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利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出来。
钮度靠在软塌上用电脑,司零过去往他身上一靠,闭着眼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说是这么说,钮度肩膀一拱,把司零从身上弹走。
“打车辛苦吗”司零赖着不动。
“太辛苦了,你记得给我报销一下车费。”
司零回头看他:“哇,我生日你一句祝福都没有,还让我给你报车费。”
钮度看着司零半眯着眼,明明很傻却还是很嚣张。他往别处看了眼:“给你带礼物了。”
“真的”司零立刻瞪大了眼睛,“在哪里”毕竟是小女孩,小裙子呀,包包呀,没有抵抗力的。
钮度抬手一指。司零爬起来,小跑过去,在纸袋里掏,拆掉层层包装,取出裙子。
“哇”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试试看”
司零二话不说,解开浴袍当着他面儿。钮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别开脸。
“好看吗”他听见她问。
钮度回头,她窈窕的身上,是一条缀满刺绣星星的浅粉色连衣裙,她转了个圈,裙摆带起仙气。
钮度眉眼都带笑:“好看。”
收到朱蕙子最后那条微信,是以色列时间晚上九点,他赶不及最近十点的航班前往北京。特拉维夫直飞北京的航班只有单周日,很不巧,次日是双周日。他只能搭乘中午十二点半起飞、经转莫斯科的航班,飞行十六小时,来到她身边。
今天上午十点落地,辗转到酒店落脚,他刚要打给她,公司那边却临时要开视频会议。他忙到下午,才发觉自己两手空空地准备去见她。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他不知道要买些什么,精心定做的来不及,他在商场里转了半天,以他的直男审美实在挑不出来。
最后他走进一间店铺,把她的照片拿给柜姐看,柜姐给挑了一条裙子。
从看见照片到送走他,柜姐至少说了十遍:“您女朋友真漂亮啊。”
当然了,不用她说,他知道。
可她挂他电话,他一时无奈,只能干等,等到她终于发了条朋友圈,显示有定位。
他打车到那里,隔着门听到他们狂欢,不忍心打扰,便找了个小店坐着,等她。
“可是这又不能穿着睡,”司零实在困,倒头又闭上眼,“你找件衣服给我穿嘛。”
“我什么都没带。”他出门太急,除了护照和钱包真的什么都没带。
“那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钮度转身坐下,语气又变欠揍了,“不穿我也没意见。”
“不行,你会占我便宜。”司零还是闭着眼。
钮度斜睨了眼枕头上被挤成一团肉的脸:“你占我便宜,还少么”
“钮度。”她不厌其烦地叫他,见没人应,又叫了一遍:“钮度啊。”
钮度没让她听出来自己在笑:“我在这。”
“你嘴巴这么毒,没有女人会喜欢你吧”
“是啊,所以你行行好,不然我就惨了。”
司零缓缓睁开眼睛,想仔细看清他的脸:“那你得好好想个办法,讨我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司司大概是喝醉最多的女主了。。。
狐狸酒量和司司一样,巨差。。。
每回喝醉都出事儿的那种。。。
第23章 chater23
钮度笑了,起身坐到司零身边,敲了敲她的额头:“行,司零小姐,你想要什么,今天我通通答应。”
他很喜欢这样敲她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他擅作总结,发现女人很吃这套。至少司零喜欢这样的理由,在爱情上,她不想钮度对她太过特别,她无福消受。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几乎成了他的必杀技,她无法忽视自己波动的心,仿佛有光照进一泓清泉。
“我好渴,你去帮我拿点水。”司零转了个面,不让自己看他。
“遵命,女王陛下。”钮度拖长尾音。
钮度转身时,司零回头说了句:“幼稚鬼。”
钮度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拧松了瓶盖递过去:“起来喝水。”
醉鬼缓慢地爬起来,接过水。她的脸难受得拧成一团,钮度的语气有点像命令:“你以后别喝酒了。”司零不答话,钮度又说:“你喝醉真的好难看。”
“你才难看,”醉鬼推了他一把,“走开走开。”
“你还不相信,”钮度打开了手机,“明天你自己看。”
“喂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烦啊”醉鬼在捍卫形象上很卖力,弹起来抢钮度的手机,“你给我给我”
钮度想要令她束手无策太容易,稍稍一抬手,她就是跳也够不到。录像还在继续,屏幕里有个美丽的醉鬼抓着他上蹿下跳,表情又傻又凶,比小丑都好笑。
“钮度”司零好不容易抓住钮度手腕,往下用力一扯,他重心被她带偏,压着她倒了下来。
他的脸离得那么近,她突然不会说话了。钮度也不打算听她再聒噪什么,嘴唇压了下去。他的舌头慢慢往里旋,撩起她的,温柔缱绻。她的气息又香又甜,他真想吞个干净。
司零好不容易才清醒一点,这么快又醉了。他真的是高手,太容易让人沉醉。
“钮度。”司零又喊他,显然和之前那一声不同。
“嗯”所以,他也不同于之前地回应她。
直到张嘴前,司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困了。”
“好,”钮度的语气仿佛不过是答应了明天要给她做她最爱吃的菜,然后就翻身躺到一边,“睡觉。”
司零就真睡了。钮度冷静了一段时间,转头一看,醉鬼已周游九天外。她侧对着他,头稍仰着拉长了脖颈,光洁的皮肤透着红晕,太适合去演贵妃醉酒。
连睡着都在勾引人。钮度盯了司零好一会儿,去拿手机转移注意力。然后就看到了那段录像,她一阵张牙舞爪,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他人倒了,手机也掉了。屏幕再没有任何画面,只剩下一段微妙的床被摩挲沙沙、喘息厮磨
睡吧。钮度给自己下了指令。他彻底躺下才没过去几分钟,树懒熊就缠了上来,一条胳膊,还有那条大粗腿,牢牢地压住了他。
然后,她温热的、带着一点她的甜味的呼吸,开始反复地吐在他颈窝里。
“你真的太过分了,”钮度总想尝试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奈何他的普通话水平并不能在语速上提气势,“不是每一次我都会让你胡闹完放过你的。”
不知道他是在警告她,还是警告自己。
司零睡眠一向不好,再浓烈的酒精或者佐匹克隆,都无法阻止她撞进那些色彩浓烈而又诡异的梦。她曾怀疑自己是否患有人格分裂,梦里的境遇是她藏在身体里另一个姐妹留下的记号,但丁泉再三确诊你没有。
那那些梦究竟从哪来的,为什么和她有记忆以来的人生毫不相干弗洛伊德终其一生也没能为她找到答案。
但司零总信,梦是人生轨迹的海市蜃楼,它一定曾出现在某个你忽略的过去,才能在之后的某个时刻重新抛出海面。
酒意褪去是下半夜,司零醒来,发现自己被钮度藏在怀里。她枕着他肩胛,耳根连着他心跳,他的呼吸不宁静,有些微鼾声,却不粗鲁,很有男人味。
司零睁着眼,一动不动。
今夜她与他之间的每句话,她都没忘,只是酒醉时没有理智,也无法思考。现在冷静下来,脑子倒带一样重复着那些话,她变得无措了。
她记得自己直白地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这一问,不带以往任何的好强心,反而令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