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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那女的怎么说来着?让他怎么死?”粗狂的声音不耐烦地问道。

“要把他吓死才行,不能见伤口。”另一个声音哆哆嗦嗦地说道。

顾至才脸色煞白,既惊又怒又怕,屏住呼吸从床上翻下来,腿却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死死咬紧牙关,爬进床下费力将自己藏好。

“尼玛!怎么不早说?这院子里的人都杀干净了,那小子肯定躲在屋里都听见了,这会儿装鬼都来不及!”粗狂的声音厉声训斥道。

“娘子说了,扮鬼不行,他不怕鬼,上次秋桐的鬼魂都没吓到他,没有用的咦?这么久没出声,说不定已经吓死了吧!”另一个声音疑惑地问道。

顾至才听见“秋桐”二字,瞳孔猛然一缩!一想这人的话,心里更是笃定几分,不由得把身子往里面再藏缩了缩!

“管球他那么多!我只管拿钱办事把人弄死,至于怎么死的,我可不管!”

粗狂的声音刚落,就见一把明晃晃沾血的刀刃从门缝塞了进来,顾至才透过床底的缝隙看得清清楚楚,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惊动了刺客,二话不说闯进来把他弄死。

“等等!干脆这样,进去以后你们把人给我按住,我按娘子的吩咐把他吓死,耽误不了哥哥们多少时间,怎么样?”另一个声音哀求道。

“那女的要用什么办法把他吓死?”粗狂的声音好奇问道。

“娘子给了一些毒针,扎进血脉里,过半个时辰,就会先发狂,然后昏迷不醒,慢慢死掉。等会儿先给他弄上毒,等他发狂的时候,再把他丢出去这样他就光明正大的死了,就连那些侍卫,咱们都能赖到他身上!”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说道。

顾至才惊惧万分地盯着门缝上的那把刀,听见这句牙关更是咬紧几分,眼中乍起滔天的恨意!

“你们家那娘们儿可真他娘的狠啊!这一院子的人命,说赖他身上就能赖他身上的?”粗狂的声音里俱是不相信。

“这有何难的,不过是个庶子,如今那一位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阖府上下就属我们娘子最尊贵,更何况,他和秋桐那事儿嘿嘿,反正到时候那位也死了,他这档子破事捅出去,府里还有谁还有心思追究他是怎么死的呢!”另一个声音得意解释道。

顾至才狠狠攥紧了拳头,那股子惧意已经被蚀骨的恨意所取代,他咬牙切齿地无声念叨那个人的名字:

“顾婉柔!”

第182章 赶尽

“喀嚓”一声轻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漆黑的屋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顾至才屏住呼吸,惊恐的双眼瞪得铜铃一样大,浑身上下抖都不敢抖一下。

”咦?”粗犷的声音惊讶出声,“他娘的,这屋子里怎么是空的?!”

“不可能,门口那么多侍卫,怎么会是空屋子,肯定听见响声藏到哪里去了!仔细找找!”另一个声音不可置信地说道。

顾至才听见这句,心脏猛然漏跳几拍。

“奶奶个熊,这么黑怎么找!点个火折子看看!”粗犷的声音说道。

“万万不可!顾六的人在外面巡视,万一看见情况不对,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另一个声音谨慎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粗犷的声音不耐烦地问。

“劳烦哥哥们用刀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戳一戳,若他躲在那里,指定能戳的到!反正他身上有伤,再添几个窟窿也没什么!等会儿只要他有力气疯跑出去就行!”另一个声音阴恻恻说道。

顾至才咬紧牙关,目呲尽裂,恨不得把那个说话的人碎尸万段!

“给娘们办事就是麻烦,一会儿说不能见伤口,一会儿又随便戳几个窟窿,要求这么多,怎么不自己来!”

“那女的不是装晕在床上么!要我说,你就敷衍敷衍,把那弱鸡找出来,几下戳死,扔到外头就行,她躺在那里,哪能管得了这么多?”

“你说,若是你们家主子做了太子妃,会不会把我们哥几个灭口啊?“

“啧啧,那女的心肠可真够黑的,连自家亲姐和庶兄都下的去手,这是要上天呀!”

粗犷的声音不耐烦的絮絮叨叨,另一个声音唯唯诺诺地应着。

尽管如此,屋子里的人,手上却是没停,顾至才时不时都能听见刀剑刺进木头、瓷瓶、墙缝里的声音。

终于!一把带血的明晃晃的刀刃,穿过架子床狠狠刺了进来!斜斜略过他的身子插进了地砖上,让他几乎惊叫出声来!

那刀刃一下、一下、又一下!从床头刺到床尾,每次的位置都不相同,却是离他极近,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肉刺到地上的!

顾至才的心就在这一刀一刀里,急速提起又放下,憋气憋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没有!都找遍了,哪都没有!他娘的!又白干一场!那小子肯定被顾六藏到哪里去了!”粗犷的声音说道。

倏地,屋外一声清脆的响动,他猛然一惊,“糟了!中计了!快走!快走!!”

话音一落,屋里细碎的脚步杂乱往屋外冲,顷刻间,院子回归一片死寂。

顾至才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屋门大开,夜风呼呼往屋里吹,带起一阵黏腻的血腥气,让人几欲作呕。

他龟缩在床底下,一动也不敢动,提心吊胆竖着耳朵聆听着院里的动静

就这样等了许久许久,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想象中的救兵并没有来

这个小院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寂静无声

顾至才僵硬地动了动,费尽力气一点一点从床下爬了出来。

不经意间,他的手摸到一个硬硬的,巴掌大小的蓝色锦袋,心里一凛,顾不上查看,赶忙攅进袖袋里,艰难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正屋的房门关的严丝合缝,院子里的血腥气经过一夜,已经淡的快要闻不见。

地面上,有刻意打扫的痕迹,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暗红色的沙土隐藏其中。

“吱呀”一声,他扶着墙脚步虚浮地打开了木门。

放眼望去,般若寺仍旧笼罩在清晨的雾气中。早起的僧人从院前路过,见到他出来,合十道声佛号,又匆匆往别处走去。

顾至才深吸一口气,直到此刻,他才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茫然四顾,怔怔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自家的贴身小厮昨夜出去解手,再也没有回来,想来已经被人

昨夜是侥幸,若他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活不过明天!

想到此,他的目光突然狠厉起来,都是因为那个贱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如今她竟然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三公子为何会在这里?”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