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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让进,好不容易碰见你,别想溜号!”

红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脸色出奇的难看,“李公子,求求您就绕了我吧。我还有事没空陪你玩哪!”

“谁玩了?!”李璟脸色一肃,“九卿是我好兄弟,他消失这么久,我可担心他了。更何况我还听人说他好像受伤了,伤势还不轻,肯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法来见我的”

他还挺沮丧,不过红燕的重点都在后边半句上。

“你怎么知道公子受伤了?”

李璟纳闷,“这用得着大惊小怪吗?那些土匪就关在县衙门里头,每天鬼哭狼嚎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说秃噜了多少,我随便打听打听就清楚了啊。只是我兄弟身手好得很,怎么就身受重伤了?我没亲眼见着,我就是不信!”说完反应过来被套了话,脸色顿时不大好看,张牙舞爪的掐着红燕脖子晃了晃,“快说快说,九卿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红燕脸都憋得红了,被人掐着说话听不清,李璟郁郁寡欢松开手:“要是那家伙还活着就好了”

本来红燕都打算溜了,听到这话又回过头来,跟在李璟身边,好奇道:“李公子你说的这人是谁?”

“他们说是那群土匪的头子咯?叫什么胡老三的,找着的时候,都死了不知道多久,身体冻得硬邦邦的,比石头好不了多少。”李璟想起那场景,就特别嫌弃,“他要还活着,我说不定就知道我兄弟现在在哪了!”

“我听说还有个大头目在逃,抓着了不就能清楚了?”红燕试探道。

“是哈,这家伙挺狡猾的,不过也被我爹查到踪迹,过不了多久就能抓捕归案了!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能升官呢!”想到这事,李璟两眼放光,“昨天那姓赵的还来找我爹密谈,我瞧着他身份不简单,我爹能攀上他这高枝儿,那我这小半辈子不就有着落了”

他嘟哝着说了一堆,红燕没兴趣听,满脑子都是李璟刚说的那番话。

李璟说着回了个头,身后空空如也,哪还有红燕身影在?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庆祝七夕快乐,明天这章要好好写才行

第八十章

“闲情公子猛举起手中大刀, 一声沉喝, 那匪类立时身首异处, 鲜血染红了雪地, 刺得人睁不开眼!”

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一拍桌,听得入迷的茶客吓得浑身一哆嗦, 更加的投入。

“然后呢!别停!”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怎么卡在这啊太不厚道!”

说书的先生停下来, 抓起茶碗喝了一口润喉, 还没说话, 茶棚里唰的站起来一人,哈哈大笑着, “我当还以为多厉害呢, 这都多少天了,还在讲这些陈年旧事。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似的,那闲情公子根本就没动过手, 要干啥就有人上赶着替他去做了,还需要摸刀子亲自动手?”

说书先生被搅了场子, 心里不痛快, “那你又有什么新鲜料子, 说出来我们听听?让我们瞧瞧这位爷有什么大本事!说的好了,我这位子便让给您来坐,如何?”

陈达用一种很不屑的目光扫过他,心中不快。像他们这些人出生入死的抓人,结果功劳给按在其他人的头上, 就算那人大有来头又如何?剿灭土匪还不是靠的他们,抓到匪首也跟姓赵的毫无关系!

他充其量也就是动了动嘴皮子罢了,就给传的天花乱坠的,他们一批批死人,也没见有人惦记着!

“哼!”亲眼见着多年好友死在他的面前,陈达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气,到了此刻,更是再也忍不住,径直走到说书先生跟前,毫不客气攥着那把木椅冷冷道,“那就请你起来吧?”

“你——”

说书先生吹胡子瞪眼的,还第一次见有人光明正大的来砸场子,本指望台下的人能够替他撑住。但那也不过是些看热闹的乌合之众,见他们二人闹将起来,更觉得刺激,哪会替他说话解围?

不仅如此,还更起哄生怕不起事端。

陈达挑了挑眉,说书先生被这一闹,铁青着脸起身,左手挡住脸,摔着袖子离开了茶棚。

“我要说的,保管是你们从未听过的新鲜事。钱呢,我也不收,听过就算了,不用往外说,大家伙烂在心中就好。”陈达勾起嘴.巴笑了笑,深谙欲擒故纵之理。

他正当壮年,岂甘心一辈子屈于人下,籍籍无名?若能借这番机会,在百姓中讨得几分薄名,总算是不枉此生。

“大家可都坐好了,今儿个我要说的就是这二擒钟汉山!”陈达满意地看着台下众人目露渴望,悠悠开口,“说起这钟汉山,可真是狡猾非常,身受重伤还能从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脱”

说到高兴处,陈达起身还比了几个招式,更唬的台下观众连连拍手。众人聚精会神,听的认真,根本注意不到有人起身离开。

元术是家养的小奴,从小在元府长大,称得上是忠心耿耿,平日里干的不过是些外院的杂活,连元绣都基本接触不到。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感念元府厚道,对这位众人口中提及的病小姐十分上心。

但凡是元府里头的人,不管是内院外院,就没人不晓得这回元绣被土匪掳走,救她回来的人正是姑爷江九卿。虽说没听元绣亲口承认,可众人传的是煞有介事,仿佛亲眼所见。

那按理说将元绣都救下山来,大功一件,怎么着都该功过相抵,让元绣原谅了,可就是没见着江九卿出现。众人奇怪着,到处打听,才隐约得知他失踪没了音讯。再加上元绣日日关在房中,足不出户,更坐实了她以泪洗面的传言。

府内小厮丫头仆从上百人,各个心中怜惜,每有出门就四下打听,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就往内院禀报。

如此这般,元绣虽不出门,可对外头的动向却了如指掌。

茶馆向来鱼龙混杂,消息灵通,元术每天都来这喝完茶,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就能听到这样的大消息。他虽然不能确定真假,但看那人气度,怎么也不像是胡说八道。

元术冲回元府后,立马就去找了红玉。不是他不想找元绣,当面说给她听。而是碍于外院身份,再加上身为男子,要想见到元绣更是难上加难,倒不如找红玉,也不耽搁时间。

他一五一十的将茶馆里听到的事情说出来,听完的红玉噌地起身,“你做得好,回去等赏,我先去禀告小姐。”

红玉心急,顾不上还没好全的身体,一路小跑。等到了元绣屋外,已经是气喘吁吁,胸口受伤处一阵阵刺痛。她揉了几下,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元绣紧闭的房门。

“小姐,外头有消息了。”

“啪”的一声,元绣手中的经书落在地上,她顾不上那本书,起身拉住红玉的手腕,手攥的死紧,唇抿的发白,但元绣只是一声不吭,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红玉,等她开口。

“我听人说,钟汉山被抓了!”

元绣一怔,松开了手。

红玉垂下眼睛,落在被松开的手上,本来兴奋激动的好心情,不知为何也变得低落起来,好像觉得这其实也并不值得庆祝。

“小姐?”

元绣已经背过身,弯腰从地上捡起了经书,扫了扫面上的灰尘,“何时的事?”

“应是昨夜。”

“他说了什么?”

“听说他口风很紧,怎么用刑都不肯开口说话,一晚上没撬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红玉上前两步,替元绣斟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