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讨好地笑笑,“栾兄,你踢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这也算扯平了,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放我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扯平?”栾舒冷笑一声,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栾舒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感觉她的手都快被他掐断了,云初疼得直抽气,栾舒正在气头上,她为了避免成了双手残疾,赶忙讨饶,“栾兄栾兄,我错了行不,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栾舒冷笑,“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你就呆这吧。”说着将云初两只细手腕放进一只手里抓紧,另一只少去拿床头柜上蒙眼的白布,他把云初的两只手贴在床柱上,明显是想把她跟柱子绑一块。
云初脸色泛白,她可不想跟蜘蛛的尸体过一夜,她可怜巴巴地盯着栾舒,“好栾兄,你真知道错了,你别把我绑着行不?”
“晚了。”栾舒的手有片刻的迟疑,但是一想到刚刚被云初打屁股的耻辱感,火气就又上来了。
云初见栾舒动作不停,心里急的要死,栾舒的脸离她很近,烛光映照下他的双睫纤长,薄唇紧抿,单衣之下锁骨如隐若现,看得她心一跳。
“栾舒。”云初想了想,轻唤了他一声,“你真不放我?你知道我喜欢男人,你这么压着我难免让我想入非非,况且你绑我在旁边,你能睡得着?”她这是激将法,若是不管用,她只能使出必杀技。
“想入非非”这四个字让正准备打结的栾舒手一抖,连心跳乱了都没有察觉,他抬眼看云初,嘲笑道,“你以为我还会在这睡?自然让你一个人和蜘蛛过夜,说不定半夜能爬出不少蜘蛛,那可是真热闹。”
眼见云初面色变得惨白,栾舒体会到报复地快感,他正准备多说两句,云初突然脖子一抬,接着自己的唇上就一软,栾舒愣住,云初乘机挣脱了他的桎梏,白着的小脸勾起一抹坏笑,她的唇贴着栾舒的薄唇,看着他缩紧的瞳孔,还使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
湿濡的感觉扫过嘴唇,栾舒浑身一颤,手整个都松开了,一切如云初所料,她彻底解脱,栾舒回过神来,脸红得厉害,估计是气的,第一次强吻他他碍于身份没反抗,这次既然都暴露了他也就没必要装弱。
“云初!”栾舒咬牙,凝了掌就向她打过去,云初赶忙躲开,接着就听到身后轰隆两声,衣柜塌了,接着成了粉末。
云初惊得差点没回过神来,正感叹还好没打在她身上,不然她岂不是成了肉泥?
想不到栾舒武功竟比她想的还要好!
她决定乘此机会试试栾舒的身手。
云初率先接住栾舒向她劈过来的手掌擒住,接着极快地闪身到栾舒的身后,贴着他微红耳廓呼气道,“哎,想入非非,情难自控啊……”
说完手摸进栾舒薄薄的单衣里,手触碰到的是紧实的肌肉,正惊讶于病秧子身材竟然还不赖,视线便被栾舒右耳旁的一颗痣吸引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陵墓里那个假的司空褚的耳边好像也有这颗痣……
手下的身子明显一僵,接着迎接她的是继而连三又迅又猛的招式,打得她根本无法思考,更加还不了手!
床榻的四根柱子因为打斗而晃荡个不停。
眼见着床顶就要塌下来,云初赶忙下了床转移场地,栾舒不打算放过她,直追着她过来。
云初搬了凳子就向栾舒砸过去,栾舒侧身闪开,凳子砸了个空,哐一声交代在了地上。
接二连三地掌风向她袭来,桌案,书架,盆栽,瓷瓶……
但凡她走过的地方全部被劈得一片狼藉。
云初见栾舒这副被她气得失去理智的样子,又
见身旁已经分辨不出原型的瓷瓶,她记得这瓷瓶上的图案原本可精美得很,心痛的同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她没想到病秧子栾舒的战斗力竟然如此爆表!
只一晃神,眼前一个拳头又朝她打过来,她微微侧头堪堪躲过。
轰的一声被拳头打过的墙壁就裂开了……
云初将视线从那新鲜的刚裂开的缝上面挪开,看向近在咫尺的栾舒,栾舒额角的青筋直跳,眼角泛红,漆黑的眸子看住她,似乎要把她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