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甘心卖身王府,成为本格格贴身婢女的真正原因。是也不是”
叶花燃层层逼问。
凝香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后背崩成僵硬的弧度,像是一张过于拉满的弓,令人担心,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一个男人,如何能够让一个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自然是,叫她爱上他,为他痴,为他狂,为他俯首称臣,为他甘为牛马。
起初,如同凝香自己所言。
她也未必对身为主子的她存有二心,只是她对谢方钦动了情,在她这个主子跟谢方钦那个于她等于有再造之恩的恩人之间,她心中的天平从一开始便是倾斜的。
王府对她这么多年的教导之恩,她同她多年情同亲人的主仆情谊,始终及不上当年谢方钦无意的那次出手相救。
今日,她可以因为她同谢方钦的分手便对她言语有责怪之意。
那么,前世呢
那个把阿九剥了皮,挂在树上,刺激她,折磨她的人,是不是,就是凝香
因为她怀了归年的孩子,她替谢方钦不平,便擅自准备了那碗堕胎药,令她误以为桌上的那碗堕胎药是归年所为,就那样无声无息便谋害了她跟归年的孩儿
以及,在她坐小月子期间,碧鸢忽然慌张地闯入,告诉她,凝香被归年的人带走,她被致至锁梦楼的地牢,是不是,也是凝香一手的安排
她是在利用她的手,替谢方钦除去归年。
仔细想想,其实何尝不是有迹可循
阿九来了之后,平日里,除了她,便是碧鸢跟凝香轮流负责照看它。阿九对碧鸢亲近,唯独见到凝香便总是炸毛呲牙。碧鸢还骂过阿九,说小东西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天天照顾她的凝香都这般凶。
她同碧鸢碧鸢一样,对凝香从未起过疑心,自然也就误以为是阿九野性难驯。
何曾想到,真正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是什么阿九,分明是她凝香
猫是最有灵性的。
想来,定是凝香趁着她跟碧鸢不注意,虐待过阿九。
抽丝剥茧,过往困住她的团团疑惑,终于出现逐渐清晰的脉络。
为何,为何那时她丝毫没有往凝香身上去想呢
但凡那时她稍微留意一下凝香,定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又或者是她不那么好强,放下那一身格格的傲骨,端着那碗堕胎药当面同归年对质,而不是直接决绝地饮下那晚药,她腹中的胎儿也不会连睁眼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便长眠在了无边的血色黑暗里。
指尖狠狠地掐进肉里,叶花燃眼底一片烧红。
她很想开口大声地质问,甚至是嘶吼,那些桩桩件件,究竟是不是凝香所为,可她也无比清楚地明白,跪在她面前的凝香,注定给不她答案。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沉寂无声。
便是向来迟钝的碧鸢,也因为格格脸上前所未有的冷意,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失出声。
“凝香,你走吧。”
久久,叶花燃忽地出声道。
宛若冬日被人从衣领后头忽地塞进一捧雪,凝香陡然打了个冷噤,伏在地上的她倏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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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黑化085不甘三更
宛若冬日被人从衣领后头忽地塞进一捧雪,凝香陡然打了个冷噤,伏在地上的她倏地抬起头。
听了小格格的话,凝香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的手脚都彻底凉了下去。
走
格格这是,要赶她走
仅仅只是因为她隐瞒了她同三爷认识,仅仅只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个儿的那颗悸动的心,格格便要赶她走么
凝香怔怔地望着小主子,眼底有错愕更有不甘。
她的嘴巴张了张,求情的话几次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凝香活得太过通透。
她深知,小主子年纪虽小,却从不是那种冲动的性子。
格格开口要她赶她走,怕是她即便开口求了这个情,小主子也不会改变主意。
她不介意自己给格格磕几个响头,说几句软话,只求格格能够回心转意。
偏偏,她心知肚明。
今日,她怕是非走不可。
碧鸢一直在等凝香向小主子求情,偏生凝香迟迟未曾开口。碧鸢以为是凝香脸皮薄,张不开那个嘴,她便“噗通”一声,着急地跪在了地上。
凝香张不开那个嘴不要紧,她可以啊
她脸皮厚实的很
碧鸢连连给小主子磕了好几个头,“格格,凝香对您有所隐瞒是她的不对,求求格格念在这么多年来主仆情谊的份上,您就原谅凝香这一回吧格格请您就原谅凝香这一回吧,格格”
叶花燃木然地立在原地,攥紧的双手指尖却是狠地掐进肉里。
顾念主仆情谊
倘若不是顾念凝香在幼时曾救过她一命,倘若不是这一世的凝香尚未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就凭凝香前世所作所为,便是死一千次,一百次也难以消弭她心中万分之一的仇恨
叶花燃眉眼覆雪,落在凝香身上的眼神亦没有任何的温度,“凝香,你同碧鸢不同,当初卖入王府,你签的不是死契。三年前你的卖身契便已到期。你说你父母皆亡,一个人孤苦无依,便是离开王府,亦是孑然一身,无所倚仗,不若继续留在府中,好歹有一瓦遮头。我亦舍不得同你多年的主仆情谊,是以便将你留到了现在。
我现在就能够明明白白地告知于你,我同谢方钦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你留在我身边,难保不会像这次这样,为其不忿,为其不平,为其不甘。纵然你能保证定然不会再犯,今后定当尽心尽力,全心全意服侍于我。我却不敢再轻易交付信任。”
说到这里,叶花燃话语一顿,对跪在地上的碧鸢道,“碧鸢,去请姑爷过来一趟。”
听格格的语气,分明是还要赶凝香走。
碧鸢想不明白这个节骨眼,格格为何要去请谢逾白过来,心底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格格,您就再给凝香一个机”
“快去还是你也不想待在本格格的身边,服侍本格格了”
叶花燃眉目一沉,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得极为重了,碧鸢何曾见过格格如此疾言厉色地模样
她咬了咬唇,心底难免觉得委屈。
不敢忤逆格格的意思,碧鸢只得慌慌张张张地上起来,很是担忧地瞧了眼依然还跪在地上的凝香,奔去请谢逾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