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每年的物价都在逐年涨能不高嘛来,刘大爷,我敬您一个”
崔健是与刘大爷谈得天南地北,上到国际形势,下到学校鸡毛蒜皮,哪里想到聊哪里,这刘大爷说得兴起了甚至还高声歌唱两句,引得进出的学生侧目,不过让崔健有些诧异的是,这唱的歌虽然太老他没听过,但无一不是思念怀旧的曲儿。
等到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晃晃悠悠的几个小时是过去了,两人都喝得是醉醉醺醺的,崔健买的一大桌子菜是被吃得七七八八,就落了些残余垫吧垫吧盒子。
这近十斤的绍兴黄酒,那刘大爷硬生生的是喝了快有两斤白酒,崔健也得陪着喝啊,遮遮掩掩的喝了也没差多少,这极少喝酒的他,要不是凭借体质够强的,第一大杯就把他给放翻在这了,你说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喝了又辣舌头又辣喉咙的,下肚了,又觉得肚子像火烧似的,有啥好喝的。
崔健看到刘大爷脸色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醉意满满的他心里一动,再次敬了刘大爷一次后,崔健似有意无意的开口,“刘大爷,这学校您是待了多久啊”
有些迷糊了的刘大爷摇摇晃晃的摆出了三根手指,“我当时啊,大学生分配到魔都大学快有三十多年了,这十年前提前退休了,临了也没啥事可做的,就让学校安排了这份差事。”
“喔”崔健点点头,“那您老伴儿呢”
刘大爷摆摆手,“没有。”
刘大爷说得是轻描淡写,崔健倒是听得一愣,“按理说当时以您的工作地位,要找个媳妇应该挺容易的吧”
“嘿,那就是没人呐,我瞧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人家瞧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人家,这不,这就剩下来了,我也不想就这么将就自己,索性就不找了,一个人多逍遥快活的。”
说到这里的刘大爷也是黯然叹了口气,一拍大腿,颇有些悔恨,“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这么猪脑子呢,将就将就过了就行了,偏要逞什么书生意气,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孤苦伶仃的,就连女人的滋味儿都没尝过。”
“”崔健听得是龇牙咧嘴的,这前一刻说逍遥快活,下一刻就开始悔恨了,变脸可真够快的。“那您现在完全可以找个老伴儿嘛”
刘大爷笑了笑,“找什么啊,这年轻的看不上我,和我一样老的我又看不上,得,这回又是剩下了”
崔健听得心里发笑,这刘大爷倒是挺豁达的,估计是酒喝多了,才这么敢酒后吐真言,高达21点的体质让他依旧保持着清醒,这才能够不断套刘大爷的话。
“哎对了,刘老,您在学校这么多年了,咱们这学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儿吗”
“奇怪的事儿”刘大爷瞅了眼崔健,醉意满满的他也没多想,顺口说道:“这奇奇怪怪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正在兴头上的他脸色带着一丝神神秘秘,指了指地下。“你知道咱们学校以前是哪儿吗”
“是哪”
“这可是一处战场,可是抵抗小鬼子的地方呐,当时魔都还没这么大,这地方还是苏地界,打得那叫一个惨烈,脚下是不知道埋了多少人,小鬼子,咱华夏军人,这两方厮杀啊,打得是没日没夜的,最后是子弹打完了,上刺刀,要说当时咱们士兵也没小鬼子那么训练有素,这两三个咱们的人才能换下一个小鬼子,但那也是寸土不让呐,毕竟是咱们的国土啊,有血性,那杜月笙,青帮的,再联合了游击队,国共军队,硬是将小鬼子近千人军队给生生的耗死在这儿了,当时啊,实体堆得是满上遍野,这实体也没办法带走啊,只能是就地掩埋了,所以林林总总下来,就成了乱葬岗,这乱葬岗一成,时间久了像什么磷火之类的尽数从土地冒出来,当时就发生了很多解释不清,说不通的事情”
崔健听得刘大爷东拉西扯一通,各种神秘的事情讲完,这有了铺垫,那么问接下来的关键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允。
他不动声色,似随意开口,“听说咱们学校三十年前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这个您知道吗”
“哪个”
刘大爷怡然自得的抿了口酒。
“当时震动整个魔都的师生恋那一事。”
刘大爷甚至蓦地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放下杯子,砸吧砸吧嘴,摸了摸嘴上的油,打了个酒嗝儿,熏得崔健是暗里直皱眉,这太臭了哇
刘大爷夹了口才塞嘴里,一边吃,一边问,“这事儿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崔健笑道:“嗨,还不是学校网上贴吧在灵异贴上贴出来的,这林林总总的贴出了好大一通,但大部分都是子乌虚有的事情,唯独这件事倒是说得像模像样的,所以我就想起来随口问问。”
“这上网啊,唔,这个我知道,没事儿的时候我也经常拿着手机看看新闻啥的,还行,不过这些没事儿的人也是多事,整天不好好学习尽瞎研究这个。”
刘大爷狠狠地骂了一通,用筷子刨了刨菜,沉吟了会儿,放下筷子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脸带回忆之色,慢慢悠悠的开口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有个八卦男确实很方便
“当时这事儿确实是闹得满城皆知的,不过报社却一致的没有报道,应该是被当时的市长校长压了下去。按理说这事儿其实是那老师的错误,当时他要是再坚持点,再强硬点,让那女学生强制休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看看现在,这师生恋虽然还是会有人不耻,但绝大部分人对于大学老师和学生相恋,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顶多流传得凶了,学校不轻不重的口头批评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
哪像以前,对于这种事情抓得是极严,这事儿一传来,两人的名声算是毁了,因为老师家里有点关系,而且因为学生没有把她供出来,所以被一些知情的高层处理了一个因病强制休假的结果。学生可就没那待遇了,那学生家里也不太好,父母把她供养大到大学,本就指望着她读完大学后找一个铁饭碗,谁知会发生这档子事情。
这事情我可是记得相当清楚的,因为正好我就是教那女学生一课,周围的同学啊,尽都是有意无意的说风凉话,老师倒是好了,那学生性子烈,任周围的人如何骂她,欺辱她,就是不说出和他恋爱的老师到底是谁。
嘿嘿,老师倒是没事了,那学生却因为抵死不说出口越来越招到周围的的攻击,渐渐的从语言攻击,成了最后的人身攻击,周围的老师见了她就像是躲老鼠一样,不敢面对,多少次这女学生将这些事儿告到了教务处,那些欺负她的学生却因为只是受到一些不咸不淡的口头批评,屁事没有,便变本加厉的对那女学生,她宿舍里的人,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给她床里放针,带回来的饭里吐口水,洗的衣服转眼就被人丢到垃圾桶里,而那些男学生,尤为恶劣的是偷摸的用烟头去烫她。
那女学生是受尽了屈辱,到最后被人扒光衣服跳楼自杀都没有低头,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没了,没了”
刘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一大堆,说到最后是前言不搭后语,满是感慨,无奈,隐含中甚至带着一丝对那个时代的悲哀,声音也慢慢低沉了下去,到最后倚靠着桌子打起呼噜了起来。
见刘老头没声了,崔健忙一看,这是醉的快不省人事了啊,忙不迭的询问,“那当时师生恋的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哪个院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