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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各宫妃嫔都领到了圣旨,圣旨里皇上明确表达了自己想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以及对众人的歉意,并提供了好几条弥补的选择,让众人自己决定去留。
深思熟虑几日后,有人选择隐姓埋名出宫重新开始,有人为了家族利益仍然留守后宫,有人则去追寻错失的爱情
留在后宫的人渐渐地开始学会看淡一切,没有了敌对的理由,剩下的妃嫔们竟然真的成了好姐妹,时常约着一起聊天吃茶,游湖作画,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大齐的太子齐玦呱呱坠地。
齐玦从小就继承了父母长相上的优点,长得粉雕玉琢,是整个后宫的宠儿,但是像个却和他的父亲学了个十成十,小小年纪就端慧持重,待人接物彬彬有礼,除了对父亲格外崇拜以外,对谁都不大亲近,就算是和姜蓁相处,他也乖乖巧巧,规规矩矩的。
眼看着齐玦即将年满六岁,要去上书房开始读书了,姜蓁的心情越发郁闷。
这天晚上,谢斐拥着她躺在床上歇息,她没忍住又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的说:“皇上,您说玦儿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母后啊,明明小时候看着我就笑,我不见了一会儿他就要踢腿摆臀的抗议,睡觉也一定要我陪着哄着唱歌讲故事才行,怎么突然之间一切就变了”
“孩子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又是男孩子,不善于外露感情,其实心里是非常喜欢你的。”谢斐搂着姜蓁,低头在她耳边吻了一下,说道。
“真的吗”姜蓁有些怀疑的问道。
“当然,朕小时候也是如此,不信的话,你明天去问太后就知道了。”谢斐揽着她肩头的手微微往下移了移,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另一只手拉着她寝衣的带子轻轻扯开,气息略微紊乱的吹拂过她的脖颈落在她的唇上:“蓁儿,给朕再生个公主吧,像你一样可爱漂亮的姑娘”
话落,他的唇便含着她的轻轻啃咬起来,姜蓁的眼睛徐徐闭了起来,刚刚还满脑子乱窜的关于齐玦的事情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一片空白中只有绚烂的烟花点点炸开。
齐玦的寝殿里,他小小的一团正跪坐在椅子上,胖嘟嘟的小手握着粗粗的毛笔一笔一划的纸上不知写着什么,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此时满是黑乎乎的墨水,他趴在桌沿上,掰着手指一条条数着:“自己一个人睡觉、自己一个人吃饭、自己一个人走路、摔倒了不能哭闹哇,已经有十三条了”
数完后,他奶声奶气的握拳道:“恩母后,玦儿离男子汉越来越近啦,很快就能像父皇一样天天陪您睡觉啦,一起保护你不被坏人吓着”
只见齐玦写满了歪歪扭扭字迹的宣纸上盖着另一张长长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迹气势磅礴,力透纸背,赫然是谢斐写的,只是那题目有些让人难以相信小小男子汉齐玦计划。
待后来长大后,齐玦才明白自己被最崇拜的父皇给算计了,可那是他早已经过了向母后撒娇讨欢的年纪,于是当他后来知道姜蓁怀孕时,他暗戳戳的计划报复父皇,要帮助弟弟妹妹和他争宠时,却不知道某人已经开始悄悄准备禅位圣旨,计划带着姜蓁去过二人世界了。
这一世两人如神仙眷侣一般四处游玩,看山河湖水,赏日月星辰,待二人寿终正寝时,那丝从姜蓁身体里飘出的魂魄看见他,十分欢喜的绕着谢斐飞了两圈这才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姜蓁:我生的娃更喜欢爹,可不可以塞回去重造:
齐玦:母后,我更喜欢您啊
谢斐:姜,还是老的辣,跟我斗,哼
第91章 寻回时光的蜜果
谢斐前脚刚踏入地府界限, 捻着玉扳指的手忽然一顿,同时目光立马便朝右前方看了去, 刚才那一瞬间,他察觉到心底传来了一阵熟悉感,虽然只有那么一息,可是他十分确定那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魂魄。
它竟然一直在地府里吗
谢斐顿了一下,随即迈步朝那边徐徐走了过去,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缓慢,转眼间却以在百丈之外了。
几息后,他已经来到幽冥桥头,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物什, 却发觉一切如常,密密麻麻的彼岸花还是那么妖娆鲜艳, 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衬得它们更加诡异, 不远处灵魂当铺上挂着的灯笼缓缓亮了起来,幽幽红光的牵引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从彼岸花丛中悄然延伸到幽冥桥尾,如以往一般无二, 欢喜的迎接着他这个主人回家。
谢斐徐步踏上幽冥桥, 走到桥中央时, 他鬼使神差的转头朝桥下的黄泉水瞟了一眼,泉水浑浑,静静流淌,毫无异样。
他只是这么淡淡的睨了一眼, 转眼便恢复如常了,下一瞬就已经走到了洞府门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美人榻上,谢斐随意的盘着腿坐在上面,一旁的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卷宗,他正眼也不眨的翻阅着,想从中查找到一些关于那缕魂魄的信息。
目前已经看了大半了,然而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牛头马面捆着一个衣服破烂、浑身遍布鲜血的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过来,行动间能看见衣服破洞下,那被锋利的小刀捅出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溢出血液,而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脚踝上有明显的青紫色痕迹。
明明是个瘦弱的不行的女人,谢斐却隐隐感觉到她平静外表下那异常的愤怒与痛苦,他猜想,若不是被牛头马面封了口,她此刻也许正在歇斯底里的嘶吼。
“怎么回事”谢斐回过头,淡定的继续翻看手中的卷宗,不疾不徐的问道。
“属下见过大人。”牛头马面躬身行了一礼后,牛头拱手解释道,“大人,此魂魄自打来了地府,便一直吵闹不休,其他魂魄被吵得烦了,没忍住说了两句,她便直接冲过去和对方打了起来,闹得所有魂魄不得安宁,属下无法,只好来求教大人。”
“哦”谢斐闻言没有转头看他,只不可捉摸的笑了下,幽幽道,“你们不是已经封了她的口吗”
两人立即跪倒在地,有些羞愧的道:“属下惭愧,这魂魄执念太强,我等只能暂时封印她,不稍片刻,她就又能行动自如了。”
听到这话,谢斐当即来了点兴趣,就在这时,那从进来起就如提线木偶般的女子忽然抬起了头,她身上的魂索隐约间可以看见有了点点裂缝,封口诀也快要消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