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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事件簿[综] 分节阅读 157(1 / 2)

d类也变成神明的,园子猜都能知道,肯定特别特别的少

然而直到签好了那张婚姻届事实上,无论她签不签,这场婚姻都是个敲死去十八年前的客观事实,高天原现在这个政府办公机构,还是明治维新之后和人间界现学的,形式改变不了本质园子满头雾水的被惠比寿牵出大厦,直深入了众神居住的内部时,才发现:这个情况,貌似她想象中还要严峻的多。

神明结亲,绝对不是少数。

但这种婚姻,大多只停留在名义层面,顺眼了,在一起过一段时间,觉得无聊了,就分开,甚至不会刻意在自己的信仰中提及对方,交互双方的力量。

再想的开点的,可能连个仪式都不稀罕走。

还有想的最开的,纯粹就只寻欢取乐对象一般是自己神社的供奉巫女,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神妻的一众。

也就是说,自神治时代往后,上千年来,惠比寿是结婚结的最实在的一个。

不是少,她都独一无二了

以至于铃木园子虽然只是个芳龄十八的凡人,但在一众神明中,居然很有些影影绰绰的名望。

八百万神明中贴不上边的小透明们,约莫知道惠比寿神有个心爱的妻子,而够格参加神议的这些个家伙们,虽然大都觉得惠比寿脑子被驴踹过了,但也不会刻意在这事上纠缠什么。

为了表达对于同僚基本的尊重,偶尔提起时,甚至会有意避开凡人女子或是愚民一类,对人类时居高临下的称呼。

通称“那个谁”。

铃木园子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正站在一片草地间的小路上,她仰头一看,天高云淡,惠比寿十分淡定的牵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的那种牵法,出了一手心的汗,正准备和一位远远走来的大妈打招呼。

那大妈表情充满母性,隔着那老远就开口关心道:“不是说惠比寿大人之前受了很重的伤,您已经好了吗”

惠比寿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大妈于是做出松了口气的动作,回头看到被惠比寿侧挡在身后的园子时,先是愣了愣,看表情似乎准备打招呼的。

临了看到两人掩在袖子底下交握的手,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反而退后一步,无声的冲她行了个礼。

铃木小姐不明所以的受了。

然而她还没回神呢,那位种族应该是神器的大妈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

随着大妈的消失,有关那个谁终于来到高天原的消息,也像传染病似的,飞速散播开来,以至于他们刚刚走到属于财神的宅邸前,同属七福神的大国主,就已经风风火火的杀到了看热闹的第一现场。

大国主神也称大黑天,是专业招福的神,传说“身在厨房,不去世间,但能驱除一切污秽”,约么可以代换成中国的灶王爷一类,长得也是五大三粗很豪放的那一款。

大金链子大金表,带着个锃亮的墨镜,看着可像黑社会大佬。

大佬自来熟的很,都没等人家进家门,冲上来啪啪的拍惠比寿的肩膀,也不管对方温柔挂的身材,遭不遭得住他这份力道。

拍完了以后,他跟个熊似的绕着铃木园子转起了圈圈,一边转,一边啧啧有声的感叹,兴起了还要摸一摸下巴,做了很多品鉴思索的辅助动作。

园子莫名其妙间遭神围观,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小学生参观的历史文物。

五分钟后,大黑天可能是看够了,就很费解。

“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他瞥了惠比寿一眼:“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吗”

园子听了前半句,下意识一摸脸,“我觉得我长得挺好的啊”

五官端正油光水滑的。

惠比寿并没有回答大黑天的问题,反而因为意外get到了园子茫然的点,抬手去摸她的头发,摸了两下勾掉了人家一只维持发型的透明卡子,很不熟练的夸奖说:“是很好看的。”

青年说的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十分笃定,平淡的像是在重复一条人尽皆知的真理。

园子险些被夸的当场膨胀。

那边厢,大国主看着眼前这两个呆逼,瞬间做出了牙疼的表情,整个人酸的十分惟妙惟肖。

高天原的深处,倒还是很有神话美感的,惠比寿住的地方还挺大,千八百米绝对是有的,不过不知怎么的好像绕着些散不去的雾,显得建筑整体都阴沉沉的。

按照他出门身边跟是个黑西装的架势,园子本以为宅邸里会有很多工作的神器,但事实上,她被拉着走了一路,也没碰见过几个喘气的。

目的地是三楼尽头的某间和室,惠比寿虽然穿着西式的三件套,但站在这里倒不显违和,园子眼睁睁看着他来开门扉,露出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来。

说是空荡荡其实也并不合适。

屋子尽头的高大屏风前,还竖着一面架子,而架子上,正挂着一件衣服。

底子是很浅的粉色,具体是什么材质的园子一时也看不出来,但自下往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花纹,明明是素淡的颜色,却硬生生整出了一种艳丽的招摇,但花纹的布局却很合宜,让神色的屏风底一衬,反而像是一副精心绘制的铂画。

园子:

园子:“哇哦。”

“给我的吗”

惠比寿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婚服。”

话音一落,这间原本飘逸美丽的衣服在园子眼里,顿时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她的表情谈不上苦大仇深,但明显和“惊喜高兴”不搭边,惠比寿几乎是局促的蜷了蜷手指头,然后将手搭上她的肩膀,问:“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园子觉得大恩无以为报是个还算贴切的说法。

因为觉得“无以为报”,所以连“恩”都受的和吃苦汤药一样。

但是这话没法直说。

然而惠比寿不知道理解了些什么,脱去风衣只穿了马甲的隽秀青年上前两步,在原本是墙的地方摸索了两下,园子才发现这墙体里面还隐藏了个柜子。

惠比寿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本身就不擅长这种事情,拉个柜子门,拉的还挺辛苦。

随着吱呀的声音慢慢消失,那墙体里头还立着另外一个架子。

架子上也挂着一件衣服。

不同的是,这件用了很亮的鹅黄色做底,绣满了一丛一丛的芍药花,边沿镶了一圈金线,看着就觉得一股珠光宝气扑面而来。

园子先是感叹的“哇”了一声,然后发现了重点。

“这架子是不是比外头那个小”

惠比寿先生摸上布料的手顿了顿,说:“这是你十四岁的尺寸。”

园子刚想问为什么是十四岁,突然想到:她就是十四岁开始大规模相亲的,她当时的第一个对象,是十五岁的西门总二郎。

于是她被漂亮衣服勾的冒泡泡的少女心,瞬间就熄了一半。

哇撒,突然觉得更沉重了是怎么回事

惠比寿大概不太能理解她盯着衣服发呆时的心理活动,只解释说:“外面那件是这几天赶着时间新作的,如果你还是喜欢这一款,还有时间可以重新做一件的。”

园子心说工艺什么的暂且不提,这衣服的原材料来路可能比较玄幻倒是真的,但就是太贵重不止贵重,这个保管方式和珍惜程度也很让人压力山大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