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喻缩在男人怀里,隐忍又憋屈的哭了出来。
听到怀里女孩的哭声,叶知西懊恼他的一句话让她掉了多少眼泪,心里又有多少酸楚。
“不哭了,外面冷,我们回家吧。”
颜喻在他怀里蹭了蹭,怯懦的小声问道:“你带纸巾没?我的鼻涕出来了。”
哦,叶知西反应过来,这是在他衣服上蹭鼻涕,枉他还以为小醋坛因为刚才的表白感动得和他亲近呢。
可虽不是所想的那样,叶知西还是乖乖的掏出一包面巾,抽出一张塞给女孩。
拧完鼻涕,叶知西把纸巾收回,捏在手里。
见不远处有垃圾桶,对情绪缓和的颜喻说道:“先去把纸巾扔掉。”
“嗯。”
刚走两步,颜喻见两人的手还贴在一起,高举胳膊,示意道:“分开呢,钥匙还在里面,掉了怎么办。”
叶知西故意抬高手臂,颜喻哪有那么高,伸直了胳膊还踮起了脚尖。
“你就是这样对刚哭过的女孩子吗!”
颜喻威胁。
叶知西假装没听见,轻松的走到垃圾桶旁,准确的将费纸巾扔了进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一只手举得高高的,但一点也不费力,还很帅气。
然而旁边的颜喻可没那么好,因为手黏在一起她不得不把胳膊最大限度的往上伸,甚至踮着脚配合着走了一段路来扔垃圾。
颜喻觉得憋屈。
不再配合,不再用力,任由整只胳膊粘在他手上。他要继续像个傻子一样举着,那就被路人围观好了。
黏住的手突然松开,颜喻的胳膊垂落。
叶知西揽住女孩的腰,领着她往电影院的停车场走去。
“都怪你!”
对受冷风吹的事,颜喻委屈的道。
“嗯,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你看,下雪了。”
男人望着夜空,有片片洁白的雪花随风飘落。
颜喻伸出胳膊,摊开手心,接住了一朵。
在滴落手心接触体温后,雪花快速融化,在光线不够足的夜晚,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从未存在过。
颜喻收回手,伤感起来:“我想起被烧的草屋了。想念小白,想我的笑脸。”
叶知西把女孩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稍稍用力的握住,继续前行:“我们可以再堆一个一模一样的雪人,给它取相同的名字。”
颜喻失落的摇头:“不一样。小白是小白,再做一个也不能代替。就算一样但新做的是小白吗?不是的,我堆小白时的心情不可复制,那种情绪再也没有。哪怕看上去一样,实际上不过是皮囊而已。我赋予小白的特殊含义,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如果新堆一个雪人把它当作小白,对它也不公平。明明是个新生命却被当成小白的延续。它短暂的生命会被拿来与小白比较,它融化的每一滴水都有小白的影子。”
叶知西一愣,想到南语鸢和颜喻。
他有没有把颜喻当作南语鸢的延续,这对她是不是公平?
——
虽有小波折,颜喻还是和叶知西和好。
但她必须惩罚他。
暴雨过后新的一天,空气清新湿润,仿佛整座城市像被净化过一样,没有难闻的汽车尾气,没有灰暗的雾霾天空。
颜喻睡醒后,起床洗漱。
咚咚咚。
三声叩门声后,叶知西磁性的嗓音询问:“起床了吗?该给我画眉了。”
右边眉毛少了半截
的男人西装笔挺的在门外等候。
颜喻来开门,把男人请进门。
坐在梳妆台前,叶知西闭上眼睛,说道:“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颜喻握着眉笔,娇笑一声,淡定的开始描眉。
“为了哄我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