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高门俏长媳 分节阅读 63(1 / 2)

d,名下铺子的收益提成,这十块大洋,叶花燃怕是能眼也不眨地就花出去。

可瑞肃王府,连同皇室在内,在她幼时便已经是没落了。

如今不过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勉强维系着往日的吃穿用度罢了。往日里,要是让她一下子花出去这十块大洋,她不免要再考虑一番。

好在,今天两人才从“鹏遥赌坊”获得一笔巨资,不过是十块银元,给出去,倒也不会心疼。

当然了,对于谢长公子而言,区区十块银元,也未必会放在心里。

谢逾白掏钱买票时,叶花燃就立在一旁。

她没有抢着付钱。

在外头,要懂得给自己的男人面子,这道理,叶花燃还是懂的。

付过票资,小倌儿便掀开隔断用的帘子,恭恭敬敬地将他们两人给请了进去。那帘子上头绣的还是江南水乡,鱼戏连花的图案,很是精致。可见这“听风馆”老板品味不俗,在装修上,应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进去后,又是另外一位小倌儿带路。

里头竟是小桥、溪涧,亭台、流觞的布置,还有三三两两乌篷船,停在飘着荷叶的河岸边。穿着花团旗袍,发髻高挽,抱着琵琶的歌女坐在船头,温婉、清丽的江南小调袅袅婷婷

所有的包厢,也被设计成了开放式的水榭。

人走在期间,仿佛当真来到了阡陌水乡的江南。

“这布局这般新颖别致,不说这巧思需要花上多少心血跟功夫,仅仅是把这小桥、亭台地搬到室内来,不知道要耗上多少造价。也难怪要收五块大洋的票钱”

叶花燃看着转过头跟谢逾白低声交谈道。

这“听风馆”老板应是江南人,这才会把江南的景儿这般生动地搬到了北国的璟天来。

“嗯。”

谢逾白“嗯”了一声,两人一同跟着小倌儿,靠着水边的包厢位置里头相继落座。

都说璟天城是能工巧匠聚集之地,先前不以为然,今日倒却是着实见识了一番。

穿着青衫的年轻姑娘端上新鲜的时令水果几碟,吃食几样,以及烫好了的温酒一盅。

谢逾白同叶花燃两人的相貌,走到哪里,都是以景儿。

从两人进来这“听风馆”到相继落座,里头的男男女女,就没有不频频往他们这头张望的。

谢逾白沉了脸色。

呵。

他决定收回方才对这家“听风馆”的评价。

五块大洋的票价,竟是一个私密的包厢都没有

“瞧,归年哥哥,那歌女是不是在盯着你瞧呐”

葱白的手,剥着鲜红的荔枝,将脸凑近他,眉眼噙着笑,只是笑意却达眼底。

全然不知道这家听风馆里头,有多少人的眼睛长在她的身上,又有多少人为她这一笑,失了魂,更不知坐在他面前的人早就打翻了一缸的醋,眼底蕴了一层阴鸷。

“是么”

听出小格格言语间的吃味,阴郁的心情竟好上了几分。

抬眸,故意往坐在船头,怀抱琵琶的歌女方向看了几眼。

那歌女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会被捕捉了个正着,灯火影映下,悄然飞上两抹红晕,又羞怯地低下头,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便是连口中的唱词都错了几处。

好在,在这儿听小曲儿的,大都是附庸风雅,一时间竟也没人听出她的错处来。

那歌女便又拿眼偷瞥着水榭的方向,口中的唱词越发地温婉,动情。

手中的荔枝破了肉,果汁儿喷了出来。

叶花燃笑了笑。

指尖捏着嫩白的荔枝肉,递到男人的嘴边,巧笑嫣然,“吃么”

谢逾白一怔。

活了二十来个年头,头一回,有人将剥好的果肉,递至他的唇边。

“吃呀就这么举着,手可酸啦。”

谢逾白终是张开嘴,衔过那枚荔枝肉。

小格格笑容灿烂,“甜不甜”

“嗯”

谢逾白吃下荔枝,低头吐出果核。

余光瞥见,小格格淡淡地睨了眼那歌女。

歌女的反应谢逾白自是懒得去看,倒是觉得口中的荔枝鲜甜无比。

装着荔枝的果盘,被推到了他的面前。

含着询问的眉眼看过去。

“方才我剥了一颗了。现在是不是轮到归年哥哥剥给我吃了这叫有来有往,是不”

很是理直气壮。

“歪理。”

她只剥一颗,倒是要哄他剥这一盘

空手套白狼,都不是这般套的。

小格格双手捧腮,眉眼弯弯,半点没有将果盘收回去的,似是吃定了他。

“这位公子”

一道清丽、温婉的女声响起。

叶花燃最先抬起头。

在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后。

不是那方才还坐在乌篷船头,怀抱琵琶唱着江南小调的歌女还能是谁。

叶花当即就沉了脸色。

怪她跟归年哥哥说话太过专注,倒是连这歌女的歌声什么时候停了都未曾发觉。

云岫是“听风馆”最红的小调歌女。

不说是这大世界无人不知她的名字,便是这璟天城里,有多少达官显贵,日日上这“听风馆”来,就是为了一堵她的容颜,听她唱一去江南小调

云岫原对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在叶花燃抬头的瞬间,云岫却无端心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这种自惭形秽,绝不仅仅只是在相貌上,更多的是对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世家女子才会有的冰清气质,那种气质,是她这种久在场子当中的女子所绝不会有的。

红袖几乎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

纵然她如今年岁不小了,迫切地想要有个人为她赎身又如何呢

这位公子已经有着天仙儿似的佳人在陪,定然是瞧不上她的了。

是她自个儿病急乱投医。

只因为这位公子是进来后唯一眼神没有在她身上逗留过的,她便认定了对方定然是个可以托付的正人君子,这才鼓起勇气前来搭讪。

是她冒失了。

像是才察觉到云岫的存在,谢逾白从盘中拿了一颗荔枝,剥开,放到小格格面前的小蝶中,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淡淡地问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