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这个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的青衫少年。
方应看真想把醉伶楼的老板揪出来痛骂。
先是放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上来唧唧歪歪……
然后就是这个无名少年跑上来扰人清梦……
如果换成是从前的方应看,此时多半已经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了。
可是如今……
——崖余,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见血……
——更不喜欢看见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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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却生得神飞风越、眉清目秀。
尤其是他现在那种含忧带笑的表情。
凭空令方应看再度想起了那个人。
——他一向冷若冰霜,是很少笑的。
——即使是笑起来也会有一种淡淡的清愁。
——令人感觉他无时无刻不是思虑在心。
而眼前这少年……
他的眼睛虽然淡若春水,但骨子里却是高傲而炽热的。
——和自己还真有点像。
“你认识我?”
少年摇头。
“找我有事?”
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一个木偶。
方应看一惊。
这木偶竟和自己手中的木偶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区别的只是因年代不同而产生的新旧品相。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心在砰砰乱跳。
方应看一把揪住那少年的衣领,急急道:“谁让你交给我的?那人现在在哪儿?”
少年欲待挣扎,却似乎是怕撕破了身上青衫而悻悻作罢。
但眼中流露出的倔强,竟像是一个傲拗不可一世的王侯。
方应看无暇旁顾,抓紧他正待再问。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
他和少年同时转头。
一人立于窗口。
白衣胜雪,不沾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