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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1 / 2)

何振民已经被私利冲昏了头脑,他顾不得什么血脉至亲兄弟之情了。他用卑鄙的手段收买了一辆货用车司机。趁着萧振华夫妇还没有将事情办成之前,用意外车祸的形式结束了这夫妻二人的生命。接着他篡改遗嘱,将原本该由萧致冉继承的财产移到了自己的名下。

当然回国后的萧致冉不可能对这件事不怀疑。但他又演了一出痛失兄长,悲痛欲绝的戏码。接着又将萧致冉诓到澳门使她狠狠输了一笔。自己又以仁慈好叔叔的名义替她还了债。自然而然,公司的董事们绝不会同意将萧氏交到一个不学无术的赌徒手里。

萧致冉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好的局。她的输赢早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这个娇生惯养的侄女还真真是挺争气的,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谋划。就像个听话的羔羊般在他的计划中顺利完成了他所设想期待的任务。

萧致冉一无所知乖巧的配合着自己的叔叔。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输掉了自己的继承权。将自己顺利推上了败家女这一高端大气的标签之上。顺道还替叔叔赚了个无偿替侄女还掉巨额赌债的好名声。

就这样,何振民如愿以偿的做了振华集团的董事长。起初人们还对他有些怨言异议。甚至很多人都怀疑萧振华夫妇的死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也有人查过这些事情,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总得来说,还是萧致冉太不争气。在这种时候居然欠下巨债。而何振民又摆出一副爱护侄女的好形象替她还债。这也就逼迫着有异议的人员对何振民闭了口。小人得志的他便开始对公司进行了大换血。排除异己,重整公司面貌,将振华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振民国际。

毕竟年少太无知,当萧致冉意识到自己被设了陷阱时已经追悔莫及。她已经失去了双亲,失去了一切。成为了众人皆知人人唾弃的败家女。

但她所伤心难过的并不是自己背上了什么样的坏名声。反正她从小到大都是坏孩子,除了这个败家女的称号,其他乱七八糟的名声还有一大堆呢!她也懒得在乎。真正使她悲痛欲绝的是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当然萧氏有难,作为萧振华的老丈人姚董事长不可能不管。早在平时他就时常劝萧振华不要太过信任他那个弟弟。在商场混迹多年的他识人的眼光还是有些的。只是一向聪明的萧振华却念及着兄弟情义并没有将岳父的话放在心上。

萧氏出事的那几天,恰巧姚董事长因病出国治疗,公司的事情大都交给了姚滨打理。但就那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便痛失了爱女。

姚滨虽然沉稳大气,但毕竟那时还年轻了,缺少应事经验与阅历。当姚滨意识到整件事情的严重性准备挽回时,却已来不及。大局已定,一切已成定数。他唯一还能挽救的就只有萧致冉了。也正因有了姚氏做后盾,丧心病狂的何振民才没能动得了萧致冉。

对于很多商人来说都是利字当先。现在见萧氏败落了,陶家立马取消了与萧家的婚约。尽管陶哲本人极力抵抗,一心非萧致冉不娶。但终究还是母命难为,他也只得弃旧换新。

相对于嚣张任性的萧致冉,陶母更加喜欢温柔可人的何致妍。而且从利益上来说现在的何振民显然更有实力。利益至上在商场上自然屡见不鲜。

这些事情过去也有好几年了。陶哲一直推脱着到现在才与何致妍结婚。也算是挺顾及着她了。“这样也好,那就祝你幸福吧!”萧致冉将请柬放到桌上暗自想着。

吴诺到了婚礼现场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不由得替萧致冉感到一阵难过。只是她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自己的心思。那对新人就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她看了一眼高大帅气的新郎,心里想到的却是“渣男”这两个字。

“吴诺姐

,好久不见!”说话的是何致妍。她还没等丈夫开口就先笑盈盈的冲着吴诺说话。看得出来她今天确实很高兴。吴诺见此也就礼节性的含笑说道:“好久不见,恭喜!”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陶哲:“老同学,恭喜了!”陶哲点点头看不出表情的喜怒,回道:“谢谢!”几句简单的客套之后,何致妍因为要去招呼一下别的亲朋便先走开了。

这边说话的只有吴诺和陶哲两个人。陶哲有些紧张的用手触了触自己的鼻梁,有点不太自然的问道:“她,还好吗?”

吴诺显然也知道陶哲口里的她是谁,但她并不想回答。沉默了片刻,迟疑着才对问话的人说:“挺好的!没了你,她过得还算不错!风生水起。”陶哲应了一声“噢。”不过他的脸颊出现了一丝僵硬,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

接着他又开口了。简简单单的说出了一个:“她”字之后却又顿住。吴诺见他如此有些不屑,带有情绪的反问:“你想说她怎么没来吗?”

陶哲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吴诺的问题。他只是静静的看了吴诺一会儿。才听到她说:“她说她不过来了。她不知道是该作为新娘的姐姐,还是新郎的前任出现!”又是一阵沉默,吴诺叹了口气说道:“她说祝你幸福!”

陶哲心中泛起一阵痛楚。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去品味一下这种滋味。他的新娘就走了过来甜甜的对他说道:“老公,我有几个同学来了。都是校友,你也认识的,过去打个招呼吧!”说完她对吴诺歉意的笑了一下,搀着陶哲的胳膊走开了。

萧致冉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阵儿呆。要不是小熙喊着说他饿了,她可能一直就这样魂不守舍的坐着了。娘俩儿一起去外公家吃过饭。恰好姚滨今天没有去上班,也就陪着她们玩闹了一整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萧致冉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就将儿子交给姚滨管,自己开车去了公司。在公司处理完一些紧急事情之后。她还是没有什么心思工作。

在这样的一天里,她的前男友结婚的大喜之日。她是不会有心思去做任何事情的。尽管一整天她都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外公聊天,陪着小熙玩耍。可现在,她一个人时不免有些伤心痛苦。这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萧致冉离开办公室,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酒吧去喝酒。在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候酒精是最能使人舒心的东西。一次酣畅淋漓的大醉会麻痹你所有的神经。使你感觉不到痛苦,让你开阔心怀得到释放。

萧致冉时而坐在吧台前独饮,时而到舞池中与众人跳舞好不潇洒快活。自从带了小熙,她便将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好妈妈的形象。每天都以儿子为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由放纵了。

恰逢今日心情不好,普天同庆。她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便不再有所顾忌。淋漓尽致地释放着她那压制已久的野性。想跳舞时便无拘无束的狂跳,想喝酒时便大口大口的豪饮。不去理会时间,不去理会手机,也不去理会这形形色色的人们。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吧台里站着的帅气的酒保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看舞池中那些孜孜不倦的都市青年,再看看歪坐在他对面的这个漂亮的女人和她身边放着的那么多的酒瓶酒杯。他想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借酒消愁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这个酒保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青年。到这个酒吧上班还不到半个月。因此他还不是很适应这种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不是很了解都市青年的寂寞与孤独。他此时的心境还是比较单纯质朴的。

“嗨!帅哥,再开一瓶!”萧致冉打了个响指,努嘴指了指眼前放着的空酒瓶娴熟老练的对酒保说。酒保上前低声对萧致冉说:“女士,

您已经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萧致冉还没遇到过劝人不要喝酒的酒保。她醉眼朦胧的抬头盯着这个男生看了片刻。没想到她的眼睛还没犯困,这个小酒保竟有点害羞了,脸颊显然有些绯红。萧致冉感到一丝好笑,嘴角一弯调侃道:“小帅哥,怕姐姐不给钱吗?不用担心,尽管去拿就好!”

酒保见萧致冉这么执着,只得转身从橱柜里取了一瓶酒出来给她打开。这时他看见从萧致冉身边走过两个客人:一个高大魁梧,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两支强壮的胳膊,还纹着纹身,看图样应该是一只雄鹰。另一个人个子不高,看上去有些浮肿,剃着光头,耳朵上打着五六个耳洞且都戴着耳钉,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

酒保认出来这两人是这附近的地痞流氓,时常来酒吧里转悠。经常在这里搭讪独自一人的漂亮女孩子。他看着这两人从萧致冉身边走过,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眼看着这两人没有注意到萧致冉要走过去时,却又见他俩扭头往回看了。这一看,俩人便向着萧致冉走了过来。

那个高大的男子走到吧台前将一支手臂放上吧台,盯着萧致冉看了一会儿,笑盈盈的搭讪道:“姑娘一个人啊?”另一个人也殷勤的说着:“美女很孤独吧!”高大魁梧的那人又看了看萧致冉跟前放着的几个空酒瓶表示佩服的称赞道:“酒量不错啊!”

萧致冉原本低着头,听到有人说话便将挡在额上的头发往后理了理,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睛微眯着瞥了一眼来人:“你谁啊?”

高个子男人正要向萧致冉说话。酒保走过来将酒递给萧致冉说道:“女士,您的酒!”他递酒的时候故意将新拿的酒瓶与空杯碰撞了一下,发出“乒乓”一声。引得萧致冉抬头看向了他。他轻轻摇了摇头瞥了个眼色,示意萧致冉不要搭理这两个人。只是醉眼迷离地萧致冉好像并没看懂他的温馨提示。

那男人见自己被酒保打断有些不悦狠狠的瞪了酒保一眼,然后又很自来熟的向萧致冉跟前凑了凑说:“你猜猜?猜对了这些我请了!”他阔气的指了指萧致冉跟前的这些酒瓶。

萧致冉哪里又是不谨慎的人。自从没了父母的庇护,在这个世上想要占她便宜的人不知有多少,数也数不清。其中不泛有社会名流富家公子。她都能混迹其中并谋得一席之地。可这俩个色胆包天的小混混竟眼拙得很,敢惹到她头上,真是不知好歹。

她不是没看到酒保的提醒。只是此刻她玩心大起,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便想逗逗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只见她眼角划过一丝狡黠,轻轻咬了咬性感的嘴唇,眯眼笑着对那男人一顿一顿的说:“我猜你是个----强盗!对不对啊?”说着她伸出手指示意了一下那男子身上的纹身!那男人听了萧致冉这话好像很高兴,竟哈哈大笑了一阵说:“对对对,那,美女,你怕吗?”“你猜啊?”萧致冉依旧邪魅地看着这个男人笑着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此刻小酒保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他明明提醒她了,可是这个女人却视若无睹。他倒真有点束手无策,怀疑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再看时,那个男人就要领着萧致冉离开,临走时萧致冉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对那高个子男人娇滴滴的说:“还没付钱呢?”那男人听了她的话,就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在了吧台上。接着伸出胳膊,想要搭上萧致冉的肩膀。

萧致冉灵敏的向旁边闪了一下躲开他。依旧用她那勾人的眸子盯着男人说:“淡定。”她笑魇如花,目光轻挑。

接着她拿起半瓶酒往外走去,高个男人紧跟其后。光头男子虽然对自己的情场失利感到郁闷,却也跟随着同伴离开了。

好心的酒保见萧致冉半推半就的随着这两人离开。不由有些气愤,心想这女孩子

果然又是个轻薄随意的人。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看时,却见吧台上放着一个手机,位置就在萧致冉刚刚坐过的地方。

他想要去喊时,却已不见萧致冉的踪影。但他的善良又涌上了心头,想着“这个女孩子虽然轻薄随意,但总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我劝不了她,或许她的家人朋友是可以的。”于是他便拿过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萧小姐,我想你还是把坠子还我吧!我自己去修。”电话是牟良打来的。他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他实在有点厌烦萧致冉,所以并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际,只希望能要回自己的东西。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边接电话的是个男子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吵,动感的音乐声混杂着乱七八糟的喧闹。他听到电话的那端说:“喂,你好,先生。我是XX酒吧的服务生,刚才您的朋友与两个陌生男子离开了,手机落在了我这里。如果您方便的话还请尽快过来找找她,她喝醉了,可能会有危险。”

牟良听了这个电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是个军人,很快就嗅到了电话那端的人话里所蕴含的危险性。如果这人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萧致冉真的可能会遇到危险。

尽管他很讨厌这个女人,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他不可以对此事置之不理。于是他又向电话里的人问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酒保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牟良:“这位女士是下午四点多来我们店里的,她一个人喝了好多酒....”

牟良一边听着电话,一边麻利的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还好今天是周六,他有时间出来。他听那酒保说完后,便对他说道:“那麻烦你可不可以出去看一下,看看他们是否还在附近。或是街上,或是附近的公园..?”“先生,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在街上,不过我去看一下也行!”酒保说。

酒保没有再说话,接着电话里又传来阵阵音乐与喧哗。乱七八糟,形形色色,品种繁多。听得牟良不由皱了皱眉。此刻他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发动了车子。这时,他听到电话的彼端传来了酒保的声音:

“先生,您在吗?”“我在!”牟良回答。“我看到他们了,他们在对面的广场上。”酒保说。“那你帮我盯着他们,我马上过来,别挂电话,有什么情况马上和我说!”牟良严肃而冷峻的说。“好,好,我不挂电话,麻烦您快点过来!”酒保好像有些害怕,声音有点抖。“我很快就到,这样,你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牟良说道。

“他们,那两个男人好像对那女孩子心怀不轨。想要动手动脚,但那女孩子躲开了!”“那两个人好像恼羞成怒,那个高个子好像在骂那个女孩。但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我走近一点吧!”酒保又说。“你小心一点,别靠太近,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牟良虽然表情冷漠,但仍旧担心的补上一句。

“啊!”酒保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牟良在电话里听得不由心头一冷。心想事情可能不太妙了。当然他虽没有身处现场,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久经沙场的他的睿智和冷静。第一时间他先是确保他的联系人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出事。他忙问道:“喂,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电话里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紧张急促的喘气声,接着才传来说话声:“我,我没有事,他们好像打起来了!不过那个女孩子好像会点功夫!”牟良听到这话,刚才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才算是微微放宽了一些。首先他不用担心他的联系人的人身安全了。然后才喃喃了一句:“是的,她会点跆拳道的,应该不会太蠢!”这话听着是在安慰联系人,实际也是在自我安慰。

他又对联系人说:“你也小心点!”“我已经到广场上了,这边有个花园,我躲在花园后面他们看不见我!”酒保低声的说。

这时的牟良也已经快到目的地了。他再过一个红灯路口,转一个弯就可以看见广场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一声惊呼,当然也是那个酒保发出来的。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并不低沉谨慎,而是大声轩昂,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他这一叫本身并不可怕,但却通过电话传到牟良的耳朵里就变得有点让人恐惧了。

尽管牟良是一名睿智冷静历练有素的军人。却也在听到酒保这样一声尖叫后不由大惊失色,脸色苍白。未见到实际情况的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人可能遇害,而且他的联系人被发现了。不由得他的额上渗出一层冷汗。作为一名军人,一名身着人民解放军制服的军人,却没能保护好这两个向他求救的人,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自责愧疚之余他不能不去关注事态的发展。他试探着向电话的那端问道:“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只是不易让人察觉。他希望他的联系人能给他一个答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把他打倒了!”酒保的语气掩饰不住吃惊。“谁,打倒了谁?”牟良急切的问。“那个女人!”酒保有些语无伦次。。

“那个女人怎么了?”牟良又赶忙问。“她打倒了那两个男人!这怎么可能?”酒保好像是在回答牟良的话,又好像是因吃惊而在自言自语。

牟良听了不由长舒一口气。他还来不及擦擦额上渗出的汗珠就听到电话那端飘来一个一度令他讨厌的声音:“臭流氓,想占老娘便宜,也不看看老娘是谁!还不赶快滚,别再让老娘碰见,否则我见你俩一次就打你俩一次!”接着又是两个戚戚唉唉的男人的哎吆声,一个男人结巴着说道:“算,算你狠,臭娘们!”

不知为何,牟良在听到这个原本令他十分讨厌的声音后竟然感觉有点欣喜。当然他将这视为对每一个有危险的人民群众在得到安全时的欣慰。

他将车子停好向着广场上跑去。这时他又听到电话里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她醉意熏熏的对酒保喊道:“嗨!小帅哥,你怎么来了?”牟良不自觉得蹙了蹙眉头。“我是来还您的手机的,您的朋友马上会来接您!”那酒保说。

牟良到了广场上,远远看见酒保将手机递给萧致冉就要离开。此刻萧致冉是彻底的烂醉如泥了。她斜斜歪歪的坐在花园旁的一张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空空如也酒瓶,却还不自知的不时往嘴里喂去。她确实喝醉了,刚才打架时她用光了仅有的理智和气力,现在的她完全不知所以伶仃大醉。

牟良走上前去感谢了酒保。酒保离去后,他才不情愿却又不得已的去理会这个令他厌恶的女子。他蹲在地上看了看长椅上坐着的眼睛耷拉着几乎要睡着的萧致冉。用并不温柔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问道:“喂,喂!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萧致冉微微抬了抬眼睛,笑嘻嘻的瞄着他说道:“咦?兵哥哥,是你啊!我认识你!真的,”牟良并不理会她的答非所问,仍问:“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然而醉酒的萧致冉好像听不明白他的话似的,仍旧自顾自的说着:“真的,说实话。我,我萧致冉是真心谢谢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一面说着,一面为了表示自己的话语是发自内心的,实实在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睛尽量睁大且真诚的看着牟良:“你的大恩大德,我萧致冉没齿难忘,永生,嗝!难忘!”说到动情处时她提高声音以示自己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你要感谢我的话,告诉我你家地址。!”牟良打断了她。这一次她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慵懒的笑笑:“我家在,在xx路。”“嗯,好!那走吧!”牟良听后起身先走。只是他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却见萧致冉还赖在那长椅上不肯起来。

他便只好又折回长椅边,死拉

硬拽的将萧致冉弄着站了起来,却发现她已经醉得压根无法举步前行。因此,他只得俯身背上她,忍受着她那千斤之躯,试图将她背到车上去。

萧致冉即使爬在牟良的背上,也还没有停止她那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她依旧吐字不清前言不搭后语的絮叨着。牟良无奈的听着这个女人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忍受着她浑身的酒气。倍感厌恶烦闷。

他们走了一阵,刚要过马路时。萧致冉好像被什么强有力的东西刺激了一下,猛然间清醒了不少。没等牟良反应过来,她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直愣愣的望着广场对面那栋高大的建筑物上悬挂着的电视墙。

牟良绝对没料到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会有如此灵敏的反应。动作一气呵成,跟一个清醒的人一般迅速从他背上跳了下来。他不由莫名其妙目瞪口呆的看向萧致冉,却见她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对面的电视墙。不由自主他也将目光也转向了那面电视墙。

此刻,电视墙上正在播放着一段新闻。由于现在将近凌晨,喧闹了一整天的城市虽然灯火通明,却也寂静了不少。主播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他与萧致冉的耳朵里,洪亮而清脆。

“陶氏企业的继承人陶哲先生与振民集团的千金何致妍女士于今日在我市某某酒店举行了婚礼。据知情人士透露,何振民董事长将公司百分之15的股份赠与女儿与女婿作为此次婚礼的彩礼。出席婚礼的有某某集团的董事长,某某公司的总裁,某某企业的....当然尽管这对新人最近频频秀恩爱,但仍有不少网友认为他们的结合纯属商业联姻,不太被人看好。另外也有很多网友表示想看到陶氏与何氏的强强联手会对我市经济的未来发展推出什么样的新变革....”

新闻的内容犹如洪水般灌入萧致冉的耳朵。尽管她事先已经知道此事,并且收到了当事人的请柬。但再次听到这个消息她仍然不知所以,措手不及。主播的话语如同雷电般直击她的内心,瞬间,她的酒劲也醒了七八分,她站定不动,呆呆的看向正在播报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