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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事件簿[综] 分节阅读 240(1 / 2)

d红的少年:头发茂盛有光泽,牙齿也洁白整齐,看着细皮嫩肉的,保不齐真的是官员后裔。

至于那女孩,因为她躺着并不能看清,但身上叮叮当当的饰品真不少,这里面说不定就有类似的、可以让妖魔惧怕的宝物。

老人家抿着缺牙的嘴,想了想,终是开口,问他说:“年轻人,你怎么这是需要帮助吗”

他说的是一种全然陌生的预言,但很神奇的是,赤司仅止于陌生了三五个词汇的时间,然后理所当然的就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更神奇的是,他没由来的觉得自己也会说。

老人家最后决定带着他们一起走,还大方的分了他俩一个小推车,和一只拉车的毛驴,说帮忙,也确实是很大方的帮了忙。

但予王退位多日,妖魔横行成了常事,翻山越岭路还长着呢,里长想借这俩人当一回护身符,不然不知道这一路下来,几个人能走到。

赤司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对方友善的态度和小孩的喊叫,以及昨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猜测:对方大概率是因为那鸟蛇的行为,误会了什么。

但在确定了对方的动机之后,他反而不用太担心这些人的威胁性,可以坦然的接受帮助。

所以他虽然意识到了起因,但是没有立刻解释。

不说清楚,要是半路碰上袭击的妖魔,他们不起作用,可能会被愤怒的村民算账。

但要是现在说了,怕是分分钟就要被扔在这林子里,有没有明天都不确定呢。

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连吃的都不知道该去哪找,能捞着个肯帮忙的“向导”,就该知足了。

他走在队伍中段,看了下被驴车拉着昏迷不醒的铃木园子,心想,但愿昨天的事不是意外,你真的能起点做用吧

随行的牲畜很少,大部分人都自行负重可见这给了驴的老头,对他俩大方到什么地步,所以行进速度很慢,赤司倒不担心跟不上。

因为他不会赶驴,所以另外有个小孩儿坐在铃木园子脚边负责赶车,他是真的无事一身轻,单纯就是走。

这一天可能都没走出去二十里。

换言之差不多十公里,以洛山的大操场为计数单位,也就跑个十来圈的运动量。

天还没黑呢,村民们就准备安营扎寨了,火堆一共点了七个,赤司注意了一下,他和铃木园子被安排在了最中间的地方。

要是一般人看,很可能觉得自己是被保护了,但赤司大概分析了一下老头的行为方式,觉得对方很可能是把他们当定海神针用

他们在最中间,就意味着他们身上可能存在的,能抵御妖魔的宝物的辐射范围,能平均的覆盖住整个休息区,大家都能得到一定的庇护。

好消息是这一晚并没有妖魔来袭。

村民不用担心死亡,他也不用担心暴露。

坏消息是老村长来找他谈心了。

老头抽着一袋旱烟,味道并不好闻,脸上全是淳朴的皱纹,但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精明。

普通情况下,赤司并不担心该如何应付一个精明的老人家,他在洛山都快混成校长第二了,说话有时候比教导主任都管用。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说什么算露馅了,他连能不能意识到自己露馅了的能力都受限。

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老头先是没话找话,问他们这是什么情况,“是家里遭灾了吗”

赤司就说是。

村长又说:“不容易啊,世道变了,我们也只能跑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新王。”

赤司依旧没能听懂这句话的前因后果,但他从这一刻开始,仔细的注意起了老人家嘴里每一个新出现的词汇。

这一晚聊的很久,老头仅剩的半根蜡烛都给废掉了,赤司简直心血耗尽他通过用另一个疑问句回答疑问句花式转移话题欲言又止的沉默等等技能的交替使用,说的都是老人家自己透露过的信息,硬是熬了过去。

双方看似聊的有来有往,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重复内容的对话。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老村长准备告辞了,年方十六的赤司君差点没忍住直接直接松气:

越是结构完善的社会,越不容易浑水摸鱼,他白天时就注意到了,这队伍里的所有人都有明确的户籍证明,还是一分为二的那种,伪造难度相当大。

真要追究起来,黑户的身份分分钟暴露。

眼见老头掀起帘子踏出了门,赤司提了一晚上的心就要落回了肚子里,那老头临门一脚顿了顿,“对了,”他回头,问:“你们的旌券呢”

赤司猜那指的大概就是可以一分为二的户口证明。

老村长的脸在阴影下看不真切,他像是自言自语:“你俩也不像是黄朱之民,为什么没有呢”

话音一落,帐篷里简直像是要窒息。

赤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作犹疑状不要开口。

但愿这副我有难言之隐jg的脸,能当住对方探寻的心吧。

老头果然不说话了。

赤司征十郎虽然担心被怀疑,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让他做出判断,不了解没有户口这件事,在这个世界到底算是严重到什么程度的问题

这一晚心神不宁。

但因为疲劳,赤司还是成功安睡了一整夜,哪怕铃木园子半夜打滚抠石头,也没能把他弄醒。

第二天清晨来了个小姐姐。

赤司醒来的时候,她正在给昏迷不醒的铃木园子喂水,睁眼屋里多个人,可算是把他吓了一跳,但那小姐姐却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递过脚边的篮子,说是给他们送今天早饭的食物来。

赶路时一天只吃两顿,出发一顿,扎营后第二顿,隔得时间很长,所以无论如何要吃饱。

那小姐姐自来熟的很,赤司不了解这边的风俗形态是不是就这么不分你我,也不好开口让她走。

那女孩便一直蹲在铃木园子身侧,时不时的拿手指去戳一戳她的衣服。

半晌后,女孩开口,说:“她的手链可真好看。”

“这东西应该很值钱吧”

她问赤司。

赤司征十郎漱完了口,抬眼去看,那貌似是铃木次郎吉三个月前,隔空拍卖的一套黄钻石,换成美元也得好几百万呢,负责设计的应该也是位大师,细细的一条也做的繁复感十足。

想到这里,赤司居然没由来的生出了点陌生感。

明明只有两天,他却像是离开现代社会很久了一样

因为一瞬间想了很多,勉强回神后,才发现这还有个人似乎在等他回答问题,徒然的张了张嘴后,小姐姐居然表示理解。

“你是在怀念什么吧。”

她抿着毛躁起皮的嘴唇,抬眼看了看他,复又低头去看昏迷不醒的铃木园子。

“你们其实根本不是逃难的吧。”

赤司拿着水瓢的手当即一顿。

“我说中了”

她轻松的语气,让赤司稍微放下心了一些。

这女孩和昨晚的老头一样,大概率就是村里读过书有见识的那一拨人,所幸她城府明显不深,发现了什么,憋不住就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