他的双眼几乎快要被血水所淹没,明明应该是看不见,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你怎么还没有变成龙”他的声音近乎呢喃。
“不还有,还有方法”墨刑摸出一把刀,一下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潺潺流出,他变幻出一个器皿,把血集中在里面,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陶初抱着龙蛋下意识后退,却见他又把地上的凤小鸡抓起来,凤傲天被拔了几次毛又精心护理过的毛瞬间被墨刑拔光,然后又是放血。
“放开凤小鸡”陶初似乎想要阻止他,却虚弱的走两步路都困难,最后只能坐到床上休息。
生出这个龙蛋几乎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
接下来是王大白,他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陶初以为他还会再放水的血,他却停在了王大白这里。
“虽然我们只是拥有神兽血,但是这样一定没有问题的。”
他说完便对着那盆血念起了咒语,抱着温暖的龙蛋,里面的孩子好像在安抚自己一般,陶初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一盆血朝自己泼了过来。
就在此刻,元烨也悠悠转醒,他已经把自己过去被迫失去的记忆通通找回。
他最爱的女人,他的陶初,受苦了。
鲜血染红了陶初的身上的衣服,这不是普通的血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克制不住的想要变成龙。
她和元烨遥遥相望,露出一个类似解脱的笑容。
“对不起。”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人类的肌肤迅速被龙鳞所掩盖,窗外电闪雷鸣,一声长长的龙吟回荡在室内,几乎快要无法被雷鸣掩盖。
巨大的躯体瞬间冲破小小的卧室,整栋别墅都震动起来。墙体被不可控制的力量所击破,一条龙从豪华的亿元别墅里面,破空而出,身边的瓷砖疯狂下坠,元烨勉强站稳,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仍旧固执的睁大双眼看着那条巨龙。
巨龙的爪子抓着它刚刚生出的龙蛋,盘旋在上空暂时没有离去。
“别走别走我求你别走”元烨撕心裂肺的朝那条龙大喊,而身旁的墨刑却是笑得癫狂。
终于又看见它这么美的模样,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哈哈哈,龙,我终于又看见龙了我的女王,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征服这个世界”
他也化为原形,想要朝她奔去,然而他失败了。
巨龙一尾巴朝变成乌龟的墨刑甩过去,乌龟被甩到天上,朝着远方飞去,渐渐变为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最后看了一眼元烨,陶初卷着自己的龙蛋,消失在天际边。
“陶初”元烨大吼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他跪在地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哭到近乎绝望。
我不讨厌身为龙的你,我爱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求你,不要离开我
求你
一声轻微的龙吟在耳畔响起,就在元烨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如果你能找到我,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女人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一如他们初见时。
他满意的晕过去前,脑海里响起这样的声音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神。”
“哦,那你做我的东西吧。”
我想,做你的男人。
暴雨连续下了好几天,几乎快要把京城淹没成海。市民吐槽他们现在终于体会到南方内裤一星期都晒不干,这日,终于放晴。
而此刻,在某座深山,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攀登中。
她能躲到哪里答案再简单不过。
费了半天劲明明可以用法术飞到这里的元烨非要自己走过来,一双皮鞋都快走烂,他终于看见那个小木屋。
“咚咚咚”,元烨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