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现你失踪后找了一整天,结果你这家伙就在失踪地点旁边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睡觉要不是赶着开会,你醒来的第一秒很可能就会面对你父亲久违的巴掌了。”
大少爷一拍桌子:“你是困傻了吗都不知道打电话说一声”
忍足没什么真实感的揪了揪前襟的衣服,心说我脑子里影影绰绰的一团浆糊,昨天没困傻,但今天说不定睡傻了。
然后他一想不对:“客房服务没来过吗”
迹部冷笑着仿佛十分想上手抽他:“你还记得自己昨天付了三天的房费吗要不是发现你午饭没吃,晚饭时候也不出来,人家谁来管你呢”
忍足侑士很努力的试图回忆一下昨天,只记得自己在医院的花园遇到了凤家的人,然后然后又碰到了谁,似乎碰到了好几个人,然后给父亲送了份资料,再然后
再然后他似乎因为感到无聊,顺着医院大门前的街道散步来着。
他似乎是走累了,所以找了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忍足侑士觉得自己可能是睡太久了照迹部的时间线看,他睡了差不多40个小时,脑子都锈掉了,他撑着额角慢慢揉,由突然用力的捶了捶。
迹部:
迹部:“你已经够傻的了,别自残了。”
忍足侑士猛地又敲了自己一下,有似曾相识的画面猛的从脑海划过,他摘掉眼睛后大了几分的瞳孔深处猛的激起了一阵亮光
在白茫茫的画面中,他看到了视线翻天覆地之前,那个似乎就窝在他怀里的、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子五分之四的侧脸。
“那是谁”
异样的心跳加速将他从失神中拉扯回来,忍足侑士匆匆忙忙的回神去找眼睛,之间抵着额角一个劲的揉:“那个视角一定是我,我和她贴的那么近,她”
“她是谁”
陡然插入的华丽声线隐藏着压抑的怒火和担忧:“你还分的清梦境和现实吗”
忍足侑士想说你泼我这么凉的一杯水,多迷糊的都被激清醒了,他试图分辨那个画面,却只能看到粉红色的前襟上似乎有个四角还是五角的纹章,紧接着心脏就是一阵悸动。
趴在他怀里的少女,旧制的和服,还有纹章
他使劲摇了摇头,模模糊糊的又闪过了几个念头。
他们为什么叫你殿下
你的头发里有薄荷的味道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总不可能是假的,想到这里,忍足侑士陡然一惊:他难道是遇到女鬼了
“你想多了。”
全程听完了他碎碎念的大少爷冷漠的挑眉道:“路口的监控拍的很清楚,你从医院出来没走几步就进了酒店此处为非时院做的手脚,就算碰到女鬼,也只能是在梦里碰见的。”
哪知道,睡糊涂了的忍足君完全没有被嘲讽后恢复清醒的意思,他猛地抬起头来,严重闪过两道微光,神色莫名的反问迹部:“说不定呢”
“哈”
“我是说,”忍足侑士依旧皱着眉头,“说不定,我真的是在梦里见鬼了呢”
迹部景吾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努力积蓄耐心别把冰帝的天才打死当场,然后从脖子上拿了个宝石样的挂坠下来,一言不发的悬在了忍足侑士面前。
忍足:“小景”
“说了别叫小景”
大少爷摇晃着挂坠,没过几秒钟,淡绿色的宝石居然非常玄幻的泛起了一层莹润的光来。
迹部景吾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又换回那副恶行恶相、仿佛想把忍足破灭个一百来次的嘲讽脸:“这东西是我祖母求来的,具体什么功用不方便说,但是碰到脏东西会变红色。”
“那我”
“你健康的很”
迹部景吾捏着被他挂回脖子上就不再闪光的挂坠,咬牙切齿的说:“你比我健康多了”
两人乘车回到迹部宅的时候,忍足侑士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迹部捧着热牛奶坐在沙发里,神色不明的观察了他很久,试探着打了个响指:“侑士,你确定你脑子没事吗”
忍足深陷逻辑死结,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难得的称呼。
等等
他突然灵光一闪原地起立,把喝牛奶喝到一半的迹部吓了一跳。
“你要干嘛”
忍足直直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那个梦,不一定是假的。”
迹部抱着抽纸盒恶狠狠的打包票:“本大爷保证,你绝对没见鬼”
忍足摇了摇头。
他说:“梦是真的,她也确实不是鬼”
“那就是你有妄想症。”
忍足侑士被他堵的心头一梗,无力的坐回原地,轻声说:“你不了解那种视角。”
“我不是像看电影似的那种做梦,是真的从第一视角看到了那个画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说那有没有可能,只是我的一段记忆”
迹部难得配合的想了想,表示:“除非梦里的你只有10岁,最起码我认识你之后的这五年里,绝对没有这种文艺的情节。”
“我是说”
藏蓝色头发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种像是越回忆越疑惑、又像是浪漫憧憬的温柔深情,莫讳如深的轻声开口道:“迹部你,相信灵魂的记忆吗”
“哈”
“我是说,她,和我倒在她怀里的那个画面,会不会是我上辈子的记忆”
迹部景吾表示闭嘴惊艳。
忍足越想越觉得合情合理,他急切的列举自己从脑海中搜刮来的碎片:“她留长发,穿着精致的和服,样式很宽,胸前有个多角型的纹样,头发里有薄荷的味道,手腕很白皙,还有金色的镯子”
每当想这些细节,他就会不受控制心跳加速。
蓝发的少年人摇了摇头甩去那些念头,做总结语道:“还有最后一面,她原本伏我怀里,然后我慢慢倒下了”
迹部做冷漠状挑眉,淡定的打断了他的癔症。
“听这形容,你上辈子应该死于情杀。”
“小景别闹,”忍足“啧”了一声:“我很认真的”
行吧
迹部景吾大少爷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的出身影影绰绰也知道点事,不然也不会听话的乖乖挂着坠子。
于是,他便不再去挑忍足的刺,勉强认同了这份逻辑,把忍足零零碎碎念叨出的这些特质串在一起想了想:“使用香料、佩戴金器、还有衣襟上家徽。”
“这要真是几百年前的状况,”他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的音调上扬道:“那你上辈子很可能睡了个公主呢”
“对”
忍足侑士完全忽略了这段分析背后潜藏的嘲讽,眯起眼睛认真的点头:“对,我记得的”
“确实有人叫她殿下来着”
是吗
迹部景吾觉得他就不该配合这个货表演,一直闭嘴惊艳就够朋友的了
激动完了的冰帝天才似乎总算给了自己一个逻辑完整的方案,稍微恢复了些惯常的玩味理智,此时眯起眼睛嘴角一勾,你根本看不出刚才犯了半天傻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