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而且在时间如此短的情况下,很难得啊,于是便引来连连喝彩。
而秦余听到这个,却摇了摇头,心道,“我说,怎么有人会比王维还厉害。”
王泽他的诗,虽说不错,但想跟诗佛比,还差得远呢。
秦余再待了一会儿,便和小六一道转身回去。
他们身后,那些学子们仍不放过一鸣惊人的书生王泽。
“王学兄,你能不能把在上午所作的诗给我们当场念出来,让我们品评品评。”
有学子对王泽十分崇拜,希望能听听他到底写了什么样的诗。
王泽心想,终于到自己表现的机会,于是乎,咳嗽一声,接着便将早上写的给一一念出来。
“啊这是能让所有夫子变色的诗吗”
“虽然有几篇精彩之处,但并不是每篇都很出色啊。”
“想必王兄是靠数量取胜了。”
“秦铁嘴还是秦铁嘴,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听完王泽的十首诗,全场一片哗然。
众人的质疑,令还在云端的王泽十分尴尬,他脸一红,突然捂着肚子道:“哎哟哟,小生的肚子痛得厉害,需要出恭,出恭”
说着话,便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快速离开这里。
“哎呦,腰好痛”
回到房间,秦余坐在桌案边,正看着书,却忽然感到一阵难受。
小六抱着在秋日下晒好的两床被子,从外头走进来,他见秦余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公子啊,你身子本来就虚,一定要注意身体,不可操劳过度啊。”
秦余问:“你想说什么”
小六一面把收回来的被子,一床床叠好,一面笑着回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看公子刚才和陆姑娘比力气,想来是因为太用力,而伤到哪里了。”
秦余站起身,他发现小六话中有话,拿起书,敲着他的脑袋道:“别胡说,我和陆姑娘,清清白白。”
小六回了一句,“我也没说什么啊,公子何必抢着证明。俗话说越描越黑,公子啊,你先前还说我呢,这回可着小六的道了吧。”
秦余被小六的话弄得差点噎住,这个曹小六,他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不愧是吹笛子的,比他这个吹箫学生还强。
不想跟已经改变人设的曹小六讲话,秦余再次坐回位置上,摇头晃脑地读起手中的论语来。
他一边读,一边心中在想,自己的腰最近确实有些不行了,可能跟日日送经给嘤嘤球的原因有关,是需要补一补,不然以后如何面对陆虎女呢。
什么东西最补腰,什么东西最补阳气
鹿茸、虎鞭,还有那个说不出名字的胶囊。
但这些东西,一般来说都是很贵的,不是他这种靠寄居别人家的穷秀才能买得起。
还可以买些普通补气药,或许鹿山药庐里就有。
不不不,秦余摇摇头,药庐里现在的大夫是个冷面女医生,哪敢向她开口要这种难以启齿的药呢。
即使包大娘,他也不敢要啊。
不如去鹿山镇上买
秦余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啊,一个十八岁的大好青年,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居然需要吃这个东西,如果被人知道,那还得了。
这样看来,去鹿山镇时还需要精心打扮一番,不能被人瞧出来,不如我
最终,秦余打定了主意,这时候,小六早已准备休息。
秦余再看了会儿论语,到子时才上床安歇。
到了第二天,便是书院选拔的最后一个关口。
此时的鹿鸣台站满了观看结果的学生。
中央,秦余和其他九个被选出的学子站成一排,都等待着台上的陆山长,对他们进行最后的考核。
考核的过程,从书到礼。
等轮到秦余与王泽时,太阳早已爬到最顶端的位置。
陆山长看着台下的秦余,他和其他夫子一样,很想瞧瞧这个一次性写出十首精绝山水诗的秦铁嘴,今天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今天他们要通过相互斗诗或斗词的方式,来决定谁能参加十月初的尼山大赛。
两人中间,作为裁判的方夫子正伸手摸进身前装满题目的盒子里。
他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当场对秦余二人念道:“浣溪沙,春。诶,两位,一个词牌啊,你们需要在一炷香内写出一首词来,还要与春相对。最后的结果,由老夫判定。比试总共三次,这是第一场,现在便开始吧。”
方夫子说完,秦余盯着身前桌案上的宣纸,脑子在飞快运转,一时间想要写出一首有关春天的浣溪沙来,确实有些难。
余光瞥见对面的人,那王泽已经开始奋笔疾书,想必心中已经有了佳作。
看来此人虽不在王维之上,但确实有些实力。
秦余握着笔,默默打开了千度论坛。
第六十八章 秀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对面的王泽在香燃尽前,早已写好了词。
而秦余他却是到最后一刻才勉强将心中拟定的浣溪沙写进去。
当然,无论哪个快,他们都在一炷香内完成了考核要求。
方夫子首先拿起王泽写的词,他当着众人大声地念了出来。
王泽的浣溪沙,写的是早春在他家乡齐州时所见到的情景。
方夫子读罢,连连赞叹,场外的学子们听完,也无不佩服,这首词写景也写情。
把早春的寒冷,与人心的淡漠都描述了出来,就连一直在关注秦余的陆山长也是眼前一亮,“这个学子叫什么,哦,王泽。”
听完王泽的词,便轮到秦余了。
方夫子拿起来一念,原来秦余的正好跟王泽相反,他写的是暮春景色,“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读完后,细细品味一番,觉得词句工整,朗朗上口,即惜春,又感叹时间易逝,算得上是首好词了。
和王泽的词比起来,各有各的特色,方夫子表面公平地比对一番,然后才向在场的诸人说道:“两首浣溪沙各有千秋,老夫判定,第一场比试没输没赢,是为平局。”
平局
场外的诸生听了,心生疑窦,刚才的词中,明显是秦铁嘴的更胜一筹,怎么会是平局呢,不过也有人觉得有理,反正方夫子是裁判,他是书院的老人,做事向来公正,不可能会偏袒某个人的,而且王泽还曾得罪过夫子,那样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说,夫子判得公允吗”
有几个学子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东西,总是要靠夫子自己判定的,有些我们觉得好,但从他老人家的想法中来说,或许又不一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