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久的信王,此时站起身冷冷地对许显屯说:“许大人,请问钱嘉义到底犯了什么罪?”
许显屯一愣,“王爷,钱嘉义他私自放跑朝廷命犯并打伤了东厂的官员……”
钱嘉义打断他的话:“我看见一伙人在围攻我夫人,我以为是歹徒在抢劫……他们当时并没穿官服,再加上我担心妻子怀孕吃亏,所以才莽撞出手,还请许大人多担待!”
信王一听笑笑:“这样说来就是许大人的不是了,你们抓人大可提前和钱大人打个招呼,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地弄得大家误会一场。许大人,你说呢?”
许显屯涨红了脸,“就算这是一场误会,可是钱嘉义的老婆是杀害皇上的凶手,难保钱嘉义不会是帮凶。钱嘉义这件事你逃脱不了干系!”
钱嘉义朗声大笑,“许大人,你说我勾结妻子谋害皇上,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信王接口说:“是啊,凡事都得讲证据。我可以证明钱嘉义在与余倩儿结婚前,两人已失散十二年,他们并无来往,钱大人怎么做帮凶啊?请许大人给本王解释一下……”
许显屯一时口吃,“这个,这个……”
就在许显屯面色难看,几乎下不来台的时候,魏忠贤走了进来。
许显屯顿时如获至宝,“厂公爷你来的正好,钱嘉义涉嫌勾结余倩儿谋害皇上,属下正想将他还押东厂诏狱候审,请厂公爷发句话。”
信王冷笑一声对魏忠贤说:“魏公公,本王刚才置问过许显屯,他并没有切实证据证明钱嘉义和他夫人的事有任何牵连,所以本王以为应该放钱大人回家,等你们查到了切实的证据再抓他也不迟啊,魏公公你说呢?”
魏忠贤沉吟了片刻,谦卑地:“就照王爷说的办,显屯放人!”
许显屯疑惑地:“厂公爷,你……”
魏忠贤一摆手止住他,不高兴地加重了语气,“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许显屯赶紧低下头,“是。”冲手下挥挥手。
手下上前给钱嘉义打开夹具,信王对魏忠贤一拱手:“多谢,魏公公明察秋毫。”
魏忠贤面软口硬地:“王爷客气,钱大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还要看东厂深查的结果,我想以后钱大人少不了还得与东厂多打交道……”
信王心里哼了一声:“告辞了!”拉着钱嘉义大步走出了东厂衙门。
两个人一出门,许显屯就着急地问,“千岁爷,你怎么把钱嘉义给放了?”
魏忠贤看了他一眼,“他老婆在我们手里,他跑不了……别忘了,钱嘉义只是一个小角色,我们关键是要用他套住信王!”
许显屯有些明白了魏忠贤的用意,点点头:“孩儿明白。”给魏忠贤斟茶。
魏忠贤接过茶喝了一口,“显屯,你去把呈秀、光先和杨寰叫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许显屯知道魏忠贤开始又一次对信王下手了,他弓着腰:“孩儿这就去。”
信王用自己的马车送钱嘉义回府,信王忧心忡忡地:“嘉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嘉义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信王,最后他叹息地说:“王爷,倩儿是无辜的,我们无论如何得要救她……”
信王皱着眉谨慎地:“嘉义你先别着急,看来事情很复杂,我们先调查清楚再说!”
钱嘉义心情难平:“王爷,倩儿说她没参与刺杀皇上,她请假到青峰山看她父亲去了……我感觉魏忠贤他们之所以死死抓住倩儿不放,是想除掉我,进而对付信王你!”
信王沉思地:“嘉义,很多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余倩儿
怎么会突然成了杀手组织的成员?而且又这么凑巧救了王爷,嫁给了你?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钱嘉义吃惊地:“王爷你怀疑倩儿?不可能……倩儿是我父亲好友余江南的独生女儿这是确信无疑的事,她决不会欺骗我的!”
信王叹息地:“嘉义,你累了,还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想法去狱中见见余倩儿,把所有的疑点都搞清楚再说……嘉义,你有什么话要对倩儿说吗?”
钱嘉义面色冷淡地:“你告诉倩儿,我一定会救她出来,哪怕付出我的性命,也在所不辞!”对车夫喊了一声,“停车!”
信王一愣,“送你到家门口吧?”
钱嘉义:“不用,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下。”说完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