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出场的程超组,非常遗憾的得了0分。
自从他结婚,我们都没来往了,嗯,避嫌。乔窍煞有介事的说。
第三组出场的赵萧组,答对两道题,勉强拿了40分。
其实我真的记得赵哥的电话号码,我就不记得我自己的。霍闻无奈的摇头。
第四组出场的艾欣组,很不错的答对了三道题,拿了60分。
过分了啊,驾照编码谁记得住啊。艾欣气得差点翻白眼。
好,那就南逐和路星火组先出发。大导演说,开始了计时。
一离开院子,路星火就拉着南逐打算跑路行动,结果却没拉动南逐。
南逐反手握住路星火的小臂,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问,那个初吻到底怎么回事?
路星火咬了咬嘴唇,捂住自己领口的收音麦克,小声说,瞎写啊,总不能每道题都答对吧。
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的初吻就是27岁,跟南逐。他才不想写出来让南逐知道呢。
两人终于开始动身去找房子,一连问了两家,居然都没有多余的屋子。
我们是不是太高估这个小村的发达程度了?居然连南逐都不认识。路星火本来以为,随便挑一家看起来豪华的,就能成功入住呢。
倒是有人认识你。南逐笑着说,看来你的电视剧还是挺火的。
估计这里的人不太看电影。路星火说。
两人后来找到一家,主人眼看着就要答应让两人入住了,路星火突然想去厕所,结果发现这家居然没有水洗厕所,于是主动放弃了。
已经过去20分钟了,后面的人都出发了。小导演提醒他们。
可是南逐没有水洗厕所会疯的。路星火认真的说。
别什么都拿我当借口。看,那里有一家,三层小楼,看起来还不错。南逐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一户人家。
两人加快了脚步,赶到了那家院子门口。
你好,请问有人么?负责叫门的自然是路星火。
路星火喊道第三遍,终于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你们有事么?小男孩穿着干净的运动服,长得也很清秀。
你好,我们来这里录制节目,可是节目组没有给我们准备住的地方,能麻烦你收留我们一晚上么?路星火可怜巴巴的说。
小男孩也看到了摄像机,有些不自在的,他指了一下,说,沿着这条路往上走,有家福贵农家乐,你们可以去那里。
可是我们没有钱。路星火睁着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皱了皱眉头,瞥了摄像机一眼,我知道你们在做任务,但是我家不方便,你们换一家吧。
说着,小男孩就要关门。
等等,你的学生牌掉了。一直没开口的南逐突然说,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某个东西。
路星火这才注意到,小男孩的脚边有一个塑料的学生牌,虽然坏了,用透明胶粘着,但是苟旦两个字还是明晃晃的闯进了路星火眼里。
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他们猛得蹲下,捡起了自己的学生牌。
小男孩捡起了学生牌,敏感的看了一眼摄像机,气急败坏的说,这是撒旦的旦,很凶的。
路星火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
很凶的撒旦的旦瞪着路星火,显然快要被气得厥过去了,你笑吧,反正所有人都笑话我的名字,我已经可以勇敢面对了。
路星火听了这句话,突然不笑了,他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孩子的心灵是很脆弱而敏感的,自己虽然并没有嘲弄的意思,但也还是伤害了苟旦。
南逐刚刚也笑了,但是没有笑得那么夸张,所以并没有吸引太多火力。
他微微蹲下身子,跟苟旦视线平齐,为什么觉得我们是嘲笑你呢?
不然是什么笑。苟旦凶狠的说。
是觉得你可爱才笑的啊。南逐说着,指了指路星火,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看到就想笑。
苟旦斜着眼睛看路星火。
路星火立刻摆出花儿的表情,见苟旦毫无所动甚至有些冷漠,赶紧又来了个胸口掏心,我都这么可爱了,撒旦大大,笑一个呗。
苟旦强忍着笑,不肯就范。
要不你学个狗叫吧。南逐提了个损主意。
路星火白了南逐一眼,结果苟旦却说,你会学狗叫么?
路星火内心崩溃且挣扎,但在苟旦期待的眼神攻势下,到底还是嗷了一声。
路星火刚嗷完,苟旦家的院子里就响起了汪汪汪狗叫声。
苟旦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学的真像,朱元璋都呼应了。
先不说给狗起名叫朱元璋很冒犯先人,说他学狗叫很像是几个意思啊。
你们住这里吧。不等路星火和南逐在说什么,苟旦又说了一句。
路星火没想到苟旦的态度会180°大转弯,咦了一声。
家里只有我和爷爷,还有朱元璋,如果你们不介意,就来住吧。说着苟旦进了院子,把门打开,做了欢迎的动作。
南逐和路星火对视一眼,走进了院子。
院子中间是两片菜地,但是并没有种菜。院子的边上种着几棵树,路星火和南逐都是农学白痴,对树木毫无研究,但是看到黄橙橙的枇杷,还是知道了着是枇杷树。一颗枇杷树底下拴着一条大黄狗,正凶猛的冲两人叫着,应该就是朱元璋了。
别叫了,朱元璋,这是朋友。朋友。苟旦对朱元璋说,但是朱元璋完全不理他,依旧叫得忘狗。
苟旦叹了一声,无奈的对两人说,苟旦只听我爷爷的。
南逐和路星火笑了笑,也不介意。
两人跟苟旦进了三层小楼,就听到苟旦大声的喊,爷爷,我的朋友来做客了。
喊完,苟旦就走了右手边的一个屋子,将路星火和南逐晾在了客厅。
两人站在客厅门口,一边打量一楼的样子,一边继续被朱元璋疯狂DISS。
两人等了半天,都不见苟旦出来,只听到嚓嚓嚓的声音。
路星火戏精病又犯了,悄悄凑近南逐,小声说,你觉不觉得,像是拖尸体的声音。
南逐睨了路星火一眼,淡淡的说,也可能是拖凶器的声音。
什么凶器还得用拖啊?路星火转着眼珠思考。
飞天扫把。南逐说。
路星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候,那间房门终于打开了。
苟旦搀着一个颤歪歪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穿着还算整洁的灰色夹克和裤子,一头银丝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
如果他不是带着一个围嘴,嘴歪眼斜的躺着口水,路星火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讲究的老人。
苟旦的表情十分僵,他似乎很想去看摄像头,但是控制住了自己,这就让他的眼神看起非常飘。
这是我爷爷,他行动不太方便,是中风后遗症,如果你们不介意,就住下来吧。苟旦说。
我们当然不介意,我们是怕你介意我们打扰。路星火笑着说。
额,啊,不,额。爷爷发出了几个艰难的单音。
爷爷说不介意。苟旦帮着翻译。
谢谢爷爷。路星火甜笑了起来,标准的你看我这么乖是不是该给我红包笑。
谢谢爷爷。南逐也淡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恭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