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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1 / 2)

陆小凤脸上挂起了奇异的微笑:好了,现在我要说这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了。

楚留香忍不住笑起来:陆兄,你这个表情看着,可不像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陆小凤促狭地笑了一下,和大家分享这个大大的八卦:七童发现,顾将军不是一名男子,而是一名女子。

花满楼脸上的表情尴尬了一下,他发现的原因还是因为嗅到了顾将军身上的血腥味

姬冰雁却没有陆小凤那么愉悦的心情,本能地质疑:女子?顾将军在太原府已经镇守了多年了罢,为何从未听闻他她是一名女将?更有甚者,莫不是被人调换了身份?

陆小凤笑道:姬兄!你和我想到一块了。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原本还很震惊,想要质问她,不过后来被军师公子怜叫去了一边,他告诉我们,顾将军一直便是女将。

你们也听过嘛,木兰从军,差不离就是这样的故事了。她的夫君就是曾在庞统旗下服兵役的,那个时候正是宋与西夏站的最猛的那几年,她的夫君就不幸死在战场上了。而后征兵的府人再去她家要征她的祖父重上战场的时候,她就代替她的祖父来太原了。与辽几场战争后,她战绩累累,被封了将军之位。

楚留香不由地叹道:现下大宋也算是和平了,周围的邻国轻易也不敢举兵挑起战役。倘若她的夫君是这几年被征来的,也不会这般被迫天人两隔了

花满楼轻轻地道:但没有当年的那些兵将们抛头颅洒热血,又何来如今的太平盛世呢?

陆小凤道:这事儿,公子怜同我们说了,请求我们代为保密。哦,他还同我们解释了,为何当年会碰上那群偷渡私挖古战场的辽兵陆小凤面色古怪起来,你们根本想不到当时顾将军其实是去古战场里,想要帮忙给一些还未处理掉的尸骨下葬的。她那是想到了自己的夫君,突然起了这个念头,也不好意思叫其他的士兵帮忙,结果挖着挖着月事来了。

众人原本还严肃的表情,一下也跟着古怪了起来。

陆小凤尴尬地道:顾将军因为几年征战,身体也不是很好,月事来时身子就很是不适,而且当时她根本没料到这咳,会突然造访,慌慌张张之下血又涌得多,血就染湿了裤腿,所以那个活下来的辽兵才会说顾将军面色惨白,摇摇晃晃,盔甲染血其实也就是染了个裤腿而已。

月事突来,疼痛不适心情暴躁,再加上毫无准备衣裳染血,又碰到这群胆敢私自跨越边境偷渡到古战场,挖掘同袍战士尸体的辽军,她一怒之下就没留手,反正抓回去这等罪也是要斩杀了的。

花满楼笑了一下:哦,对了,先时说的那个白衣鬼,就是在一旁守着,给顾将军把风的公子怜。

楚留香摸摸鼻子:可公子怜又是又如何知道顾将军女儿身的呢?他们

陆小凤挥挥手:那倒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顾将军其实并不喜欢公子怜,公子怜面对顾将军时脸上表情也是淡淡的。分明顾将军女儿身的秘密公子怜都已经知晓,他还为此特地请我与七童保密,又在顾将军有感而发要去打扫古战场时替她把风

宫九对于别人的感情没有任何情绪,不耐地打断了陆小凤:那你说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陆小凤:我方才说了啊。

宫九冷冷地看他:你何时说了。

陆小凤本还想卖个关子,但一迎上宫九满含威慑、不停往他仅存的两条眉毛上扫的目光,瞬间怂了:顾、顾将军说,她只对挖掘战遗的人下过一次手。

宫九道:这算什么好消息?

陆小凤道:这当然算是好消息。你想,如果除了那一支辽人士兵以外,去古战场挖掘坟墓的人,都不是因为顾将军出手而失踪的,他们又为何会无故消失呢?他们消失去了哪儿呢?

他们尸体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其实还活着,影子人需要他们来帮忙完成一些事情。陆小凤顿了一下,或许,我们真的有可能,可以救回那个孩子的父亲。

花满楼脸上也是充满了乐观的希望:没错。别忘了,在那个孩子的父亲失踪之后,影子人再去他们部落偷牛羊时,偷的就都是母牛母羊了。那孩子说过,他父亲最会养牛羊了,养出来的牛和羊,产的奶都是最好的

姬冰雁: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力尽快找到影子人的藏身之处吧。

楚留香道:现在,关于这个藏身之处,我们有三个线索。

第一个,既然影子人能够对去古战遗挖掘坟墓的人出手,那这个藏身之处应当离古战遗不远。

第二个,尸体每每被抛弃,都是在桑干河中段的,被偷的牛羊也是在牧民们驻扎在桑干河中段时被偷的,那么这个地方就应该离桑干河中段也不远。

第三,这些影子人偷了这么多牛和羊,总得有一块地方安置它们吧?还有那些被他们掠走的人。他们需要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是为了把这些人关在小黑屋里闷着发霉的,定是有大量的、光凭他们自己没有办法完成的活计需要这些人来做。

宫九点头:照这样说,这个地方一定位于古战遗和桑干河中段之间,而且面积广阔,少有人至,地势最好地平,才能放得下牛羊,并且去给他们想要完成的那件事腾出地方。

姬冰雁:会是什么事呢?

楚留香摇摇头:还不知。不过这样的地方应该不多,或许会是一个山谷。这里是辽国,咱们这些外乡人也不熟悉,还是请七皇子的人帮忙查一查这个地方吧。

·

·

辽国的夜好像与大宋的夜没有什么区别。

墨麒将房门掩上,转回身,取下背后的拂尘,整齐捋顺了尘尾,放在圆桌上。抬手用剪子轻轻剪去了露出火焰的烛芯,而后走到床边,将头顶的发冠摘了下来。

乌黑的长发松散下来,柔顺地像是光亮的缎带,披在背后,几缕挂在肩头,随着墨麒整理床铺的动作滑落到胸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宫九抱着胸站在门口挑眉:现下你连睡觉都不关门了?

墨麒铺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左右你是要来的。

关了和没关有什么区别。

宫九眼睛转了转,狡黠道:哦,原来君玉你睡觉不关门,是为了等阿玖来啊。

墨麒僵住身体,绷住想要浑身打个抖的冲动。他实在是太不习惯君玉这个名字从母亲以外的人口中说出来了,更不习惯宫九用阿玖这样的名字来称呼自己。

宫九好像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罢了,这两个称呼都不适合我们。还是道长和九公子来得顺口些。

仔细品一品,其实也还是别有情趣的:明明大家唤的都是道长或者九公子,但只有我们彼此之间的这一句道长、九公子,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含义

这种仿佛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悄悄撩拨的感觉,岂不是有一种偷.情一般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