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話」
季耀歡終於看清,平時頂著一副白瓷臉龐糰子般無辜可愛的小妹妹,心裡都藏著什麼。
季郁抬眼,唇邊彎著邪邪地笑「聽說發燒的人出出汗就會病好,姐姐就當做一回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倒計時(還有兩章?)
下個世界開公主登基女帝白衣丞相
劇透被新政氣得腦殼痛的丞相拿著折子去找皇上吵架,準備文死諫,結果沒吵過笑瞇瞇的小皇帝不說,還被按在桌上得髮髻散開雙腿發軟地走出去。(這裡我們設一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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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季耀歡【12】
大可愛你前面都訂閱了嗎?「」
黑夜裡, 風從身後輕輕拂過來。
季郁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短促地吻了吻, 小聲問「冷不冷?」
她搖搖頭, 柔軟的長髮垂垂搭在身後。
身上穿著米白色底的圓點睡衣,很單薄,明顯是準備入睡的打扮。
季郁握著她微涼的手, 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發頂, 「回去吧。」
「好好睡覺。」
許潤玉反應過來時間不早了, 她抱著她, 不捨地頓了頓才說「好吧。」
又問,「你是從哪兒翻過來的?」
宿舍樓設計得十分好爬,但圍著樓的厚厚圍牆有三米多高。
季郁從陽台指了指那處的水泥牆, 「那兒,我有可以踩的地方。」
許潤玉忍不住歎口氣,「胡鬧。」
「要不你今晚睡這兒吧?」
季郁捏著她臉頰軟肉, 笑著搖頭, 「我原路回去。」
「原路」許潤玉牽下她的手,忍不住, 「我看你是要氣死我了。」
「我們從一樓走, 我認識住在一樓的學妹。」
「一樓不是要封陽台的嗎?」
「她們陽台壞了, 還沒有告訴宿管去修。」
「算了,都這個點了,」季郁笑,「也不嫌麻煩人家。」
許潤玉板著臉默默地看她。
季郁「好吧。」
許潤玉帶著季郁下樓, 敲開學妹的宿舍門,跟著她從一樓的陽台出去。再翻面圍牆,往前走就是學校的西門。
圍牆刻意造得又高又厚。
裡面接連著牆,季郁踩在縫隙裡往上爬,動作輕盈,很快就翻過去了。
「」
許潤玉背靠著牆,準備過會兒再回去。
傳來季郁低低的聲音,她也沒走,「我大概不會來參加考試了。」
許潤玉點點頭,反應過來她看不到,又嗯了聲。
她眼圈紅了起來,抿抿唇,沒辦法說別的話。
季郁輕笑,彷彿能看見她似的「什麼都可以,不可以不開心。」
夜風把她的話吹得有些嗡。
「快上樓吧,我的小公主。睡眠是很重要的。」
許潤玉「你手機可以正常通電話了嗎?」
「可以,不過新換了號碼,」季郁笑著哄她,「你先上樓,等你上樓,我給你打電話。」
許潤玉又嗯了聲,才有了想回去的意思。
「那我走了。」
「你快點回家。」
「嗯。」
季郁背靠圍牆坐著,抱著一條腿,另外一條腿直直不太能動彈。直接翻進來時搭的東西早就踩塌了,她是直接跳下來的。
她緩會兒。
再次站起來,走半步腳踝還是劇痛,使不上力氣。
季郁沒什麼意外地重新坐回去。
她翻進來前,當然仔細考察和衡量地形線路。
最難就是翻回去,沒有任何可以踩的地方,硬邦邦的水泥地,直接跳下來肯定是會有點問題的。
「」
季郁拿出自己的新手機,通訊錄裡,唯一一個號碼是出門前才存好的。
很快撥通。
「喂,田老師。」
「我是季喻,翻宿舍樓圍牆摔下來了。」
「對,我現在在學校裡」
她掛掉電話,再給許潤玉打過去。
坐在水泥地上,哄她說自己已經上車了。聊著些有的沒的,哄到許潤玉乖乖上床睡覺去。
季郁給班主任打電話匯報後,半小時不到,門衛大叔就拿著手電筒找人了。簡易擔架過來,把她抬到門口,直接給救護車接走的。
她沒讓班主任趕過來。一個人坐著醫院的輪椅排隊掛號,輕車熟路,拍片子。
腳骨裂開了一條很小的裂縫。
不算嚴重,不需要手術,打石膏就可以。
被抬到病房,打上石膏,全程幾乎沒吭過聲。
護士見她年紀小,遇事就那麼淡定的模樣,往她這兒來的挺勤,各種好奇「怎麼弄成這樣的?」
「不當心。」
護士被她這敷衍的說辭逗笑,繼續說「別人摔得再嚴重點基本都雙腿腳踝粉碎性骨折,要麼就是扭傷,你這單腳跳下來的嗎?」
季郁被固定在床上,只能彆扭地轉過臉笑而不語。
護士嘟噥「你也不像是熊孩子啊。」
隔天,季齊瑋還是先去學校瞭解完具體情況,再來的醫院。
季郁半夜翻圍牆摔得腿骨折這事,被消息靈通的學生傳遍整個年級,各種版本都有,其中最主流最受歡迎的版本是超級學霸帶頭抗議十中反人類走班制。
頓時人心浮動。
考試前風聲這樣鬧起來,有鼻子有眼的,影響很不好。
系主任隔天就發下來對她的記過處分,通報批評嚴肅處理。
他私下裡跟季齊瑋交代說,只要沒有下次,她的這個處分會在畢業前消掉。
季齊瑋來醫院裡,告訴季郁。
季郁哦了聲,沒有任何意外地說「反正只要我不違法犯罪,處分永遠不會進檔案。」
「你自己知道?」
他臉色很難看,但在外面還是保持著溫和風度「我以為你覺得趕緊去背個處分,就不會被送出國了。」
季郁臉看著蒼白的天花板,沒否認「我之前是那麼想的。」
「就算爸爸想強行幫我把處分抹掉,也得顧著政敵,還要防著我鬧。多半就徹底不想管了。」
季齊瑋笑了笑,淡淡地評價說,「學生思維。」
「對,是我想事情太不全面了。」
季郁只知道十中校規極嚴,處分說給就給,每年開除的人數也不低於一隻手。卻不想想,撇開家庭背景,她自己還是年級第一的學生。
成績至上,學校比她爸還要更積極更願意護她。
處分發給她,用來嚇唬除了她以外的人。
季郁沒話說了。
父女於是相顧無言,沉默著。
季郁看著時間,覺得她爸差不多該走了,才偏過臉去,過了會兒憋出兩行淚來。
轉過臉,一雙漆黑眼眸含著淚花。
聲音有點哽咽,但還是很平淡地說「爸爸,小時候我看你皺眉,就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會改正,也知道改正後就會被你誇獎。」
「媽媽說我永遠拿第一名來炫耀給爸爸看。」
「爸爸」
「我這種樣子是不是再也沒資格讓你引以為傲了。」
單人病房裡,不大不小的空間裝修得像過於素淨的臥室。
雪白的床單被套枕頭,潔白的床頭櫃,連地毯都是近乎白色的米黃。