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原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园子的眼睛里慢慢清晰,好像厚重的冰面上出现了脆响,那道几不可查的小缝隙像是蛛网一样四散开来,在干净的冰层上涂了一块丑陋的疤痕。
所以
随着冰层彻底裂开的声音,夜斗的下嘴唇轻轻颤了颤。
看到这样的我,然后随便你给我个什么样的反应吧。
冰层碎裂下沉,随着病房窗帘被风吹拂时扬起的声音,透过窗户的缝隙,有光落在了少女的头上。
六道骸几乎是怜爱的轻轻托着一张拥有绝对幸福的脸,任由五指在保养得宜的棕发间轻轻滑过,在某种异样期待的推使下,看着她一无所知的侧过头去。
所以说,那样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呢
被黑暗浸染了东西,就该在黑暗中消失,被鲜血染上了痕迹的东西,就该在沾染到别人之前,安静的干涸在一边。
一个注定不幸福的人,为什么要去干扰一份绝对幸福的人生呢
在暖棕色与冰蓝色对视的一瞬间,六道骸百无聊赖的想说比起捕猎的雪鸮,还是做一只只需要开心吟唱夜莺比较舒服不是吗
下一秒,他怀里的夜莺小姐轻轻颤了颤睫毛,抬手捏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似乎因为过于震惊,那力道大的指节都开始泛白。
果然很可怕吧
回忆着那股让他牙酸的杀意,就连六道轮回眼的主人也难得产生了点震动,他怜惜的摸了摸夜莺小姐的发顶,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安慰她的心情。
然而夜莺小姐抖了半天,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终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试探说:“夜斗啊”
祸津神基本已经听天由命放弃挣扎了,他的内心还在蹦跶,一个带着围兜兜的小人气急败坏的推着他的心房,大喊着 类似于“赶紧像个搞笑点的动作随便做一下啊”“要不然讲个冷笑话呢”“直接爆头哭穷出糗也行啊”之类的话,催促着他赶紧变成园子习惯了的样子。
但是夜斗没有动。
他都有点想流眼泪的,但是他就是不想动。
铃木园子的声音变得很轻,轻且不可置信,她完全没发觉到,自己下意识避开了和夜斗的对视。
然后在祸津神已经准备好接受最终审判的时候,铃木小姐说:“我觉得可能是我清醒的方式不对。”
对的哟。
她看起来甚至有点悲伤:“夜斗,你说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没有问题呐。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突然变帅了呢
我确实就
“就是这么帅啊”
几乎是瞬间恢复了元气的祸津神原地就是一个扫堂腿,手上的小铁片跟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直接在地上甩出了一个坑来,碎裂的地砖扬起了乌央乌央的灰尘,夜斗两手抄在园子腋下,直接提着她跳出了三米多远。
脖子上还在流血的幻术师咳嗽着退到了窗边,夜斗把园子放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抬脚在中了幻术的黑崎一护小腿上踩了一下。
“醒了没啊黑音酱,你的神主大人准备召唤你开始打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作六道骸决定要毁灭黑手党的年纪很小,我个人理解他那会儿与其说是想要毁掉黑手党,不如说是被做了人体试验之后,想要毁掉所有位于黑暗中的、罪恶的东西,不过黑手党成了带给人痛苦的聚现产物。
我觉得他能接纳27,是因为比起他给黑手党下的黑暗罪恶的定义,阿纲倒更像是明亮的火焰。
就他初期对黑手党的态度尤其是兰兹亚,有种他完全不把黑手党分子当人看,他们多痛苦都无所谓的感觉。
至于夜斗
原作夜斗一开始是很二,后来也扣扣索索的隐瞒过一段时间,他应该是越不在意越无所谓,越在意了反而想隐藏起来的类型,但一边隐藏,又一边期待自己接纳了的人能发现并接受自己的另一面。就比如小福。
另,上面这些都是作者对于原作剧情的一己之见,用于通过剧情举例,来论证我为什么要这么写,属于防止ooc的人物分析,不是对本文人物心理的补全。
我想写的东西文里都写完了,鉴于有人擅自把我的吐槽当成补充情节来看,我特意再说明一遍这个和前头分析铃木家有钱的内容一样,只是防掐ooc的人物分析,表示作者的性格把握,是在原着情节体现出的性格特点上发散的,和具体情节无关。
最后惯例求个留言,诸君晚安,づ 3づ
第56章 新任式神六道骸
黑崎一护活到高中生这把年纪, 早年最多打打找茬的小混混, 等年纪大了, 战斗对象统一变成了三米开外的虚。
就病床上这个小姑娘, 撑死也是个国中生的年纪, 因为长时间依靠鼻饲补充营养,胳膊腿细的跟柴火一样。
这副脆弱的样子其实很有震撼性,一护对她用灵力的时候就非常小心,临到被幻术笼罩要失去意识前,还注意给自己换了个摔倒姿势宁愿直愣愣砸在地上,也绝对不能压到她
事实上, 黑崎一护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攻击手段被称作幻术, 他昏倒前, 就记得那个鬼说了类似于看看诸位最恐惧的东西是什么吧一类的话。
为此,他甚至做好了不断被重播母亲死去画面的心理准备。
然而下一秒, 碧空如洗一望无垠,黑崎一护站在广袤空间的中心,不得不承认:他对自我的认知, 最起码在自己恐惧的东西这一点上, 可能出现了点偏差。
所谓的噩梦,和他修习解时出现的状况差不多, 只是在原本应该看到斩魂刀的时候, 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不是斩月,而是虚化的另一个自己。
这个白的黑崎一护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一边踹,还一边嘲讽他是个废物。
这通嘲讽中包含各种让人生理不适的恶意词句,一护气喘吁吁的躲了半天,才终于在艰难的还手间隙里,辨认出他不止是在骂自己。
确切的说,只有“废物”这个词是骂他的,包括“蠢材”“老不死”“垃圾渣滓”在内的大部分问候,都是给夜斗的。
园子在他这待遇能好点,就开头被呲了一句“笨女人”而已。
明明说是看到人生中最恐惧的事情,结果黑崎一护只是被另一个自己丧心病狂的抽了一顿,然后二话不说踹了他一脚,直接就把他踢出了内心世界。
白一护抬脚前,骂骂咧咧的说:“下次再这么容易中招,你干脆和那个蠢材一起去死吧”。
结果黑崎一护一睁眼,蠢材夜斗正假公济私的踩他小腿。
一护的后脑勺正好磕在地砖上,这会儿头还有点晕,他揉着额角侧过身去,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不远处的铃木园子。
她正蜷着腿,安静的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看起来生理上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
一护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确定了一遍:虽然衣服上有血但确实没有伤口,皮肤白皙脸颊晕红一看就健康的很。
紧接着,黑崎一护顺着她闪亮亮的眼睛一直往过看,在视线的尽头,捕捉到了夜斗的身影。
园子眼睛闪光、激动的脸都要红了,结果对象居然是他们家那个没脸没皮的神主
眩晕的神器黑音酱抬手扶着床沿准备站起来,一边腿软,一边不由自主的严肃的想:看起来身上是没伤,但她这样子更像是把脑子摔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