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脚踢回管冬冬,“话说,冬哥,你说这破旅馆是梁继生跟宋洲磊合开的,这么破一旅馆,也亏他俩开得出来。”
“我觉得不错啊。”管冬冬回。
宋飞洋这下游戏也不打了,把手机一收,看向管冬冬,“你说的不错是指哪里不错”
他还能不知道,管冬冬住的地方可比这旅馆高级多了,整一就是金窟窿,他竟然能瞧得上这种地方,可真是稀奇了。
“我觉得就楼下那个,前台那小姑娘不错。”
宋飞洋听不下去了,“你他妈数数现在自己谈了几个。”
“哪里几个了固定的也就那一个,何况我也就说说,要睡啊还是金贵的大小姐好睡,在床上叫起来也好听,刚那小姑娘看着就是个雏,看她脸红得什么似的,明显地没交过男朋友。”
“”宋飞洋也不想跟他扯了,重新开了手机,开上又觉得不对,回头看一眼还躺着的赵晓困,“起不起来啊老赵不起我可陪女朋友去了。”
赵晓困这下起来了,被子一掀,光着脚往洗手间去了。
管冬冬在后面瞅着瞎乐,“所以说啊,羡慕是羡慕不来的,我要是有老赵这副皮囊跟身材,早他妈把想睡的那几个带着往床上跑了,别看那些个大小姐一个个多矜持似的,明面上瞧不起老赵他家的背景,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肖想人家。”
宋飞洋倒是挺同意他后面这几句话,有时候迫不得已去一些聚会,赵晓困往身前经过的时候没人敢看,等人走远了,一个个又开始偷瞄上了。
管冬冬仍停不住嘴,“我看那些人都没黄秋吉有远见,人家就不管那么多,喜欢就往上冲,就是倒贴也得贴上来,我看老赵早晚抵挡不住,你说,有哪只老牛不爱吃嫩草的”
“嗯嗯,爱爱爱。”宋飞洋敷衍地附和他。
要说管冬冬是富二代里的反面例子,那宋飞洋就是父母们嘴里“别人家的孩子”,是人人羡慕的有出息又十分正派的商业男。
家里主要做外贸,虽没有管冬冬家那么财大气粗,但跟圈子里其他人比也不差。看着是个纨绔子弟,实则十分有主见有想法,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接手家里的公司,脑子转得快,上手稳,还能熬,都那么忙了,竟然还能整出来双学位,外加一个含金量十分高的硕士学位。
长得嘛,没赵晓困那么讨女孩子喜欢,但比膀大腰圆的管冬冬就好多了,身高气质在那儿,配上一张中规中矩的脸,在圈子里挺受欢迎。
结果人家还非谈了个圈外的女朋友,是个自己开着小店的婴儿肥姑娘,比他小了有七八岁,两人感情十分好,在管冬冬眼里有点腻腻乎乎的意思,当然了,宋飞洋说他这是羡慕嫉妒。
宋飞洋会跟赵晓困认识是通过管冬冬,管冬冬那时候天天组局,即便是身经百战也没哪个吃得消夜夜笙歌的,所以后来都没什么人去,管冬冬就开始到处拉人,那会儿宋飞洋还在加夜班,愣是被他一车给拉去了酒吧,半道儿上还接来一倒霉鬼,那倒霉鬼就是回国过年的赵晓困。
两人坐在包厢里都有些格格不入,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地,喝着喝着就聊到了一块儿。聊得还不错,顺理成章地就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
后来宋飞洋念硕士的时候去美国,劳动了几回赵晓困,就那么熟了起来。
他今天本来是要去见女朋友的,管冬冬非说有要紧事儿找,一来可好,人主人公都还床上躺着,看着可没半点要紧。
可来都来了,那就“舍命陪君子”。
等赵晓困冲完澡,三人一块下了楼,经过前台的时候管冬冬不忘热情地跟人小姑娘告别。赵晓困朝管冬冬腿上踢了一脚,然后对着周苗苗点了点头。
得,脸更红了。
管冬冬到车上了还在满嘴跑火车,说那小姑娘铁定对赵晓困有意思,赵晓困跟宋飞洋没一个理他。
管冬冬也习惯了,照样自说自话,“不过这个比另外一个差多了,你们怎么看”
宋飞洋低着头跟女朋友聊天,见赵晓困没理,他便友情地回了一句,“另一个是哪一个”
“就老赵喝醉那次,来给我们开门的那个,长得还真不一般。”
刚说完,前头司机位的赵晓困回过头来。
“别别别,别急,我就嘴上说说,又没打算把人怎么地。”
其实赵晓困是要问其他事,见他这么怂,又不想问了。
车开出去,脑袋里还寻思着,索性问了出来,“就那天,我没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吧”
管冬冬见他主动问,来了兴致,“没说什么,就是拉着人姑娘的手说喜欢人家,人家差点一巴掌扇过来,要不是我及时拦住,那可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他是脑袋破了不问宋飞洋要来问这脑袋瓜子不太好的。
宋飞洋听不下去,“别听他瞎掰,不过你确实跟人姑娘说话了,说什么来着,反正就怪她来得迟,说你每回都得等她。”
赵晓困听着,按了按太阳穴。
“那啥我还我还干了什么”
宋飞洋嚼着颗糖,歪嘴一笑,“你到底想问什么怎么有情况”
旁边管冬冬急了,“不是吧老赵,可别”
赵晓困有点心累,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俩就给他开始造谣了。
“那天看了玩具总动员,我喝完还哭了”他索性直接问了,省得他们瞎猜。
后面俩发出了震天响的笑声,一时半会儿没停下来。
赵晓困干脆将车往旁边开,一个急刹车,后边俩没声了。
宋飞洋忍着,“嗐,反正你自个儿都不记得了,还担心丢不丢人干什么”
管冬冬停了笑,“没哭,但也差不多了,看着比失恋还惨。”
赵晓困再一次按上太阳穴。
那天周麦说服那小破孩继续看电影的理由他一直记着,说什么他看玩具总动员会哭,他起初以为她是哄小孩的,后来想着那天喝醉了指不定真哭了,现在听这俩这么一说,就算没哭,那也还是丢脸。
后边管冬冬凑到他脑袋后,“老赵,哥们儿在这给你提个醒,那姑娘千万别碰,碰了那就完了。”
宋飞洋提溜着管冬冬的领子把人提回来,“老赵说有兴趣了嘛你就给人安这头衔,我瞧着老赵眼光可高,瞧不上这样的,是吧,老赵”
赵晓困是真的懒得搭理。
“我不就怕个万一嘛,那天,就老赵喝醉那天,你不是留那儿,我先走了嘛,结果猜我撞见了谁”
宋飞洋骂他,“有屁快放。”
“梁继生那姑娘上了梁继生的车当时我跟他聊了几句,车里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都说梁继生喜欢年纪小的,我算是亲眼所见,一个不算,一次还带俩儿。”
宋飞洋半点不信他嘴里出来的,“是不是你走的时候瞧见人脚下还蹲了个”
管冬冬啐他一口,“我这说的千真万确”
“对您说什么都对您还亲眼见过母猪上树。”
管冬冬重重靠了回去,“反正好话歹话我说了,别说老赵没想法,有想法也得掐了。”
宋飞洋拍了拍他肩膀,“知道你是关心兄弟,可一个梁继生,你至于这么怕我这怂人都不怕,老赵还会怵他十年叛逆,专注抗压,有没有想法都一个样,大不了火拼,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两败俱伤。”说着说着车轱辘脱了轨。
管冬冬还是心存戒备,“反正除了生意,跟他越没关系越好,老赵,听没听你倒是回个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