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如此犯人也能够少受一些苦。
砍头还有一刀没砍断的,枪决更是尤为如此。
比如执行者第一枪没有打中要害,又或者是犯人因为害怕,在执行的那一刻动了动,导致子弹打偏,这些都会增加犯人的痛苦。
黄杰这句话,便是警告雷老爹,要求雷老爹配合叶花燃的问话,否则临死前,还要遭一份醉。
那雷老爹听了,依然是半点反应也无。
黄杰沉了脸色。
恭敬立在黄杰身后的老头见了,亦是拉长了脸,“雷老爹,我们黄队亲自来问你话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雷老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嘿这老家伙忒特么嚣张了”
牢头命人打了一桶水过来,拿起自己腰间的一串钥,开了进去,对着睡在干草堆上的雷老爹就是狠狠一泼。
躺在干草堆上的人一动未动。
黄杰同老头均是脸色微变。
牢头跑进去,将雷老爹的身子扳转过来
雷老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干瘪、缩小了下去,最后,身高有一米七左右的他,竟缩成了跟一只猴那样的大小
黄杰此生办案无数,见过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对对雷老爹这种死法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因此,纵然是见多识广如他,脸色也不由地变得难看了起来。
牢头将食指同中指并拢,放在那雷老爹的鼻息,不消说,定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关押在雷老爹隔壁牢房的死囚犯惊恐地大喊,“中邪了,中邪了,这是中邪了啊”
“吵什么,吵什么”
有看守手持巡捕房所用的木棍,敲在栏杆上。
那犯人只是扯着嗓子喊,双目凸出,形状惊恐。
最后,还是进去了一个巡捕房的人,将他直接敲晕,这才安静了下来,不至于人心惶惶。
在这牢房,看守们有什么没见过的
可当他们见到雷老爹的死状,他们不少人大变了脸色,更有的跑过去,扶着栏杆吐的。
叶花燃亦是背转过身,心底的震惊绝非言语能够表述
那雷老爹的死状,竟是同当年忽然暴毙的谢骋之相差无几
黄杰面色冷峻的问道,“近日可有人来探望过雷老爹”
牢头的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快速地回道,“没有。这雷老爹是死囚犯,按规定是不能予以探望的。”
黄杰一把抓起牢头的衣领:咆哮道,“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上头若是问起,你打算如何回复告诉上头,对方是中邪了么啊你他妈给我,说,实,话”
那牢头被黄杰这么一喊,手中的牢房钥匙“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哆嗦着嗓子道,“方才,方才,有,有一名妇人来,来探望过”
叶花燃瞳孔一缩。
先前身披斗篷,头戴帽子的,将半张脸都给遮住,形色匆匆的十三姨太太从她的脑海一闪而过。
“你他妈不早说你,你给我记着”
黄杰指头狠狠地戳了戳牢头的肩膀,转过头,对其他人道,“来五、六个,给我追”
“不必追了。”
叶花燃声音平静地道。
黄杰皱着眉,转过头。
叶花燃看着那牢头问道,“请问那妇人可是穿着一件灰色头蓬,而且斗篷将半张脸都给遮住,身形消瘦,长了一双极为沉静,漂亮的眼睛”
那牢头顿时激动地问道,“小姐您形容得分毫不差请问您可是认识那名妇人”
竟真的是十三姨太太
叶花燃没有马上回答牢头的问题,而是转过脸,看着黄杰问道,“黄队,可否进一步说话”
黄杰随着叶花燃来到一旁无人的过道。
叶花燃将自己在牢房外头见过十三姨太太的事情如实地告知给了黄杰,只提出一个要求,黄杰在带人请十三姨太太来一趟巡捕房时,切莫要提及她的名字。
叶花燃问心无愧,可人多嘴杂,保不齐有人认为是她故意构陷,又或者是有其它的流言蜚语传出。
黄杰严肃地点了点头,“大少奶奶这次可以说是又帮了我们巡捕房一个大忙。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黄杰当即带着人,去谢府拿人去了。
叶花燃赶在巡捕房的人去谢府拿人之前,先一步回了谢府,特意叮嘱了冬雪同碧鸢,不要同任何人提及她今日去过巡捕房之事。为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将她同十三姨太太出事联想到一处去。
这个时候,巡捕房的人还没赶到,谢府风平浪静。
碧鸢不明所以,蹲在地上,在给八妹顺毛的她,不解地问道,“连姑爷也不能告诉吗”
在给窗台上的腊梅盆栽浇花的冬雪,亦是转过脸,认真地听着。
“不能告诉我什么”
叶花燃尚未回答,谢逾白从屋外走了进来。
原来,谢逾白恰好在附近有个应酬,想着下午左右无事,在应酬完后,就顺道回了趟家。
因着谢逾白忽然出声,可把叶花燃给吓了一跳,“归年哥哥,你吓我一跳”
叶花燃这次是真的被谢逾白给吓了一跳。
她整个人都惊跳了起来,就是手中的帕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谢逾白何曾见过小格格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弯腰,将小格格飘落在地上的帕子给捡起,重新放回到她的手里。
触手,是一片冰凉。
“发生什么事了”
谢逾白看向碧鸢。
“啊这个,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方才格格从外头回来,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