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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在听见父子两人的对话时,在座的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谢经理竟然成婚了
传闻,谢大少不是有某方面的隐疾呢么
一时间,人们对于谢大少的新婚妻子产生了不少的好奇。
究竟得是怎样一个天仙似的人物,才能将他们谢经理的隐疾都给治好了
也有知情的,知晓谢逾白是同有着承国第一美人之称的东珠格格结了婚。
当然,当着父子二人的面,并无人敢交头接耳。
只是在心里头暗暗地想,看来谢家同瑞肃王府之间的姻亲关系不错,否则不过是一个亡国的世子爷罢了,如何谢爷便这般重重视
谢逾白离开后,谢骋之再没了继续开会的心思。
还开什么会呀
这救星都已经踏上他应多的土地了,他们骋之洋行这次是要逢凶化吉的了
“散会。”
谢骋之宣布散会,还坐在位置上的他是不由地一阵懊恼。
他方才应该同归年一同去接世子临渊的,如此人家才能感受得到谢家对他的重视,洋行对这次合作的重视不是
“大哥,我知道归年刚娶过门的媳妇儿是个格格。归年的大舅哥是个世子爷。可如今都已经是承国了。他们爱新觉罗家就是再风光,如今也就是花花摆件,充当门面用的,是一点也不实用。真要是论起如今的社会地位,还不及你我呢。不就是一个亡了国,失了势的世子爷前来咱们应多呢么也值得你同归年两人这般上心您就不担心会被人笑话咱们上赶着巴结呢”
谢骋洋跟上了大哥,口中尽说着风凉话。
谢骋之在家族中排行老大,顾忌大家一起打拼基业的情谊,平日里对几个胞弟、族弟都挺照顾,鲜少有发火的时候。
这一次,谢骋之直接爆了粗口,他压低了嗓音,“你懂个屁没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晏就算是亡了国,可那皇城里的那位不还是在龙椅上坐着,你见他被赶下台了么是,如今那位手中是没什么实权了,可那些皇亲国戚、名门望族之间盘根错节的人脉,是远在魁北的谢家能够企及的么榆木脑袋愚不可及”
谢骋洋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被人如此这般指着鼻子臭骂过了。
尤其是这会儿好多管理层的人员都还没走。
就算是谢大哥刻意压低了音量,人们可能听不太清大哥都骂了些什么,可这种当面被羞辱的难堪,还是令谢骋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谢骋洋在年轻时便忌惮大哥几分,如今上了年纪,自己都是当爷的人了,在长兄的面前,还是抬不起头,只憋红着一张脸,被教训得跟孙子似的只跟孙子似的。
谢骋之发完火,便离开了。
谢骋洋目光阴鸷地留在原地。
见状,其他人也不敢在会议室久留,纷纷地加快脚步,赶紧溜走,以免殃及池鱼。
“放心吧,二弟,这谢家,不会总是他们大房说了算的。”
会议室里的人走了个干净,谢骋航走了过来,拍了拍三弟的肩膀,语气沉寂地道。
他们二房、三房不会总是一直被大房压一头的
谢骋洋生气地甩开了二哥的手,他阴沉地笑了笑,“方才,我被大哥教训得跟孙子似的,大哥可是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呢。”
“老三,你真是糊涂。这次同里尔克的合作,全是你我促成的。大哥定然已经疑心你我联手到了一处。这个时候,倘若我方才再为你说情,你叫大哥如何想我们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是疑心我,那你我的合作也到今日为此。日后,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便是。”
谢骋航也不由地微沉了脸色。
他不得不承认,老大方才骂得对,这老三就还是个榆木脑袋
要不是老三好忽悠,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玲珑心思,好把控,他早就一脚蹬开这蠢物了
被二哥这么一提点,谢骋洋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
谢骋洋只是性子容易冲动,却并不是当真一点脑子都没有。
他认为,大哥应当是知道这些年他同二哥在某些事情上的合作的,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倘使他们公开联合起来对抗大哥,那大哥的态度,就不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简单了。
一听二哥说日后要桥归桥,路归路,谢骋洋当即慌了,他拽着二哥的手臂,腆着脸笑,“二哥,二哥,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口无遮拦。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谢骋航方才那番言论,也并非当真是要同谢老三彻底闹掰,说白了,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这个弟弟罢了。
谢骋航矜持地“嗯”了一声。
谢骋洋见二哥缓了脸色,知晓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他想起自己方才无端挨的那一场骂,脸色就阴了下去,“二哥,你说,方才大哥那一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亡国的世子爷,到底有哪里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叫大哥给看上的这个瑞肃王的世子的出现,该不会对你我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吧”
方才,为了避嫌,谢骋航特意没有去注意大哥对三弟的训斥,而是转过头,同旁人说话去了。
谢骋航看了眼敞开的会议室的门,生性谨慎地他,去把会议的门给关上,这才返身折回,“大哥原话是怎么说的你把大哥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给我听。”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他借题发挥,拿我当出气口罢了。一个亡国的世子爷而已,也值得他上赶着去巴结。我看大哥是老糊涂了”
谢骋洋如今也是年过五旬了,傻子才把被大哥骂得狗血淋头的话又跟人重复一遍呢。
他咒骂着往外走。
谢骋航直觉地认为,大哥方才骂三弟的话非常地重要。
他拉住三弟,“老三,你先别走。不要忘了,这次我们的目的,便是要利用这次的里尔克事件令归年那臭小子大栽跟头,叫他在大哥心中失了信,令他们父子二人失和,如此你我才能够坐收渔人之利。万一大哥同归年两人想出了什么应对之策”
“应对之策哈哈哈。方才大哥在会议上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二哥你是没瞧见么他要是当真有了什么应对之策,还能急吼吼地跟咱们要什么良策退一万步,就算是那父子二人想出了什么应对之策,一个亡国的世子爷,又能够做得了什么”
谢骋航沉默了下来。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是啊,一个亡国的世子爷又能够做得了什么呢
“这便是骋之洋行果是气派。”
世子妃芷晴,在世子临渊的搀扶下,下了车。
一栋占地面积极广的西式洋楼建筑,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赞叹地道。
叶花燃也随之下了车。
她顺着嫂嫂的目光,抬眼,也瞧见了眼前这栋便是放到后世都甚觉气派的办公楼。
不是叶花燃第一次来骋之洋行,却是今生的头一遭。
前世,在归年去世后,她曾有大部分的时间,都交给了这栋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