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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骑从革命军中驰出,大呼:“我家总司令邀史漕抚、张公公与黄将军会面”
“别理他,别理他,赶紧走”
张太监脸都白了,连连挥手。
黄得功则是疑惑的看向了史可法,他不明白,和一个流贼有什么谈的,哪怕没取胜,但以后总有获胜的机会,但他知道史可法曾和李信打过交道,才看了过去。
史可法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叹了口气:“李信是个人才,见见无妨。”
“咱家不去,咱家不去”
张太监直往后缩。
远处,那名亲卫听到张太监的叫声,唤道:“张公公,总司令特意邀你会面,你是不给总司令面子还是怎么滴”
“啊那那咱家就见一见吧。”
张太监哭丧着脸,不敢拒绝。
见面的规矩就和上回与李仙风一样,只是高一功、张鼐、慧梅和慧英非要参与,他们想看看李信要做什么,因此人数增加了些,两边各十人,缓缓步向两军正中。
“黄镇台”
李信先拱了拱手。
“哼”
黄得功哼了声,满是不屑,不过在他内心,抛除掉立场,还是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李信问道:“胜负未分,黄镇台为何急欲离去”
黄得功把这话当成了对自己的羞辱,又哼了声:“莫非你以为本镇怕了你,若非革左五贼攻打庐州,本镇非得攻破高邮不可。”
“哦那五个逆贼真有这泼天海胆”
李信讶道。
史可法道:“黄镇台从不妄言,事实上,正是因黄镇台带兵来高邮,刘镇台又与平贼将军左良玉围剿张献忠,否则革左五贼哪敢踏出英霍山区半步”
李信点点头道:“看来是我的锅了,对了,黄镇台粮草没多少了罢”
史可法的神色顿时极度不自然,如果淮安漕粮不被劫去,李信哪能这样嚣张但是转念一想,有充足的粮草又如何,只要黄得功来了高邮,革左五营依然会下山攻打庐州,与张献忠相比,李信在朝庭心目中的地位远远不及,因此不可能是刘良佐救庐州,只能是黄得功撤军,结果依然没什么两样。
事实上,各路流贼,互相呼应,天下局势,崩坏如斯,李自成、张献忠与罗汝才互相呼应,而朝庭始终是左良玉、贺人龙那些总兵,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有大才的孙传庭又被下了狱,每念及于此,史可法就痛心疾首,可是身为漕抚也难挽颓局,连手下的文官武将都敢团团相护,阳奉阴违,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劳你操心”
黄得功冷声应道。
李信呵的一笑:“黄镇台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实不相瞒,我虽非朝庭中人,但对流贼亦是深恶痛绝,因此我愿义助黄镇台两万石粮米,谨祝黄镇台马到功成”
“什么”
黄得功大吃一惊
史可法也是神色复杂之极。
李信看了眼史可法道:“我与漕抚打过多次交道,漕抚应了解我的为人,当初我离开杞县后,曾投过李自成,劝说他攻打南阳,不要流窜,向朝庭请求招安,据宛休养生息,朝庭也可腾出手来与东虏周旋,可惜李闯不听良言,还要杀我,我才一路东进,袭取高邮作为立身之所,我是真的痛恨流贼,黄镇台不必疑虑。”
顿时,高一功、张鼐、慧梅和慧英的脸色难看之极。
黄得功有心收粮,但是又不好意思收,于是看向了史可法。
哎
史可法暗暗叹了口气,便道:“既是李公子一番心意,便收了罢。”
“漕抚痛快”
李信哈哈一笑,回头吩咐了两句,一名亲卫策马回返,然后突然面色一沉,向史可法道:“漕抚是读过圣贤书的,不知漕抚对于仁义礼智信中的信字如何作解”
史可法老脸一红,他知道李信是在责问招安一事,不过立刻就哼道:“仁义礼智信,信排末位,首位为仁,试问你屠杀高邮满城官吏之时可有仁你身为朝庭痒生,却举兵作反,可有义圣人有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自甘堕落,宁为衣冠败类,可合乎礼你虽有小谋,却不为国效力,可配称智
仁义礼智信,五去其四,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本部院谈信之一字”
第一一三章 上奏朝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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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李信大笑道:“漕抚不愧是进士出身,果然巧舌如簧,如此说来,招安一事并未向朝庭上报,可是”
史可法不自然道:“这等小事,无须上报朝庭。”
李信双目突然爆出精芒,直视史可法,问道:“那招安一事,漕抚如何说”
史可法有些不敢看李信,躲躲闪闪的说道:“你若求招安,便随本部院往淮安就职,本部院保举你参将前程,将来立了功,亦可任一方总兵,以前之事,即往不究”
李信摆了摆手:“漕抚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主政一方,既然扬州知府当不得,最差也要高邮知州。”
“不可能”
史可法断然拒绝。
“好”
李信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我给漕抚半个月时间,如果没有吏部的文书下来,我就攻打扬州,取下扬州之后,我可以联络革左五营,打下南京,寇掠江南,教崇祯再也得不到一粒米,一文钱”
“你放肆”
史可法大怒,声音都颤抖了。
李信哼道:“是你逼我的,我一心求抚,为朝庭效力,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史可法,你堂堂二榜进士,欺骗我一个小小的秀才你可脸红还跟我胡扯什么礼义仁智排在信之前,难道圣人教你满口谎言么”
史可法羞臊难当,但还是道:“本部院说了,可保举你参将的前程,立了功可任为总兵,这莫非不是招安”
“呵”
李信呵的一笑:“漕抚啊漕抚,我不知你是迂腐还是别有用心,朝庭各位督抚疆臣,凡一心为国,有能力者,皆不得好死,而阿谀奉承,结党营私之辈,皆身成高位。
就拿张献忠来说,于谷城受抚,以熊文灿为首的诸路官员堂而皇之的向张献忠勒索,巡按御史林铭球去巡查之时,带了十几口空箱子,还放言回京时要把箱子装满珍宝,这就是大明朝的官啊,张献忠在谷城驻扎一年,金银珍宝几乎被勒索一空,我若听了你的话,只怕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