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易一开始没有正面回答王覃的问题,而是举了别的例子。
“吸毒的人戒毒后,复吸机率是百分之百。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永远记得当时的快乐。”
“我试过很多方法,努力忘记你的声音。把行程排满,不留想你的空档。履行义务一般听各种类型的音乐。我试着在年轻的歌手里寻找能够替代你的人...最后通通失败了。”他嗤笑了下。
“试着戒掉你的结果,到了后面不管耳边播放的是什么,我都能幻听到你的声音。幻想是你在演绎这首歌,想象你的声线,你的吐字,你的唱法。再听到你声音的瞬间,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离不开你,多么庆幸能遇见你...”
那个晚上真的很疯狂,两人着魔地紧紧拥在一起。
原来绪易一直掩藏自己,是怕暴露他对王覃病态的依赖。
只是喜欢声音又有什么关系?除非把绪易弄聋,他们之间的联结才会停止。
“我能问你变成恋声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忘了。”
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王覃逼问着:“能不能再夸我两句?”
“嗯,非要称赞你的话,你是世间绝无仅有最完美的歌手。”绪易笑得眼睛弯弯的。
这时候他的笑容没有蔑视和算计,是最纯粹的笑。
王覃过生日那几天,大街小巷好多广告牌都被他的粉丝包了下来,换上瞩目的庆生海报。这些东西是笔不小的花费,王覃私聊粉丝站长,问她一共花了多少数目,他想把钱还给大家。
站长说:钱是折多出的。
王覃挠挠脑袋,他都快忘了,绪易这个财主还潜伏在自己的粉丝群里。
就连王覃的发小都看到了那些广告牌,又羡慕又嫉妒地在电话里嘟囔着:“你今年都三张多了,老梆菜过个生日,还闹这么大动静。”
被那句“老梆菜”给刺激到了,王覃抱着一线希望试探地问绪易:“好像没告诉过你吧,我今年几岁?”
网上能搜到的资料比实际年龄要小。
绪易坦诚地说:“知道,大我一岁。”
王覃拿手肘撞撞他:“我可是很嫩的!”
语气和神情别提多可爱了,要不是走出家门别墅区有很多摄像头,绪易真想抱抱王覃。
两人只能一起走很短的一段路,到了停车的地方,绪易去集团总部开会,王覃去参加粉丝组织的生日会,各自分道扬镳。从私心来说,绪易不愿意亲眼看到那么多人为王覃疯狂的样子,这会让他非常有危机感。
到了深夜,公司的最后一个员工下班之前还来看望绪易。发现他并没有在工作,只是靠在皮椅里,一边听歌一边发呆。
“您还不下班呢?”
绪易抬头对她笑了笑,表示不用管他。
当他估计王覃那边差不多要结束了,慢吞吞地离开办公室,下来居然遇到电梯故障。落单的下场就是只能一个人走楼梯。
他耳朵里戴着耳机,并不知道有个脚步声正从楼上朝他走来。那人连下几级台阶,从背后接近并搂住了绪易,猛地将人紧紧擒住。手捧住绪易的脸颊,嘴就送了过去。
炙热的吻让绪易喘息起来,他知道这个感觉是王覃。
“你好奇怪!好好的电梯不搭,居然走楼梯,还好我看到安全门开着...”他喝得有点小醉,迷乱地絮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