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柜连连摆手:我不试我不试。
慕轻尘从后院回来,便不见亦小白的人影,骂她没皮没脸,招呼不打就走了,走归走,把酒钱帮忙结了呀。
抠门儿。
她有些微醺,打了个酒嗝,抱过第二坛酒继续喝,不多久,人变得晕晕乎乎,像个不倒翁娃娃摇来摇去,眼前一黑,趴在桌上睡着了。
隐约间,听见说书先生胡诌到“穆宁长公主为慕驸马水漫金山”这一出。
暗骂道:等老子酒劲儿过了,非撕烂你的嘴。
然而醒过来时,人却是在床榻间。
慕轻尘唬了一跳,噌地坐起,在身上乱i摸一通。
“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她在床间四下翻找,一扭头,见常淑在八仙桌后盯着她,表情似笑非笑。
慕轻尘有种遭人非礼的羞愤,诘问道:“谁谁谁准你脱我衣服的”
常淑有意捉弄她,悠悠地信步到她面前,弯下腰,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挑起她下颌,挑着眉,调戏道:“准你脱我衣服,不准我脱回来”
心里补道:本宫脱自己的驸马,管得着嘛。
慕轻尘羞得脸红,一时笨嘴拙舌,好半天憋出一句:“敢轻i薄驸马,长
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常淑一直挂念择选驸马的事,许多日都不安生,当下事情成了,自然心欢喜。
抓住慕轻尘指在她鼻尖的手,逼近寸许:“你倒是说说,她如何不放过我”
慕小媳妇轻尘:你他么,咋跟变了个人似的
正文 番外相爱10
常淑是听说常鸢出宫寻慕轻尘麻烦, 赶来相救的。
提心吊胆赶到酒馆时,慕轻尘尚且安安稳稳的呆在那, 只是醉了酒, 她想也没想, 吩咐一并跟来的小太监,同她一起, 将慕轻尘拂来这家客栈休息。
至于脱慕轻尘衣服绝对是一时兴起, 趁机报仇罢了。
“好了,不逗你了,”常淑退开,端来一碗醒酒汤, 用小勺舀上一口, “把它喝了, 去去酒气。”
慕轻尘还未完全醒酒,脑子不太清醒,固执地躲开,问:“你今天为何对我这般好。”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竟然亲自喂她喝药。
常淑心虚道:“朋友嘛,你喝醉了, 我总不能还欺负你吧。”
慕轻尘又是一通醉话:“你还知道自个儿老欺负人啊。”
常淑语塞,懒得和她计较, 转开话题问:“听闻长公主殿下送了一只玉雕的比翼鸟,巧夺天工,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说起长公主, 慕轻尘就浑身不自在,凶道:“有甚好看的,一破石头而已。”
破石头
常淑不依,心下更是委屈,把汤碗磕在床头,争辩说:“哪是破石头了,那是定情信物。”
她扭身背对慕轻尘,像是在赌气。
慕轻尘醉绵绵的,厚着脸皮软在她肩头,跟她服软:“东西在亦小白那,等我讨回来再给你瞧。”
咋一听,这妥妥是句安慰人的话,但对常淑来说,则适得其反。
“那么珍贵的东西,你居然交给亦小白。”这不糟蹋她一片真心嘛。
常淑气鼓鼓的,打定主意和慕轻尘闹脾气,谁曾想,刚一回眸,撅起的小嘴就碰上了慕轻尘的鼻尖。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来不及体会唇间的触感。是凉是热是软是香皆一无所知。
她从未和谁如此亲密过,连和妹妹常鸢都不曾。
“孟,孟浪。”常淑嗔怪着,分开与慕轻尘的距离,十指紧紧叩住床沿。
慕轻尘因酒意而死皮赖脸,双臂箍住她腰身,再次靠上她肩头,小猫般蹭了蹭,下定决心道:“不就亲一下嘛,我想过了,与其把初吻留给长公主,还不如留给喜欢的人呢。”
此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常淑第一反应是,啥,慕轻尘有喜欢的人。第二反应是,慕轻尘喜欢的人是自己。
半惊半喜中,慕轻尘的脸已经贴了上来,狼崽子似的,张口咬住她下唇
呀呀呀,好疼
夜很深了,常淑独坐在花圃边,捧着滚烫的脸蛋。若有奴才问起何故如此,她便说无事可做,浇浇花,旋即拿起葫芦瓢,给小雏菊们灌上一灌。
初月姑姑于心不忍,好心提醒她:“长公主,这处灌了三四个时辰了,怕是都灌死了。”
言外之意是,您好歹挪个地方,摧残摧残别处呀。
常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仍然无动于衷,眼眸虚虚盯着无星无月的夜空。
初月姑姑纳闷儿了,白日选过驸马,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怎么出宫一趟,又变模样了。
“您”初月姑姑欲言又止,她思量着还是别多问,反正慕轻尘是板上钉钉的驸马了,常淑也没甚苦恼。
现在这副模样,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再过几日就能好。
她福了个礼,打算退下,常淑却一反常态拉住她袖子,像是有话要说。
初月姑姑看出来了,常淑藏有心事,但是是件欢喜的心事,不信看那嘴边
微翘的弧度。
她蹲下身,笑问道:“长公主可有开心的事说给奴婢”
常淑低头,沉默半晌,绞了裙角在手:“慕轻尘她”
仅仅是念起这个名字,都让她难为情,顿了须臾才接着开口:“她说她喜欢本宫。”
初月姑姑瞪大双眼,语带惊喜:“她亲口对您说的”
常淑点点头,未及,神情慢慢起了变化,语气也带有苦恼:“可是她这话是说给常书的,不是我。”
她喜欢的是国子监学生常书,不是长公主常淑,假若成亲当日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生气翻脸可如何是好。
收到亦小白被打的消息,是第二天的晌午,正在小憩的慕轻尘,套上衣裳就往亦府跑,看到亦小白那肿得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尊容后,不地道的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拍桌跺脚。
差点没把亦小白当场气死,骂她道:“你个挨千刀的。”
若何骂到一半,牵扯到青紫的嘴角,疼得哼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