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万家灯火,笑容里多了一丝怅然。
现在的一切会变成一场虚幻的梦,不过, 在这个梦境里,她又是满足的。
“你现在住在哪里酒店”她轻声问他。
江衡握着伞骨的手一紧,应了一声:“我来渠安市是为了参加一个产品上市活动, 暂时住在酒店。”
“那你会离开这里吗”
他能感觉到她正偏头看他,视线灼灼, 烫的他突然不敢对视。
“唔,怎么问这个”他勉强开口。
那道视线转开,人行道上安静的氛围突然朝两人的周围蔓延。
江衡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明显不是对方想要的答案,试探地补充了一句:“我所在的花源市距离这里不愿,我过一段时间也能再来”
说完,江衡觉得今天的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池瑾和他认识时间不到半天,他竟然会产生为了她放弃自己的行程,抛下一切的冲动。
江衡闭了闭眼,在脑海里告诫自己要理智。
“可是我不想当你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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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瑾轻巧的一句话,轻易把他刚刚聚拢的理智打碎。
江衡的喉头发紧,步子骤停。
雨水打在伞顶的声音渐渐转大,淹没掉其他的嘈杂,他看着她,两个人因为伞面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得他似乎能听到她的很轻的呼吸声。
他说:“我还有工作,我还有公司,我还有责任。”
池瑾的睫毛颤了一下,伸手去揉眼睛,江衡以为她哭了,不知所措地心脏骤缩,却发觉她当真只是揉了下眼睛,收回手的下一秒噗嗤笑出来。
“你怎么说的我们要放下一切去私奔一样”池瑾简直笑哭,“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去放下坚守,选择和理念背离的歪路”
池瑾咬咬下唇,急的想立马告诉他实情,可限制还在,她违规可就失败了。
江衡不懂她怎么说完就闷着头往前走,几跨步走过去,连忙把伞打在她的头顶。
“江衡,你不是很聪明的嘛”你可是有能力和主神谈判的男人,这都三天了,竟然还没发现这里根本不是真实的世界
江衡一脸懵懂。
池瑾这是在和他打哑谜可这个难度似乎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
池瑾转头看见他故作高冷的一张脸,只想打他
直到把人送到楼下,江衡的脑筋都没转明白她所谓的谜底是什么,不过在分开之前,他还记得脑子没坑地留下她的电话。
“明天中午,市中心的德厦大楼,你要来陪我吃午饭吗”池瑾还在怄气,只是抓着背包链的手指扣紧了。
江衡看出她指尖泛白没点明,点头说:“十二点整,我去接你。”
这个答案总算让池瑾满意,她咬咬下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楼门,又转回头来看他,别扭地说:“那我回家了,你,你不能忘了给我打电话。”
江衡:“好。”
初见时候的池瑾是一只恣意流转的小精灵,可这一会儿,小精灵露出尖尖的小爪子,并不凶,却露出刁蛮的一面。
可无论是哪一面,他只感觉到欣喜。
回到酒店,江衡洗完澡换上浴袍,半满的香槟酒杯绕在手指间,他想了想,拨通了助理李唯的电话。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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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响了三声,很快接通。
“帮我把明天下午订好的机票退了。”江衡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说出口的瞬间,心脏慢慢降落在实处,可另一种缥缈的自责感却缠绕上心头。
另一头的李唯沉默了半秒:“江总,您突然留下是因为公司业务方面的事情出了问题吗”
李唯跟了江衡好几年,熟悉他的做事方式,没有大事,他很少更改早定下的行程。
“不是,只是有点私人的事情。”江衡电话里的声音平静无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口突然跳的厉害。
“那您能给我一个回来的大致日期吗公司的重要事务还需要由您决策。”
江衡揉了揉太阳穴,隔了一会儿回答:“一周之内。”
李唯和他之间只有公事,得到答案,电话很快挂断。
江衡睁眼看着面前的酒杯,脑海里突然响起池瑾今天说的话“可我不想让你离开呢”
他感到很头疼。
今天一场邂逅,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像是一个梦境。
他花费一整个晚上,和一位刚刚认识的女孩吃饭逛街,甚至陪着她回家,这种行为是他从前从未想过的。
他十四岁失去双亲,接着就是被父母公司的高层叔伯欺骗,骗走原有的股份,架空了他的身份。
从那开始,他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磨砺自己,用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和自身的能力,开创公司,并一步步将公司做大做强。
如今他是花源市的知名人士,人们对于他的经历只会大加赞扬但其实,那些称赞和吹捧对他根本无用,他清楚记得砖墙垒砌每一步自己付出的汗水,那些锦上添花的说辞,无非是给他的过去镶上没用的花边,根本无法让他的过去的坚信产生任何改变。
江衡喝了一口香槟,感受着醇香的滋味滑下喉头。
他眯着眼,有些慵懒得看着窗外透出的渠安市的夜景,脑海里回荡的却全是晚上和池瑾的经历。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江衡刻意地避过他的身份,避过他明天活动的内容。
一方面,他确实不想过多宣扬自己身份。
另一方面,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他不想把她和自己从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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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在一起,就好像她和他之前的世界是断离开的
觉察出这种离奇的想法,江衡眼皮猛烈地一跳。
他飘忽的视线骤然收回,看清玻璃窗前映照出来自己穿着睡袍,懒散坐着的模样,他又猛地回神。
一定是他想多了。
江衡为了确定今晚的真实性,特地把手机拿过来,翻出池瑾的电话,心里的不安才放下。
随后他又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智商有问题了。
明日的剪彩活动定在早上十点,时间不早不晚,江衡毕竟要出席,他没有睡得太晚,简单收拾完定下闹钟。
闹钟响起的声音,打散了他做到一半的梦。
江衡从大床上坐起,迎着透进窗的晨曦,神情空茫。
他梦到了池瑾,但好像梦里的人又不是她
江衡按了按额角,感到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的梦境里似乎是个非现代时空,他化身成了一名杀手,而梦境里的另外一个人,他唤她“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