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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候 分节阅读 6(1 / 2)

d具陈旧,但整洁干净,进来有股莫名的安心感。

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他过去挤在门口,看周麦利落地准备食材。

她始终没回头,三个菜从准备到起锅装盘不过二十来分钟。灶台角落电饭煲还亮着红灯,估计还得等上一会儿。

梁继生过去要帮忙把菜端出来,周麦捏着盘子边不让他动,声音不大不小,“先洗手。”

他笑,“还挺讲究。”但也听话地拧开了水龙头。

水龙头在周麦左边,梁继生站她右边,他直接站在原地,探着身子,借助着手长的优势伸手过去。

周麦不露痕迹地端着菜退后一步,转身出去。

再进来端剩下的一盘,梁继生故意往她身上甩还未擦干净的水,她没避开,只是眯了眯眼。

伸手出去拿盘子,梁继生一下子抓住她手腕。

周麦蹙眉,“还吃不吃了”

他急忙松了手先一步把盘子端进手里,“吃啊。”说着出去。

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一截细白脖子,往下延伸出好看的锁骨,再往下他将盘子用力一放,叉腰站在桌前。

站了一会儿,不见周麦出来,便又折身回去。

只见她站在窗前,眼睛看着外面,整个人没动,似在等旁边的白米饭煮熟。

他轻声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声音沉沉,“周麦。”

周麦看得出神,闻声忽地回头,一张脸朝着她放大凑近。

梁继生将她肩膀扳回来,双手用着劲往碎里捏,不等她躲开,低头吻了过去。

他动作不轻,她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等她退无可退抵在后面的桌沿上,他将她身子一圈按在怀里,唇从她的脸上移至脖子,还要往下,怀里的人挣扎得更加厉害。

他便又寻回她的唇上,连带着咬,舌头伸进去与她交缠。任她拳打脚踢,他都跟棵扎根于地的树一样,无动于衷。

她个子小,摸过去全是骨头,一只手圈住便足够,他腾出一只手,掀起她衣角探了进去。

就算她从今往后与他当敌人,他也认了。

何况他清楚,以现在的状况,她不会离开他。

触手柔软,梁继生禁不住,将人圈得更紧。

早已有了反应,他一个动作将她换进另一只手,弯腰,手穿过她膝盖窝将她抱了起来。

周麦急喘了几口气,语气里是无限卑微的哀求,“下次,下次”

梁继生脚下微顿,只是一瞬,很快就踏了出去,将她房门一踢,走进去,再一脚闭上门。

往床上一放,他压了过去。

被压得动弹不得,周麦怒了,却又不敢发火,“梁继生,我累了,明天,明天我下了班就去找你。”

梁继生充耳不闻,将她衣服往两边一拉,一整排扣子掉的掉,松的松。

周麦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重新吻了上去,从上至下,吻到下巴的时候,停了下来。

进门的时候周麦将外套脱了扔在床上,手机装在里面没有拿出来,这会儿被被子盖着,发出闷闷的震动声。

周麦趁着他发怔的瞬间伸手将外套扯了过来,颤着手将手机掏出,以最快的速度摁了接听键。

手机凑到耳边,声音都是抖的,“喂,你好。”

一室黑暗,静谧又诡异。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十分清晰,“周麦,是我,315的赵晓困,刚才没来得及谢谢你,那个是小孩儿想跟你说声谢谢,我问了小松你的号码,晓醒说有话想跟你说,你方便么”

她稳住呼吸,密切注视着梁继生的反应。

“方便。”她回。

电话那头赵晓困将手机递了出去,接着传出赵晓醒奶声奶气的声音,开头带着点怯懦,“姐姐我是晓醒,今天的电影很好看,比玩具总动员好看多了可是你跟哥哥都睡着了,为了惩罚你们,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玩具总动员吧”

“姐姐你在听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哭了,我们当好朋友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明天给你带糖吃,是哥哥从美国带回来的,可甜了我谁都没给,就给你一个人。”

那边赵晓困等得不耐烦,说了一句“行了差不多得了”,然后将手机拿回去,“周麦,别听他的,总之今天谢谢你,我先挂了。”

他这么说着,却没立马挂断。

周麦反应过来,“等一下”

赵晓困“嗯”一声,“你说,我在。”

她眼泪顺着两边无声落了下来,“我家里灯坏了,你可以过来帮忙修一下么”

不等他有反应,她又接上一句:“我把地址发给你,先挂了。”

她重重地将电话挂断,似乎生怕下一秒赵晓困拒绝的声音就会传过来。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等着梁继生沉默过后的爆发。

良久,梁继生笑了,“周麦,你知道我想睡你,可你他妈就是不给老子睡。”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慢,又极狠。

他翻身起来,坐在了床沿上。

周麦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

“315。”他重复刚才电话里透露出的讯息。

“赵晓困。”他还是笑。

那天竟然没认出来,这是真巧了。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去。

接着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周麦闭着眼,手脚蜷缩,全身止不住颤得更厉害。

她不爱欠别人,却欠梁继生太多。

、第7章 去而复返

周麦再一次让赵晓困等了。

她躺在床上迟迟回不过神的时候,赵晓困发了条信息过来,问她地址。

她将地址发过去后,仍只是发呆。

仿佛没过多久,他又发一条过来,简单两个字,“到了。”

周麦才彻底地回了神,起身冲了澡,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桶里,还找了个盖子盖上,此地无银的做法,她大概自己也理解不来。

湿着头发下楼,快到楼下,又想起什么,快速地转身往回跑。

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找钥匙。

哪里有钥匙,她这一身连个口袋都没有。

她是想回来随便砸碎一盏灯,以此来制造电话里说过的状况,可现在连门也进不了。

她往门上一倚,大口地喘着气。

试图想出个办法,脑袋却运转不过来。

直到再一次走到楼下,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赵晓困是从家里过来的,本来这么晚了他也不打算回旅馆,赵晓醒也缠着他不让走,已经决定勉强在家凑合一晚,周麦那一句无疑是他的另一线生机,虽是夸张,但他确实不太想住家里。

他开着车过来,在附近绕了几圈也没找到正规的停车处,看到其他车辆直接开了进来,他也就跟了进来。

周麦没回他的消息,他起初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但从下望上去,直直就看到了她家阳台。

准确点说,应该是水池。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水池,只以前初中学校组织秋游的时候在乡下见过,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学当地的小孩对着水龙头口灌生水,到晚上就病了,上吐下泻把老师吓得够呛。

透过稀稀疏疏的栏杆,他看清了水泥砌成的墙体,一只简易的水管搭在水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