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涵和胡玲绡除了晚上回驿站,其它时间都在侯爷府和临远侯‘厮混’。两天时间不算多也不算少,足以让侍候胡玲绡的那两个狐族丫头找到临远侯私藏民女的地方。藏身民女的地方找到了,苏韵涵的心里也多少有了底,加之李浩送过信后就回来了,她便安心的等在侯爷府,或是跟众位官员齐赏戏剧,或是跟胡玲绡在侯爷府的花园里放放风筝,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府宅,玩儿的那叫一个畅快。
‘呆子,你看咱们的风筝放的多高!比侯爷的风筝高得不知多少呢!’后花园儿里,胡玲绡和苏韵涵相互依偎在一起,手里拿着放风筝用的线轴。丝毫不避讳她们的关系,似乎巴不得让临远侯知道她们是断袖之情。
这样温情的一幕,自然分毫不拉的落尽了临远侯的眼里。他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嗖的掉落一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对儿‘璧人’,有种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这两天他一直陪着她们到处玩儿,对她们这般旖旎早就见惯不怪。只是他想不通,梁公公回信告诉他苏韵涵是有娇妻的人,如今却和男子搞的不清不楚,莫非他的癖好太过独特?既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已经在侯爷府里玩儿了两天,临远侯疑惑她明明说好过两日就回京复命,偏生现在对回京的事只字不提,日日和她的胡兄玩儿的不亦乐乎。
‘那是因为咱们的风筝线比侯爷的多,没发现侯爷手里的风筝线已经到头儿了吗?’苏韵涵若有所指的说,她拽了拽手里的风筝线,转动线轴让风筝飞得更高更远。
‘他的风筝线确实已经到头儿了呢,而咱们的却永远都不会到头。’胡玲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望着今日甚是清朗的蓝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吐出:‘事情怎么样了?’
‘如果料想无差的话,今天晚上徐兄弟就该过来了。难为他堂堂九门提督却要为我做那等事情,此次若是成功,定要好生感谢他。’苏韵涵的嘴角微微扬起,不动声色的把风筝线挣断,让风筝自在的费翔,直到消失在蓝天之上。她拉着胡玲绡走过去,对还在拿着风筝线的临远侯道:‘侯爷,我们的风筝线断了,没得玩儿了。’
‘嗨呀,只是一个风筝而已,本侯这就命人再给苏兄弟弄只新风筝过来。’临远侯笑道,正欲招手把下人唤过来,苏韵涵立刻阻止,道:‘不必劳烦侯爷,我和胡兄玩儿了那么久也知足了。明日上午,便打算回京复命,这些日子可真是打扰侯爷了。’
‘不打扰不打扰!能有幸招待苏兄弟,是本侯的荣幸呀!!!’临远侯赶紧摇手,心里却开心的要命。总算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再让她这么呆下去,所有事儿都得被她给耽误了。
‘能认识侯爷您,也是韵涵的荣幸。’苏韵涵笑道。
‘哈哈哈,是咱们彼此的荣幸!既然苏兄弟明日就要回京复命,那本侯今晚就备下酒宴,算是为苏兄弟饯行。’临远侯开怀笑道,随后找来府里的管家,对他说道:‘去把凉都的知府和那些下级官员都请过来,今晚本侯要为苏兄弟设宴饯行。顺便去酒窖把那坛陈年佳酿给取出来,今晚本侯要和苏兄弟好好喝上几杯。’他把饯行二字咬的很重,聪明的管家立刻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退了出去。
黑夜在凉都拉开了序幕,看不见星星的夜晚显得沉闷。所有百姓都在这个时候呆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妻儿父母,大街上漆黑一片看不见有什么人走过。院户人家的看家犬对着门口不停的乱叫,有火把照亮了整个大街,整齐的步调提醒着听到的百姓,他们是朝廷的兵马,而非祸乱的盗贼。
侯爷府灯火通明,前厅里更是热闹非凡。有怀抱琵琶的女子倾心弹奏,有穿着白衣的女子翩翩起舞,也有粉裙女子合着琵琶声吹奏手里的竹笛。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酒菜,临远侯坐在上座,而他的身边则是苏韵涵和胡玲绡
,再往旁边,是凉都城的知府和众位下属官员。
‘来来来,明日苏兄就要回京复命,咱们敬她一杯!’临远侯端着酒杯,起身向苏韵涵敬酒。他的脸上挂着笑,任谁都看得出临远侯今晚的心情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好,那韵涵就恭敬不如从命。’苏韵涵冲他点点头,正要把杯中美酒喝下,拿在手里的杯子没有任何征兆的碎裂。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前厅外面,临远侯当即大惊,拍桌大声呵道:‘来人!有刺客!!’
‘侯爷!!’门外有穿着侍卫服的侍卫跑进前厅,不明所以的跪在地上。刚才听侯爷大喊有刺客,可他们明明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