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啦
嗯,是的,wui归年哥哥终于要从小黑屋里头被放出来啦
明儿见
第112章 黑化117迎亲
镇定剂的药效过去,邵莹莹在第二日白天,有过短暂的清醒。
之后,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被医生打了镇定剂,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在这期间,邵莹莹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主角是她。
婚礼上,她不是穿着土气的大红色嫁衣,而是穿着一身洁白、洋气,高贵由端庄的雪白婚纱,而她手里挽着的那个男人,是那样地芝兰玉树、温润俊朗。
“三哥”
她听见自己这么唤他。
他揽在她的腰间,她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相拥着,在动人、美妙的西洋乐曲的伴奏之下,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
她的手中握着盛着香槟金色液体的酒杯,她得体地同宾客周旋、应对。
人们待她是那样地尊重、迎合、
终于,她跳得累了,酒意上头,有专门的侍女扶她先行回婚房休息。
她借着酒意,仰头打量她的住处。
“栖鸾院”三哥字,赫然进入她的视线。
竟是同瑞肃王那小格格那“栖鸾阁”一样的名字。
凤栖鸾阁,金贵不可言。
如果说是几日前的邵莹莹,在梦见未来的自己所住的地方,竟取了同“小格格”一样的名字,只怕会得意非凡,这意味着那时的她已是贵不可言。
不知为何,眼下却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她已经隐隐地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她忽然十分抗拒迈进这所谓的“栖鸾院”。
她的腿想要后退,她想要转身往外跑,想要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但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令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像是一个傀儡,由侍女扶着,进了那张灯结彩、喜气气派的“栖鸾院。”
假山、抄廊,房间的摆设,布局,竟同那“栖鸾阁”一模一样。
邵莹莹已感觉不到任何的得意,一种巨大的惊恐攫住了她。
她被侍女扶着,坐在了铺着桂圆、花生,以及各种喜糖的婚床上。
这些硌屁股的桂圆以及花生们给了她莫大的安定感,今日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呢。
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魁北的谢三少,成为了三少夫人。
邵莹莹摸着手边的那些花生跟桂圆,她的嘴角扬起知足的微笑。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个“栖鸾院”的名字她不喜欢,其余她对这个梦境甚为满意。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双喜字的喜烛火跳曜了一下。
屏风那头,传来轻盈的步履声。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她应该听不见的,她却是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一道纤瘦的身影,从屏风那头转来,她见到了同她一样,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美得令她这个新娘嫉妒若狂的小格格。
她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小格格身上的雪白婚纱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东珠身上也穿着婚纱,莫非她是来同她抢男人的
不要脸
邵莹莹目露嫉恨,她下意识地张嘴就要喊人,把这个贱人给轰出去。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格格在她床旁坐了下来,“怎么看见我身上这件婚纱,很惊讶么谢端从告诉你,你身上的这件婚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如此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你,是么呵呵。我告诉你,你身上的这件,不过是一件精妙的仿制品罢了,我身上穿的这件,才是西洋婚纱设计师,一针一线,纯手工缝制而成的嫁裳。由始至终,当真被谢端从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你。住进了所谓的栖鸾院成为谢三太太又如何呢仿制品始终不过是一件仿制品,如同你身上这件精妙的仿制品,再高端精妙,假的,也始终是假的。还有,你以为谢端从当真是因为爱你,才娶的你么傻子,你怎的不想想,为何你大喜之日,你那亲哥哥却没有出席要不要我告诉你呐因为呀,谢端从跟周复始两人早已矛盾丛生。你以为,你哥哥当真是被派去外地了么
谢端从为人猜忌、多疑,你哥哥手里握有太多谢端从的把柄。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除之而后快,是必然的选项。这场盛大的婚礼,便是谢端从专为周复始精心打造的瓮。谢端从攻于心计,周复始也不是个傻子。他有本事从谢端从眼皮底下出逃,并且至今没有被谢端从的人找到,便足以证明你那位哥哥的能耐。势同水火的对象即将迎娶唯一的亲妹妹。你猜,你哥究竟会不会因你而冒险露面”
哥哥
她哪里来的哥哥
邵莹莹只觉得莫名其妙,然而不知为何,心中涌动异常跟愤怒的情绪,她听见自己激动地嘶吼着,“不,你骗我你骗我哥哥帮了三哥那么多,三哥不可能那么对他,更不可能那么对我的你骗我,你骗我”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骗你邵莹莹,我究竟应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你还不明白吗从头到尾,谢端从都没有爱过你。他对你,从来只有利用而已。相信么只要今日周复始一出现,你哥哥绝不可能活着离开魁北,而你我的三夫人,可紧着点你那三夫人的位置呐”
“不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三哥不会那么对哥哥,更不会那么对我的你给我闭嘴,闭嘴”
邵莹莹尖声喊着。
小格格的嘴巴却依然在一张一阖。
那一声声利用跟欺骗,不停地钻入她的耳里。
“闭嘴,闭嘴”
邵莹莹扑了过去。
她要撕烂小格格的嘴
倏地,身体扑了个空。
“嘭”地一声,邵莹莹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疼。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是邵莹莹从这两日,浑浑噩噩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的唯一感受。
她费劲地、努力地睁开眼。
房间的灯光很暗,入眼除却窗帘,其他全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仪器,白色的天花板就连照进房间内的月光,都是惨惨淡淡、凄凄清清,泛着惨白的光。
“冷”
邵莹莹无端感到一种莫名地冷意。
她打了个寒噤。
她不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醒了”
一道异常轻柔的女声响起。
夜晚总是会放大一个人内心的恐惧。
邵莹莹身子蓦地一抖,她神经质地转过头,小格格就站在那窗边,那凄清的月光之下,“邵姐姐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在这一瞬间,巨大的惊惧攫住了邵莹莹的心尖。
她从地上爬起,躺了太久,她的双腿没有力气,她只能用双手撑在地上,像是被锯了双腿的废人,只能狼狈地往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